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马云飞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懒了一会被窝,就被叶娟、一枝花和钱凝凝搞醒了。
马云飞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看到三个美女手里捧着白白的一堆,他以为是馒头呢,张了张嘴。忽然一阵透心的凉,一堆白雪被叶娟揉进了脖子。
“啊,下雪了。”马云飞一屁股坐了起来,刚想站起来,看了看三个美女,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说道:“你们三个人,还让不让我起床。”
“不让。”三个人忽然伸手拽住了马云飞的被子一下子掀了起来,看到马云飞没有穿衣服,一枝花和钱凝凝两个人立刻捂住了眼睛,只有叶娟愣愣地看着马云飞,她忽然发疯地喊叫道:“你怎么睡觉不穿衣服。”
马云飞脸红地穿上衣服,飞奔着走了出去,看到外面的人正在玩雪,厚厚的积雪就像给整个山岭批上一层羊皮大衣,这东北的天气说变就变,一夜之间竟然不声不响地下了十几厘米的厚雪。
马老爷子拿着几个滑雪板走了过来,脸被冻的红扑扑地,把滑雪板往他前面一扔,笑着说道:“你那个年代的人还玩不玩这个。”
马云飞微笑不语,踩上两个滑板“嗖”地一下飞了出去,要说这那个年代的东北人不会玩滑板的很少,马强壮望着他的背影,嘿嘿说道:“臭小子,以为你们那个年代的人有多能,下雪了,不还照样踩着滑板走,能会飞啊。”
叶娟和钱凝凝,一枝花跟了出来的时候,马云飞早就飞出去老远了,他偶然一抬腿,就在空中玩了一个大翻滚,马家盒子高中班省里的冠军,这个不可是盖的。
一枝花和叶娟不服气地也踩着滑板跟了出去,钱凝凝是个千金大小姐,不会玩,着急地喊道:“等等我,等等我。”没有走几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马云飞远远地看见那几个特战队员在那里踩着滑板比武呢,这么快就练上了,马云飞决定过去凑凑热闹,向后面的叶娟和一枝花着手示意,希望他们快点赶上来。
铁震山和赖大海正在比试,看到马云飞远远地滑了过来,两个人装作打的热闹,等马云飞走进,两个人一伸腿,两个滑板就朝马云飞平推了出去,马云飞离地而起,身体旋转着从两个人头上旋了过去。
赖大海朝铁震山挤挤眼睛,铁震山不等马云飞落地,脚下一滑,斜斜地刺了出去,而赖大海则拽着铁震山的后腰,竟然能空翻起来,马云飞正在旋转着正得意呢,一看着两个小子使坏,这在空中却也不好使劲,赶紧转换了姿势,重心立刻下移,赖大海空翻后本来是踢马云飞屁股的,他算好了落点,谁知道马云飞却落在铁震山的后面,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铁震山正在嘿嘿地傻笑呢,一个狗吃屎,顺着厚厚的雪滑了很远。
“哇,快来看呀,有人学狗吃屎了,有人学狗吃屎了。”叶娟兴奋地高兴地叫着,一枝花在她的后面悄悄撞了一下,她整个人就扒在马云飞的身上。
吊毛和黑皮他们都走了过来,看着铁震山哈哈大笑,赖大海不好意思地回头指着马云飞说:“马掌包的,你这明明是往前落的,怎么能落在我们后面的。”
马云飞笑着说道,等过几天,我让马老爷子教教你们这方法,现在我们得凑这几天下雪的天气,好好练练兵,下这么大的雪,不知道野狼谷的兄弟们冷着了没有,得招呼他们一声,吃了早饭,就去叫上他们几个人,一起去县里面买点过年的年货,每个山上五万大洋年费。
“我们还可以顺便去看看豹子头和钻地龙。”叶娟笑着说道。
马云飞拍了拍脑袋,他差点忘记这个事情了,搀着叶娟说道:“还是你这丫头心细,走咱们先吃早饭去吧。”叶娟努了努嘴,笑着说道:“才不是我呢,是师傅心细,你们去合川县的那天下午,我们就去看过他们了,他们没有什么大碍,不过钻地龙的腿估计接不上了。”
马云飞心里一沉,这钻地龙不知道会不会恨他,但当时的那种情形,出的都是狠手,如果钻地龙是个男人,应该不会恨他的,但他总觉得心里对不起他。
听说马云飞马上要去县城,几个人都立刻踩着滑雪板走了过来,这抢来的钱得痛快地出去花一下子,乐呵乐呵。就在那雪地里,架起了几个桌子,马老爷子看见他们远远地走了过来,就吩咐村里做饭的老人们端上热腾腾的玉米粥。
马云飞却看见,旁边不知道何时搭了一个貌似打铁的棚子,几个人村民坐在那里,正热呼呼地喝着玉米粥,张翠屏正在和他们说着什么。其他的人都去吃粥,而马云飞脚下一滑就到了张翠屏的跟前,喊了一声:“师娘,你这是整啥呢?”
