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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又是小日本


  马云飞送叶娟回到马家盒子村口,让她先回去,告诉师傅多找几个木匠和瓦匠先去修山寨,过几天要铺局子了,反正马强壮很有钱,这说到有钱,倒让马云飞嘴边嘟囔了几句:“祖爷爷呀,你怎么好好地送人家五千大洋,那得买多少子弹呢。还有刘野鸡,我呸!别看你现在吃了我的,等有一天,总要让你加倍地吐出来,给我吐一千大洋,不行,得一万大洋,还是不行,那吐多少合适呢?”这小子一边想着,一边坐在马上慢悠悠地走到了学校门口。

  “这国民一中门口怎么还有警察呢?”马云飞害怕再摔下来,死死地拽着马鬃,附在马背上,几乎是贴上去的。

  “老总,过来给我找个地方,让我的马暂时歇在这里。”马云飞从马上一跃而下,看他跳下马的样子,以为是个高超的骑手呢?

  “你他娘的是干什么的,你没有看见这是学校吗?这学校哪里有马厩了。”那警察提着一个警棍就走了过来,那个年代的东北,只有富人才读书,穷人哪里有读书的,再看这马云飞穿得就像个土匪。

  那警察还没有走到跟前,谁知道那马忽然把屁股掉过去,拉了一堆粑粑在他前面。

  “哎,哎,我日,臭死老子了,你小子赶快他娘的把这马牵走,给我滚出去。”他高高地举着棒子朝马云飞喊道。

  “老总,你可别说我没有告诉你,我是来上课了,教育局长是我舅舅呢?”马云飞想了想,忽然想到,还是这个舅舅管用,就又把教育局长提到嘴边。

  “放屁,教育局长要是有你这样的外甥,那我就是他爹。”那警察一边骂一边朝马云飞挥了一警棍。

  马云飞一边跳开,一边喊道:“你别不相信,你可以把姚雪漫叫过来,问问她,看我和她是不一个舅舅。”

  那警察刚把棍子举到一半,忽然停在半天空中,半信半疑地说道:“好,你小子等着呀,可别趁我找姚雪漫小姐去,你小子跑了。”

  马云飞见他走开了,走到马身边,捋了捋它的鬃毛,等了一会,那警察回来了,一声不吭地走到他身边,马云飞正纳闷呢,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了看他背后并没有姚雪漫啊。

  谁知道那警察拿起棍子就打到马云飞的屁股上,嘿嘿笑着说:“我就不信打不到你,一会姚雪漫就下课了,如果她的舅舅不是你舅舅,你就给我把这马粪吃了。”

  “好吧,老总,我今天不想惹事,如果是的,你就把马粪吃了。”

  “你这小子,一言为定。”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证明姚雪漫和她不是一个舅舅,因为讲课的老师说了,教育局长只有一个妹妹。

  “叮铃铃,”下课铃可响第一声,那警察上来就抓住了马云飞的衣领子,朝教学楼走去,马云飞吊儿郎当地被他拖着走,他相信,只要姚雪漫见到他,就不敢不叫他表哥。

  两个人刚到教学楼,那姚雪漫已经走了出来,依旧那么漂亮和高傲,见到了马云飞,她并没有吃惊,因为上次马云飞虽然非礼了他,但是比传说中的土匪毕竟好多了,况且还承担着在学校保护她的使命,所以这次见了,也并没有多少吃惊的。

  “姚小姐,这个小子说你舅舅也是他舅舅。”

  姚雪漫并没有理他,而是嗲气地叫了声:“表哥,你真的来上课了。”

  马云飞笑呵呵地看着那警察,那警察此刻拿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马云飞让他去吃马粪,两只眼睛瞪的就像核桃那么大。

  “回去把我的马给我看好,等中午放学,我还要骑马回家。”马云飞说完和姚雪漫一起往教室走去。

  那警察早就没有影子了。

  进了教室门口,姚雪漫指着最后一排座位旁边的一个空位置说:“表哥,那就是你的座位,先勉强在这里上课吧。”姚雪漫说完就不再理他了。

  马云飞自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了看,课桌上啥也没有,他连一本书都没有,他惊奇地发现班里的每个男生都看着他,人家都是一身校服,只有他穿的像个土匪。

  当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这个班里还有五六个日本人,因为那五个日本人说着一口日本话走进教室的。

  “他娘的,小日本子,这个时候学中国话,就是特务。”马云飞心里咒骂道。

  乱哄哄的声音刚听,马云飞就知道老师要来了,那天上课来的是一位女老师,讲授的是国文课,马云飞最不爱学古文了,又没有书,更可气的是,一看黑板上写得全是繁体字,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老师,我不想和小日本是同桌,我要和姚雪漫做同桌。”

  老师还没有说话,旁边那小日本就沉不住气了,站起来用半生硬的中国话骂道:“谁是小日本,我们是大日本帝国,你们地支那猪。”

  马云飞听见他张嘴就骂人,骂了一句:“我操,一拳就打在那小日本的胸口上,那小日本连人带桌子全翻了。”

  “新来的,打得好,敢骂我们中国人。”学生们不等老师说话就开始起哄了。其他几个刚要发火的日本人见这势头忍住了怒火,转身去扶那个倒在地下的同胞。

  “把他嘴打烂,让他再敢骂人,奶奶的。”一个大个子学生说道。

  那女老师穿了个长袍,下面还穿了一双皮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在旁边大声喊叫:“不要再打了,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老师马上就给你安排到姚雪漫同桌,千万不要在打架了。”

  “我叫马云飞,”马云飞歪着个嘴,装作不满意地回答,身体却朝姚雪漫旁边走过去,那个同桌叫汪辉,一看这架势,早就吓得把位置空了出去。

  “老师,这位新来的同学和獾子洞土匪头子的名字一样。”有位同学紧张地对那位女老师说。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人家土匪头子也不会到我们这里来上课。”那女老师看了一眼马云飞,转过头去安慰那名被打的日本人。

  “马云飞,你的等着,我大日本不是那么好惹的,我们是长岛武馆的。”那名小日本指着马云飞叫嚣着说。

  马云飞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却被姚雪漫给拽下去了,还不甘心地朝日本人喊道:“长岛武馆怎么样,骂我们中国人,就该挨打。”

  “马云飞,你给我住嘴。”姚学漫一句话,让他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朝姚雪漫微笑地点了点头悄悄说道:“表妹让我住嘴,我就住嘴。”

  然后,他就看到姚雪漫笑了一下,却赶紧低下头,就那么一瞬间,简直美极了,如果你在现场的话,你一定也会喜欢上姚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