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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041 离间计翻手为云,生隔阂覆手为雨


竺珠离开大中华陶瓷博物馆,直接去了花都陶瓷。

什么?竺珠去了花都陶瓷?咳咳咳,这女孩到底是谁?真是急死个人啦呀。

是的,的确,没有人知道她是谁,除了花田公。

花田公在花都陶瓷早就准备好了,热烈欢迎竺珠小姐。欢宴,银票……应有尽有。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位凯旋归来的勇士,得到了花田公的最高礼遇。

这丫头为什么到了花都陶瓷,咋就一下子成了花田公的座上宾了呢?原因只有一个,她一定在为花田公做事,而且做得非常漂亮。否则,花田公不会这么隆重地接待她。

说白了吧,这个女孩,就是花田公使的一计,针对管德飙施的一个离间计。

离间计是在敌人之间或其内部挑拨是非,引起纠纷,制造隔阂,破坏团结,使之反目为仇的一种计谋。

这样一说,竺珠的礼遇就非常容易理解了。

在花田公的办公室里,竺珠把在大中华博物馆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花田公听得十分仔细。听到高兴处,突然一拍大腿,大声叫道:

“好!”

花田公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这个管德飙,飙得好呀。”

花田公的离间计是有一定的基础的。首先,他知道飙老板对卞芙蓉住在花公寓所是有成见的,飙老板只是苦于找不到牵怒的机会。如果给他这样一个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抓住不放。

事实证明,果不其实。

妙就妙在,竺珠的欲擒故纵之术,推导出保险柜内没有蛋壳陶的论断,引出卞芙蓉的空城计。

只是,那个保险柜是如何被打开的,又是谁在暗中操作,花田公就不得而知了。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天这个结局,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呀。要是保险柜不被打开,不造成一个被盗的现场,飙老板怎会大发飙呢,不大发飙,卞芙蓉又怎么负气出走呢。

卞芙蓉一旦离开飙老板,他惟一的去路,只能是花都陶瓷。因为,他已经和花义萼的关系非常熟络了。而花义萼,他大约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还是保留一份猜想,更确切一些,反正,早晚会真相大白。

这样,当飙老板的身边只有弓维义,看他今后还能怎样折腾。

这个叫竺珠的女孩把飙老板的事情——不,具体说是卞芙蓉的事情,报告给花田公后,花田公才迫不及待地去找卞芙蓉。

当花义萼把电话转给花田公的时候,花田公在电话里大声说道:“你回圆洲台,也许,你该洗冠了。”

本来,卞芙蓉现在像没有头的苍蝇,不知道往哪里飞。现在听到洗冠二字,仿佛那是一盏灯,照亮了他眼前的道路。是呀,他的确得洗冠了。刚才药叟还说呢。

花田公不说让卞芙蓉到他的花都陶瓷,而只是说洗冠,让卞芙蓉主动选择,那么,他就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他就可以放松地回圆洲台。

药叟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呀。”没想道这样的好机会会从天上掉下来。演了一出空城计,丢了蛋壳陶和工作,却意外获得洗冠的机会。这样的好事,可不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吗?

“赶紧去吧。”

洗冠,也只有花田公,才有这个资格呀。

卞芙蓉辞别了药叟,直奔圆洲台。

一路上,卞芙蓉的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这洗冠究竟怎样,有什么样的要求。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七上八下,有些紧张。毕竟,没有几个花功士得以洗冠呀。

没想到,一到圆洲台,卞芙蓉就遇见了竺珠。诧异得他瞪大了两个眼珠子。

“怎么是你?”

竺珠也看到了卞芙蓉。再见到卞芙蓉,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那天早晨,临分手时,她就对他说,后会有期。

竺珠笑吟吟地望着他,似乎在说:“怎么不可以是我。”

竺珠说:“我说过,后会有期,没想到,这么快就相见了。”

竺珠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卞芙蓉讲了。卞芙蓉一听,当即跳了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花田公使的一计。没想到,德高望众的花田公也会使这些小伎俩。“不行,我得找他去。”

“小伎俩?这是大智谋好不好?”

此刻,花义萼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接过话茬。

卞芙蓉见到花义萼。望着她的脸,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知道又怎样,去找飙老板告发我?你都辞职了,你以为你还有说这个的资格吗?”

