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的开了车门大步走下去,恼火的吼,“想死啊!”
贝安然看他衣着笔挺的样子,想想过去发生的这一段事情,觉得这个人只可以用衣冠禽兽来形容,自己一度还将他奉若神明,敬他,从他,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倾慕他……
可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过去的一切都变得不堪而可笑,看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样子,她顿时更加生气,扬手就将蛋糕砸在了他的西装外套上。
沈炼野瞪起了眼睛,侧头看着肩头的奶油和蛋糕碎屑,恼火的不行,边掏出手帕擦衣服边朝她吼,“疯了你!”
贝安然看他还凶,想想这阵子自己从他那受的冤枉气,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泄愤似的一脚踢在他膝盖上,“你这个人渣!”
沈炼野眉头顿时紧紧蹙起来,受过伤的膝盖处痛感锥心,站着缓了会儿,他冷眼看着愤怒的女人,低斥,“你发什么神经!”
贝安然只是愤怒的盯着他,从来都觉得他整洁笔挺帅气逼人,可是这会儿就觉得跟洪水猛兽没有分别,她怒极只想笑,“沈炼野,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拿我当乐子耍是吗,所以我怎么伺候都不对,所以你前一刻能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后一秒勾勾手指我就得小心赔笑的回来,看我低三下四的你很解气很满意是吗?”
他不耐的皱眉,转头要回车子里,“要发疯滚别的地方去。”
贝安然追上他,愤愤不平,“我们刚见面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对吗?你故意让我那么狼狈,你从头到尾都只想耍我报复!”
“耍你?”他眯起眼睛回头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我跟了你这么久,你都没有教过我什么,有人会像你这样指导学生吗?”
看他冷眼睥着自己,好像她是在无理取闹一样,他根本没有在乎,越想越难过,她声音哽咽下来,“沈炼野,你太可怕了,你一定是冷血的才会这样残忍……”
沈炼野靠在车边,掏出烟来点了一支,吐出一口雾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没想到他就这么坦然,连辩解都不屑,贝安然嘲弄一笑,“知道了,原来我能叫你一声老板,是因为从前有过那样一段渊源。”
鼻腔里喷出白烟,沈炼野淡然地说,“作为我的灾星,你受这点教训,很划算,不觉得吗?”
看他身上的奶油还巴在矜贵的西装上,她想笑又想哭,“你也出过气了,过去也已经过去了,我青姨现在过得也不好,拜托你,别再找我们家人麻烦了。”
“你是你,她是她,你欠我一条腿,她欠我一条命加上一个家,你叫我不要找麻烦我就算了?”
“那你还想怎样?在我身上出得气还不够吗?”
沈炼野一脸淡漠,完全不顾他人生死的事外模样。
她呼吸急促的往前走了一步,“就算让你报复了,你的家庭也不会重聚,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陷在仇恨里,你也不会快乐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