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都是客,难得我过来。你不打算请我喝点什么?”r
君非墨一怔,终于抬起了头,白忘川分明看到他一双凤眼现在居然是弯弯的(白忘川腹诽:臭小子,怪不得一直不敢看我。原来你在偷笑!!),说道:“那倒是我头一遭招待从窗户里爬进来的客人了?好吧,茶在那边,自己倒了喝完就回去。我这儿忙着呢。”r
说着,他朝自己右手边努了努嘴。r
继续坐怀不乱。r
不然,那小东西会炸毛的。r
他就不好控制她了。。。呵呵呵呵,他掩面偷笑中……r
白忘川伸长脖子看了看,“不是很多嘛,只有三本了。”r
“你看远一点儿,还有这些。”r
白忘川顺着君非墨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龙案下面一尺多高,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奏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r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不会半途而废的。r
“好吧,我自己喝茶。你慢慢批奏折。”r
君非墨看到那些奏折也没有让白忘川知难而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这丫头来找自己,一定有非得自己解决不可的事情。r
“狂在哪里?我回宫这么就都没看到他。”白忘川终于忍不住问。r
君非墨似是不经意地答,“离开都城了。”r
“去哪儿了呀?”白忘川有点急。当初狂可是被白居正抓走的,她不见到他一面,心里就总是不安心。r
“青州”r
“什么?”白忘川大叫。“那里那么危险,怎么可以让他去呢,真坏!”这是真的,白忘川真心觉得他坏,他没有良心,他视人命为草芥。r
“白忘川!”君非墨语气不善,他放下了朱砂笔,合上奏折,抬起头来。“我是君,他是臣。君王下达命令,臣子去执行,难道不是天经地义?要是像你那样想,只要有危险的都不能分派属下去做的话,这个王朝如何运转,还不都乱了?何况,青州我也去了一趟不是吗?怎么没有见你为我怎样担心,倒是独独担心一个下属!”r
君非墨一字一句说着,语气之中有颓败,有指责,听得白忘川有些自惭形秽。她的确是为了狂,太生气了。不过君非墨说得也有理,她竟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