那个晚上,果然是花义萼打开了保险柜。她的身手之快,令卞芙蓉吃惊。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打开了保险柜,而且是在黑暗之中,还有良仔那小子在暗中盯着呢。哎,那小子真是条好狗,忠于职守。只是,他选错了主子。

原来,花义萼获得花田公要实施他的离间计,便想在暗中帮上一把。不曾想,他的异常举动被弓维义发现了,他怕她做出傻事,否则,他无法向弓弹子交待,也无法向飙老板交差。因为在他眼里,花义萼的身份还是弓主呀。

结果,弓维义与竺珠短兵相接,干上了。

事成之后,花义萼并未将她参与这起离间计的经过,对花田公讲起来。

“大智慧为什么不明着来,真刀真枪地干,反而鬼鬼祟祟如此小气。”卞芙蓉愤愤不平。

“你个愣头青,不战而屈人之兵,你没听说过吗?”

卞芙蓉的确没听说过。

“就算你没听过,飙老板的封天喉暗中袭击花田公的时候,你总该知道吧?你怎么不说那是小伎俩呢?”

花义萼一提封天喉,卞芙蓉便没了话。封天喉何止是小伎俩,简直是丧心病狂。

见到花田公,花田公只不提博物馆的事,而是问起飙老板的近况。因为,飙老板的飙志馆建成了,他听说他要开始修练他的大花功,要举行一个非常隆重的修行仪式。

“是的。”卞芙蓉回答。“他正在筹划这事呢。”

“噢,具体是怎样安排的?”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这些事情,好像都是弓维义是作准备。”

突然,花田公话锋一转,问卞芙蓉:“你离开大华建材,之后有什么打算?”

卞芙蓉暂时还没有什么打算。他也不知道怎样打算。他想,等洗冠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

花田公让他洗冠,他觉得,这是一件大事,其他的都是小事,他怎能舍大求小呢。

于是,卞芙蓉问道:“关于洗冠的事……”

花田公回道:“洗冠,是一个花功士非常重要的仪式,要择日而行。”

原来,花田公火速把他叫回来,还不立即洗冠呀。

卞芙蓉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具体地说,他想知道那个神秘的洗冠,到底怎样进行,洗完之后,会有什么变化,对他修练九段花功有什么帮助,甚至提高他的花慧潜质……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这段时间,你还是继续住在花公寓所吧。”花田公对他说。

花田公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就是没说竺珠的事。

最后,卞芙蓉终于忍不住了,还是问道:“竺珠去大中华陶瓷博物馆,是您使的一计?”

花田公没想到卞芙蓉会这样问他话,更不知道他这样问话有什么目的,没作回答,只是以目光注视着卞芙蓉。

“您的离间计只是要我和飙老板产生隔阂吗?”

花田公仍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会再住到花公寓所,更不会在您手下做事。”

花田公终于明白卞芙蓉的意思了。他这是在为他的计谋抱以不平,或者说,他这是在瞧不起他。

花田公答非所问,另起话灶,问道:“听你的话,倒是个刚直不阿的男子汉,又是打铁的出身,为什么叫的名字,却是一个芙蓉。芙蓉,该是一个女孩的名字呀。”

卞芙蓉一笑,说:“我不是我爹娘亲生的,我爹娘不能生育,我是他们领养的。他们把我抱过去的时候,我身上穿着一个肚兜,上边绣着一个水芙蓉的花瓣。我爹姓卞,于是就给我取了‘卞芙蓉’这个名字。大概,他们觉得,取一个女孩的名字,好养活吧。”

“是这样。”花田公若有所思。

“那么,你那个绣着水芙蓉花瓣的肚兜呢?”

“许多年了,谁知道仍到哪里去了。”

花田公感到多少有些遗憾。就像听一个故事,突然主角被人干掉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鸣。

肚兜……水芙蓉的花瓣……卞芙蓉……大花功……还有哪些?

花田公的思维像一片一片的云絮,扯在一起,想叠起来,又叠不起来。只那么无序地堆积在一起。

这时,只听得花义萼在外边打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只听在说:“开馆修行的日子是哪一天?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卞芙蓉追出去,花义萼早把电话挂掉了,抬头望着卞芙蓉:“干什么?为何这样看着我?我脸上又没藏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