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好多话,叶娟和一枝花两个人都感觉到有点想哭的感觉,男人们之间的胸怀让她们对自叹不如。马云飞走的时候,叫了几个小护士到面前,那几个小护士一听马云飞叫她们,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只觉得心中的小兔乱蹦,脸上红扑扑,这是第一次看见这整个县城谈马色变的獾子洞的第一把手。
“兄弟们要在这里过年了,我马云飞过年的这段日子是没有机会陪他们了,你们代我多陪陪他们,让他们过个好年,我马云飞这里先行谢过了。”马云飞边说边行了个大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有五十枚大洋,每个护士可以分十枚。
这些护士一年也不过就二十几个大洋,看到马云飞这么大方,脸上更是一片绯红,但这银元她们又不敢拿,马云飞只好一个一个掰开她们的手,硬塞了过去,这些姑娘们只好收下了。
“对不住兄弟们了。”马云飞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就被豹子头在后面按住了肩膀。
“马掌包的,你是我们的老大,是不是这山上出啥事情了,我虽然有伤在身,为了我们的山寨,为了我们能够今后做兄弟,我豹子头请求出战。”豹子头看到了马云飞脸上那么一点着急。
马云飞确实有点担心,这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队伍,面对着不知道怎样的敌人,他需要了解的很清楚。各个山寨的人,他已经让特战队的人去挑选了,马老爷子那边也可以放心,但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他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报。
他看了看豹子头说道:“你安心养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要到保安团去一趟,打听点事情,你们就放心在这里过好年,兄弟先行一步了。”马云飞强硬地推开了豹子头的手。
三个人出了医院,马云飞带着叶娟和一枝花直奔保安团,他等不及牛一彪找他谈了,也许牛一彪根本就没有打算找他谈,保安团里面,一辆囚车刚开进门,马云飞就进了保安团队的院子。
李喜财和李发财这个时候看见他们,立刻走了过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马云飞,好像是说:“你他娘不知道死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来保安团。”
两兄弟刚要说话,马云飞却抢先说话了:“乖外甥,你舅舅在家吗?”李发财和李喜财一听说马云飞喊他们外甥,在他们眼里,这个土匪头子,嘴上才几根毛,就敢在这里叫他们乖外甥,刚要发火,但又知道这马云飞的厉害,就强忍着说了句:“你,你,一个土匪找我舅舅干啥。”
“你这两个鳖犊子,连二舅舅都不认了。”马云飞学他马老爷子的样子,分别打了一下李喜财和李发财两个人的头,嘿嘿笑着说道。
两个人摸了摸头,却又不敢得罪他,只好指了指楼上,马云飞一看,这保安团里面有一幢五层高的土楼,歪着个嘴,打着口哨朝里面走了进去。两个人看着叶娟和一枝花两个人就像两个跟班的跟在后面,话也不说,但那美丽的容貌让他们两个直流哈喇子。
他们两个望着马云飞三个人的背影狠狠地诅咒着:“两朵鲜花插一个牛粪上了,你小子别得瑟,得瑟不了几天了,等过了年,我们保安团灭了你,嘿嘿,娟妹子到手啦,一枝花到手了。”两个人想着,就在那里偷笑着。
等笑完了,就让手下的兵打开了囚车的门,从上面带下来一个囚犯,个子大约一米八左右,比马云飞看上去还壮实一点。李喜财忽然一枪托狠狠地砸了上去,大骂着说:“你个杀人犯,跑了那么多年,害我们差点被枪毙了。”
李发财从腰里抽出来一个马鞭狠狠地朝那犯人身上抽了几鞭子,两个人把刚在马云飞身上受的气,要全发在这个囚犯身上。
该骂的都骂完了,该打的也打完了,两个人正累了半天,正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发现马云飞又回来了,正用眼睛斜视着兄弟俩。
两个兄弟没有好气地说道:“马云飞,你他奶奶是不是真的专门欺负我们兄弟俩,你要是真的这样想的,你就告诉我。。”这两个人正要说后面的一句最关键的一句话:“看我们俩打不死你。”
马云飞又学马老爷子那样,大巴掌从头上直接拍了下来,一连拍了七八下,一边拍一边说:“老子就欺负你们俩了,怎么了,老子就欺负你们俩了,怎么了。”
这两个人平时欺负老百姓欺负惯了,从来没有人敢欺负他们,这马云飞竟然敢在这保安团打他们,打也打不过,只好委屈地说:“马掌包的,我们也没有说要怎么,其实,我们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想的,如果是的,我们就配合你一下,你想打就打吧。”
他这话一说完,一枝花和叶娟两个人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那囚犯都笑了。李喜财和李发财一看囚犯都敢笑他们,就又挥起枪托要砸那名囚犯,马云飞一伸手,这步枪就到了他手里。