“你这孩子,干妈还不是为了你这獾子洞着想啊,祖上是打铁的,这帮不上大忙,你看你们用的这大刀,都卷了刃,再说,这马家从来都没有少了飞镖。”张翠屏说着从身上拿出来一把飞刀,对马云飞说道:“你看看这是你干爹的飞镖,这飞镖长约七公分,但刀柄只有一公分,前面有个倒钩壕,只要扎进去,这拽出来都是肉。”
这张翠屏原来根本就不相信那穿越一说,还是叫马云飞叫干儿子,这马云飞不知道叫啥好,这一家子人,却是不能乱了辈分的。便笑着说:“师娘,那也不能这大冷天这么着急地弄这个干啥。”
“你这个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我们这些老土匪,比你知道的多,你做了这么大的案子,这保安团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我琢磨着过不了几天,牛一彪准找你谈话。”马老爷子见这马云飞往这打铁的地方凑,也跟了过来。
“牛一彪找我谈话。”马云飞撇了撇嘴,但很快就想到了,他已经灭了几股土匪了,这牛一彪每天就仗着剿匪欺骗上面得点钱财,然后收点保护费,这要是没有了他这个大土匪,那牛一彪不喝西北风去,这没有老鼠了,猫也就没有用了。
“师傅说得对,这一仗我估计少不了,杀死了那么多日本人,还杀死了警察署长。”马云飞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什么,你杀死了陈集贤,那是于芷山表弟,你这不是惹祸上身吗?”马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的就是那个大汉奸于芷山。”马云飞自然知道这个大汉奸,九一八事变后,这个鸟人立刻首先投降,当时还是小张手下的东边道镇守使,这个人有点牛逼,当过土匪,后来投了老张。
“人家哪里是汉奸了,是个军官,你别一天说这个是汉奸,那个是汉奸。”老爷子就怕他祸从口出。
“他真的是汉奸,民国二十年,九一八事变后,他立刻就投降了。”马云飞不服气地说道。
“就算他真的投降了,那不也是后年的事情吗?你现在还是想想打这一仗吧,我马强壮可不是怕事情的人,你说,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敢做。”马老爷子和马云飞的对话让张翠屏有些听不懂,难道这个马云飞真的是穿越过来的,自己的重孙子,她眨了眨眼睛,捏了自己胳膊一下,发觉自己不是再做梦,如果是自己的重孙子,那叶娟到底还能不能嫁这个小子呢?
“师傅,师傅,我得求你一件事情了。”马云飞看到马老爷子开始发愁了,又开始嬉皮笑脸地说道。
马老爷子伸手又一下拍他脑袋上说:“人家跟你有深仇大恨啊,你怎么连警察署长都敢杀。”
“合川县以前有个慕容家族,就是这陈集贤和日本人合起来干的,那慕容家族留了一个活口,就是一枝花,他的名字叫慕容慧。”马云飞脸上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马老爷子抽了一口烟,忽然又用手拍了一下马云飞的脑袋,呵呵笑着说:“你小子,这件事情又算你做对了,这好多道上的好汉都在找这个杀人凶手呢,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被你做了。”
原来慕容慧的父亲也是个仗义的人,没有少帮了这土匪的忙,再说,当时的东北的,哪个人大户跟着土匪的没有关系呢。
“哎呀,师傅,我作对了,你也打我,做错了,你还打我。”马云飞装作责怪地说道。
“你小子刚才不是有事情求我,现在求我吧,我不该打你小子的。”马老爷子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帮我训练骑兵吧,你看现在我们有三四百匹马,也有刀,也有枪啥的,要是有一队过硬的骑兵队伍,就是打不过,跑也来得及啊。”马云飞笑呵呵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