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哧地一声笑了,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捏:“这才是我们文家的好媳妇!”r
苏浅被她笑得面红耳赤,羞得抬不起头来。r
文仲景也不禁露出笑容,半晌才道:“听绥将军说,王爷在明春有意调阿重入青阙,在卫戍军任校尉一职,浅浅可与他随行,也算有个照应!”r
虽然没有明说,但苏浅明白,义父义母对这件事显然已是默许的态度,由然生出淡淡欢喜,不知为何眼前突然出现那只乌盆水镜,倒映着轻云高天,身边那个人紫袍华服,鼻梁歪斜,俊美中却带着几分妖异之气。r
用力握紧拳,指甲掐入掌心,不许再想!你忘记了么?水镜神相是乌纳林所扮,哪有什么可信之处?虽然这么想,那一脉阴云,却始终驱散不尽。r
数月来,青阙不断有消息传到乌川,南楚元帝病势没有再继续恶化,长庚王势力渐大,其中令太史府大出意外的,是一纸擢升令,薛琅琊竟然向父皇求恳,升任文浚源为京畿都督,这也就意味着他将留在青阙,没有机会再返回乌川。r
虽然意外,苏浅却并不惊讶,在刚刚听到薛琅琊动用长庚王的玉印,谕令浚源哥哥跟随入京的同时,她便暗忖,就算你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唯独这件事,怕是难遂你的心意,决心已定,心中反而一片安宁。r
暖春之日,一行数骑缓行过虎牢山隘口,当先的男子姿容英挺,着青衫、皮质护腰,悬四尺青钢重剑,他拨马到了另一匹枣红马边,向座上一个纤细美貌的青年道:“还受得住吗?”r
那青年抬眼笑道:“不妨事!”r
“坐马车就好了,何必受此风尘之苦?”穿青衫的绥重实在忍不住,笑着打趣,“要见二哥总是能见到,不在乎迟这几日!”r
穿男装的苏浅脸上一红,低低道:“你懂什么?既然扮作你的随从,哪有随从坐车,主子骑马的道理?”r
绥重捉狭地一笑:“我是不懂!不懂谁思嫁心切、千里寻夫……”话音未落,苏浅已含嗔带笑,扬鞭在他座骑臀上抽了一鞭,咬牙道:“就你多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