“他是个杀人犯,这小子逃了五六年了,没有想到,昨天被我们堵在他姐姐家里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杀了什么人了。”马云飞看他年龄不超过三十岁,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便问了一句。
“杀死了老郭家的闺女。”
“是呀,那闺女长的可俊俏着呢,个子也有这么高。”李发财说着,忽然跑到一枝花面前,比划了一下,一枝花个子有一米七,胸前两个小白鸽包裹的严严实实,又像熟透了的桃子,虽然穿着毛绒绒的狐狸皮,但这诱惑也是赤裸裸地,这李发财眼馋,所以就过去细细地看了一眼。
马云飞知道这小子啥心思,也不发怒,你小子羡慕嫉妒恨吧,转过头看一眼那囚犯说道:“他们说得可是真的。”
“郭凤凰那是我女人,他老爹不愿意,让几个护院的朝我开枪,凤凰气不过,才跑到我面前,替我挡了子弹,凤凰死了,我抱着凤凰的身子跑了十多里路,心里想着也不打算活了,埋了凤凰后,我回家打算见父母最后一面,然后就去陪凤凰去,谁知道他娘的这郭麻子丧心病狂已经逼死了我父母,我当天晚上就放了一把火,差点就烧死了那郭麻子,结果,烧死他们家几十头牛,老子这次回来就是报仇来了,没有想到碰到了一群狗。”囚犯说完一口痰竟然吐在了李发财脸上,这兄弟俩一条心,一看这情况,两个人就扑上去就打那囚犯,那囚犯双脚被铁链子拴着,双手又被反绑,没有办法反抗。
马云飞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个时候的保安团基本上都是这大户的狗,这历史上总有比较混乱的年代,上前从后面使劲一拽,这兄弟两个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有本事你把郭麻子抓来,一天到晚就不干一件让舅舅看起你的事情。”马云飞手里的匕首一闪,那名囚犯的绳子就松了下来,两只手就解放了。
“呀,呀,呀,马云飞,你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他今天打死我们好几名保安团的兄弟呢?”那名囚犯再次听到马云飞三个字,也朝他多看了几眼。
“死的活该,我数三下,你再不把钥匙扔过来,我就立刻扭断你的脖子,你信不信。”马云飞把放回腰间,眼睛盯着李发财和李喜财。
李喜财一听着急了,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哨子,“吱吱”地吹了起来,保安团的人立刻就有几十个人拿着枪冲了过来,一枝花两个人不等马云飞吩咐,就几个快步走到这兄弟俩的身后,提溜着脖子拽了起来,两把盒子炮顶在后脑勺上。
牛一彪听到哨子声音,也急忙着赶过来了,一看是马云飞,就笑着老远打招呼:“哎呀,是马掌包的,这兄弟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打个招呼,就不至于闹这些误会了。”他以为是马云飞这土匪的身份和保安团发生冲突的。
马云飞也走上前去,哈哈大笑,施了一个礼,说道:“牛团长,客气客气,兄弟刚好从这路过,想起团座对獾子洞的照顾,特地来看看大哥,谁知道这两个大外甥一点礼数不懂,让他吃了点苦头,对不住啊,对不住啊。”
这马云飞好像实话实说,让牛一彪哑巴吃黄连,暗暗地恨死了马云飞,但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扭头看了一眼李发财和李喜财,大声骂道:“两个不懂礼数的家伙,还不赶快上来见过二舅,这二舅来了一点礼貌都不懂。”
一枝花和叶娟听到这话,立刻放了这兄弟俩,两个人上来,看了看马云飞,低声叫了声:“二舅舅,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不客气了。”马云飞一边说,一边搂着牛一彪的脖子就往楼上走去。
“大舅舅,马云飞要放了赵富贵。”这到手的钱财哪里能让他跑了,见马云飞又想忽悠过去,便急得在后面喊了起来。
“云飞兄弟,这你可就做的不对了,这赵富贵是个杀人犯,还是个纵火犯,这郭麻子可出五万大洋要抓他的。”牛一彪对马云飞说完这句,后面又悄悄说了一句:“马掌包的,这你发你的财,你也不能挡我的财路不是。”
马云飞一听说是五万大洋,立刻爽快地说道:“这样吧,你把他卖给我,我给你十万大洋,我到郭麻子家里去邀功请赏。”
牛一彪一听,立刻乐了起来,翘起大拇哥对马云飞说道:“兄弟呀,高明,高明,你这一来一往,你可就赚大发了。”
马云飞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也跟着笑着说:“牛团座何必客气呢,你这也是一来一去,赚得何止是十万大洋呢?”
牛一彪嘿嘿地笑了,他心想,那马云飞肯定不会自己出大洋的,肯定是去找郭麻子要大洋,然后郭麻子再求保安团,这样,他又可以获得一笔钱,这马云飞的脑子真他娘会为他着想。
马云飞忽然不笑了,向牛一彪悄悄地说道:“团座现在可以派几个人跟着叶娟回獾子洞去拿钱,我带着一枝花和赵富贵到郭麻子家,咱们兵分两路。”
牛一彪又嘿嘿地笑了,把兄弟两个人叫到身边吩咐了几句,李喜财和李发财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带着十多个小兵要跟叶娟回獾子洞。叶娟不高兴地看了马云飞一眼,心里想着他马云飞偏心眼,一天就知道把一枝花带在身边,撅着嘴不高兴地带着保安团的人朝存马的地方走了过去。
一枝花笑而不语,这小丫头年龄不大,醋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