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就像沉沉弱水,一空星月皆无,萧军大营中遥遥传来思乡的笛声,吹奏着缠绵悱恻的萧国乡谣。r
文浚源细细看着臂弯中沉睡的秀丽女子,眉目隐着温柔的笑意,看了又看,总也看不够!有些不敢相信,历经颠沛流离之苦,她是真得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吗?r
小心将锦被拉起,想为她掩好肩膊,却看见淡青色褥垫上,浸润了一片娇艳的处子落红,胸中柔情翻涌,向她额上深深吻下。r
苏浅微微动了动身体,睁眼向他一瞧,立时闭上,粉白的颊下透出一片嫣红,文浚源微微一笑,贴着她脸颊柔声道:“浅浅,方才有没有伤到你?”r
“没有!”脸上红得更厉害,双颊娇艳欲滴,像是春天的野莓。r
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文浚源说道:“当初兵行险着,没想到,这一年多来,他真得没有碰你!”r
苏浅睁开眼,大惑不解地望着他:“兵行险着?”r
“那日在太一观秋澄湖边,我知道他正在水廊顶瞧着我们!”文浚源凤目闪动,低声道:“我就是要他以为,你已委身给我,若是他像我想的那般爱你,知道你已经完全属于我,定然不会侵犯你!”r
苏浅黑晶般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明:“这就是为什么,你一定要留我在船上过夜?”r
“对!”文浚源将她揽得更紧,声音极低柔:“只是,如果他不像我想的那样爱你,对你用强,一旦发现你已非完璧,定然不会好好待你!我冒不起这个险,所以……”r
心中一阵发凉,涩声问道:“可是今天你为什么……”r
文浚源定睛瞧她,半晌才缓缓道:“除恶务尽……我既然挥兵南渡,当然不会再给他机会,重新夺走你,浅浅也不会再离开我,对吗?”r
眼见苏浅怔怔无语,文浚源长眉微蹙,耐心等着她回话,这时帐前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公子!”r
除了文墟、司凤,军中再也没有第三个人能够这么称呼他,翻身坐起,披了外袍,将帷帐在身后放下,遮住了神思恍惚的苏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