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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章 河底诈尸


  还好,李猛会游水,顺便在水潭里找着傻大。

  水潭里没有,他疑惑之际,水潭的一边的沙土岸上,忽明忽暗中他看见了傻大爬着,头枕在石头上面。

  他爬上岸打着冷战,茫然的看着四周;黑夜、阴风嗖嗖、直击地面的闪电、恐怖而恶劣。猛子腿肚子抽筋,心如针毡瘫坐在傻大身旁。

  李猛紧闭双眼不敢看傻大,而轻轻地唤着傻大的名字:“傻大?”颤栗的手指,慢慢的拽着傻大的身躯……

  就在此时,头顶一声久违的闷雷,“嘎——”的一声巨响,划过天空直击地面。

  就在他受惊时,那双手也随之一用力,把傻大翻过身。

  一副血迹模糊,呲牙咧嘴的恐怖面孔,在闪电光中时隐时现。又一闪电击下,随着一股冷风刮来,傻大的死尸一下子被击中而坐了起来……

  “啊——傻大死啦……诈尸死啦……!?”李猛吓得屁滚尿流的,惊悚的神色癫狂的爬了起来。

  前一阵,有一个放羊的老人,在驱赶羊群时不小心掉进另一个死水潭里,溺死了。

  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此时河道里阴风阵阵,这家伙也来凑热闹,迷幻中也有一种鬼魅凄惨画面出现,放羊老人乘阴风从幂界张牙舞爪的赶来……

  那恐怖的幻觉,像是有意捉弄他似的向他频频发难。

  猛子失控了,头不敢回的逃了。

  李猛跑着,忽然感觉世上哪有鬼魂的存在,这不是自欺欺人嘛,便减少了恐惧,略作镇静地向空中打出一拳,放慢了步子,却依然心有余悸不敢回头。

  他来到一个由生活和建筑垃圾堆积起来,被运输车辆碾压成坚固的斜坡,爬上了河岸。

  思瑶还在前面等他的消息,她哥死了,咋说得出口呢?猛子一路犯难的走来。

  又看见那垛黑堆堆麦秸秆了,真想上前一把火烧了它,可又怪它啥呢?要怪就怪自己下身那个坏东西惹的祸!

  绕过麦秸垛来到他们干那事地方,发现不见了思瑶,脚下有她的胸衣,他再次紧张了,悬着心再次涌在了嗓子口;“思,思瑶……”

  “思瑶……”他轻轻地唤着,快速的环视着四周,他不相信她也会下河?那会去哪儿?

  她是等不着他回去叫人去了,还是也……咋了?

  呸呸……乌鸦嘴!

  既然不会出事,那她肯定是回村叫人去了。

  因为,此时的事态发展,已不是他们俩人所能左右得了。

  其实,李猛此时很犹豫,很想离开这个阴气很重的鬼地方,可是,这万一思瑶不是回村叫人,而遭遇了其他祸害呢?

  他的头再次膨胀,几乎要炸开了似的,茫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天边,已不是刚才那零碎而短促的闪电了,低沉的打雷,一声接着一声。

  他捡起地上思瑶的胸衣,揣在怀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徘徊着……忽然,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凌冽的大风,便劈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这时候,李孟终于支撑不住了,拿定了主意,回村。

  他把思瑶的内衣揣在怀里,生怕淋着,急急地往回走着,不时地留意着周围,希望有思瑶的存在。

  离开河边拐进了村子,他才飞快的东拐西窜的跑回家去了。

  在一座土坯砌成,兰砖包边的简易门楼下,一盏15瓦大小幽暗,毫无一点庇护的灯泡,吊在半空中在夜风威力下里疯狂摆动。

  两扇褪了色棕红色的大木门虚掩着;门前站着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妇人,可能是长时间在野外干活的原因,晒得肤色黝黑。

  尽管如此,短发,高挑丰满的身姿,虽和她的年龄很不相符,但是她那特有的魅力依然存在,从而经久不衰,现在依然保留着,当初少女时的丰采。

  她就是李猛的母亲,陈慧云。

  儿子天一抹黑就出门了。现在夜深,刮起了风还在下雨,还不见他回家,真是急煞人了。

  她老两口都知道儿子干啥去了,她不同意,本想阻拦来着,可他今儿金榜起名,喜庆的日子就没扫他的兴。

  儿子和思瑶谈恋爱、陈慧云是不会同意的,这李茂才搭错了哪根筋,他却不反对。

  一股风雨袭来,模糊了她眺望的双眼,就在她低头揉眼时,李猛一头扎进了门楼里,看了吓了哆嗦的母亲,说一句你在干啥,推门跑进了院落。

  紧接着,身后再次传来轰隆隆沉闷的雷声,盆泼一样的雨暴烈而狂下。

  厅堂里昏暗,没有开灯,李茂才坐在离电视很近的小板凳上,兴趣正浓的看着旧版港台电视剧。一杆一尺多长的旱烟袋,举在半空,青烟缭绕,弥漫了整个房间。

  李猛一进屋,浓浓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呛得直咳嗽;“爸——旱烟能不吸嘛!对身体不好,谁受得了,我睡了!”说着,就逃一样的进了自个小屋。

  李茂才冲儿子尴尬的笑笑,狠抽了几口,然后不情愿地弹去冒烟的烟灰。

  小子,以往回来也是这样呀,也没见说过什么,还和老子坐一会儿,谈一些天马行空不着边的事情。

  今儿谁招惹的?这么冲!

  陈慧云一进门也是一阵唠叨过后咳嗽的说;“你那宝贝儿子今儿不对劲哦!”

  他们两口见儿子回来,自然就放下心了。可儿子神情不大对劲,心事很重,非常沉闷的样子,又是他们烦躁,坐立不安。

  “爱情受挫了。”李茂才找出来儿子说话冲的原因了,摸出旱烟锅又要往里装烟叶。

  “抽,往死里抽!”陈慧云气氛的一把夺过旱烟袋,扔到了门背后;她再也忍不住他的沉闷,自己这辈子咋摊上这么一个烟大炮的男人!

  李茂才斜了一眼地上的旱烟袋,也没好声气说;“贾怀银从中作梗呗!能好?”

  “不成也罢,正合我意呢!”陈慧云嘟囔着取来了脸盆,从热水瓶里倒了一些热水,再用冷水一兑,然后取下盆架上的干毛巾搭在肩上,端盆进了李猛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