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是浚源哥哥,正张开僧袍,将自己紧裹在怀里,不知道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多久,意识仍然有些恍惚,不由自主伸出食指,轻轻碰触那道玉髓剑的伤口,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无声无息按住她的手腕。r
抬头对上那双疲倦却温存的凤眸,文浚源菱唇微翘,哑声道:“你终于醒了?”r
苏浅略一挣扎,高烧过后的身体虚弱无力,竟没有能够坐直:“我们……我们在哪儿?”r
“在沧江北岸,萧国境内,我要带你回洛都!”轻轻挽住她的纤腰,扶她坐起。r
面前苍白纤细的小精灵,只是怔怔望着自己,久久不语,正当文浚源开始担心,她仍在神智不清时,看见苏浅慢慢抬起手臂,尤带低热的小手抚在自己颊上,星眸中水光晶莹。r
“你真得授了戒、出了家……”强忍着哽咽,却比嚎啕大哭更令人怜惜。r
她的温柔抚触让文浚源失了冷静自制,猛然将她拥入怀里,狂乱地吻下,饥渴的低喃道:“尽形寿,离杀生,我没有做到,离淫邪,做不做得到我也不在乎!”r
怀中女子,像雀鸟般无力地挣扎,呼吸极为艰难:“不……不要……谤法!”r
文浚源用尽所有力气,才按捺住体内的燎原烈火,她没有复原,承受不了过于激烈的爱抚,可是真相,他却并不想太早说出,喜欢看着她因为自己授戒出家,黯然神伤的样子……r
他们在原地多滞留了两三日,直到苏浅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文浚源时常看见她抱膝静坐,她瘦得像个纸片人儿,隔着衣衫都可以看见背后念珠般的一串脊椎,似乎只要有阵轻风,就能将她吹向远空。r
她的某种神情,令他觉得极为陌生,眼神闪烁而空洞,像心中有着什么难决之事,每当这时,文浚源总会想起青竹篱边看到的那个吻,薛琅琊是那样纵狂放肆,而浅浅,只是紧紧揪住他的衣襟,颤抖着承受,似乎即将被他融化吞噬。r
她的心,或许已经被那个男人占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