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闹脾气吗?”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抱着坐了起来,把枕头垫到她身后。
他的气息瞬间欺近,在呼吸间袭向她的心底,那股熟悉的心动和依恋又抓住了她。
邱风坐到床沿,大掌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热度退了一些。”他淡淡地说。
他平谈的语气使她的心再次下沉,只抬眸扫了扫他,看到他一脸释然和放松。
他拿过饭盒,将小米粥倒在碗里,拿勺子递了一口到她唇边,“来,快吃。”他轻声唤着。
她又将脸转开,“现在不想吃。”她拒绝着,不习惯他这么殷勤的服务。
他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皱着眉又问:“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我怎么敢?”她轻轻地冷笑一声,垂下眸光,望着雪白的被子,“我只是现在不想吃。”
“你现在学会讽刺了吗?”他耐心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得她的目光只得望上他,“但是你现在必须吃。”
必须!又是命令啊。
她勾了勾唇角,扯开一抹浅笑,轻轻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邱风心里一凉,掠过一丝轻轻的抽痛,她的笑意居然使他害怕,他望着她呆了呆,“什么……称呼?”
“嗯。”她轻轻点头,“我不能叫你风,那该叫什么?”
他懊恼地叹气,“随便你好了,你喜欢叫就叫吧。”
她突然想起李玉筠,跟她提起邱风时,就是称呼他为“风”。
她嘴角又泛起一抹笑痕,“不,你不许我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他目光犹疑着,望着她,“净如,你怎么了?”他抓住她手臂,“只是一个称呼,何必如此纠结?”
她又垂下目光,手指紧紧抓住被套,“嗯。你不让我生孩子,我也不生。”说完,她又突然笑了笑,“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
邱风放开她,痛苦地抓了抓头发,“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好不好?”
“好。”她木然地说:“你说什么时候讨论,就什么时候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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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后初愈,许净如变得苍白了许多。
仍然是早起,仍然是每天独自守候,仍然寂寞。
她将白色厚外套的腰带紧了紧,踩着树叶缝隙透下来的太阳的光斑,一脚一脚默然数着人行道上的红砖。
“以后讨论?”她轻轻自语着,再过一个月,过完年,她就满二十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些期待。
“我不会提醒你,如果你记得,我们就去登记结婚证。”她在心里说着,“如果你不记得……”
不记得,又该如何?她突然停住脚步,“如果你不记得……你应该不会不记得吧……”
“嗨,大嫂!”突然,一个声音唤醒了她。
回头一看,原来是李玉筠,车子停在路边,降下靠近她这边的前座车窗,朝她笑着。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李玉筠热情地招呼着,“好冷,你快上车来。”
许净如淡淡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