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鹿撞,蹑手蹑脚的向卧室门口移动着。
此时,卧室里传来男人的说话声;“我们在你家里做,那个太监回来咋办?”
“喂喂,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以后就别想着了,我另找人,行,就给力,别偷懒……”女人的声音格外媚,骚。
“咋不行,有你这么高难度的摆弄,起伏,我就豁出去了,就弄你个王朝马汉……”男的声音粗重而野蛮。
“好……宝贝,你真猛……”
切,好火爆的床艺,这声音咋这么耳熟……
这是她老公,那个太监的声音吗?
不像,咋像钢蛋的声音?
再仔细听听,她惊讶惶恐,本来就不太白的脸颊,更显得铁青,难看……
这分明是自己和钢蛋,那天在家里偷欢的情景呀?
她懵了,站在卧室门口,眉心拧成了疙瘩,但她眸光里却含着惊叹的如意……
没想到,看自己在电视里欢爱,像艳星演***一样入戏,入得如此真实,投入。
真是一种极度的享受啊。
可她看到陷在沙发里的老公,那脸颊不是被气愤扭曲,而是被电视里的性爱视频所震撼,感染……
他竟然变态的看着自己老婆和别人偷情,就像看他非常喜欢的大片一样忘我,连她进屋,站到他旁边全然不知。
她完全慌乱了,脸色苍白,搞不明白,自己和钢蛋咋就被人录了像,
忽然,她想到了那晚救她上岸的他,他不是李猛吗?
难道,看错人啦?不是李猛,而是他暗地里派的监视她的人?
晕!
滴水潭装鬼吓人的事,也一股脑的绕上她的心头,原来都是他设的局。
睁大眼看着前面这个男人,一下子是那么多陌生,阴险……是她恐惧,后怕。
她唏嘘,想法解说说辞时,他突然发现了她的存在。
“你……好火爆呀,人人可乘的公交车,你那么爱被人弄,当饭吃呀!”他很惊讶,但没有发火。
面带微笑,说得随很轻松,但是怒不可遏,被他伪装的微笑勉强压着。
稍许,他冷冷一笑,一甩头颈仅有的那一绺头发,中年抽动的脸,有着嫌弃。
不屑的说“你,当初就告诉过你,我不行,满足不了你,因许你在外养男人……但没叫你把野男人领回家里来……”
他越说越激动,直至后来语气结巴,怒气攀升。
“老王……我和他,你默许的,我还年轻,需要有一个正常的男人,滋润我。”她诺诺的说,苦苦的寻求理由。
“不用解释了,今儿在沙水河滴水潭旁,我已丢尽了颜面……”太监领导一下子颜面扫地。
软了吧唧的瘫坐在沙发里,一双暗淡含混的双眼,落魄的看着别处。
“滴水潭边咋了?”她担心的事,终于被他戳破了,原来真是他在搞鬼,可她还是要佯装糊里糊涂。
“你不承认,我就告诉你,你和钢蛋打炮都打到滴水潭边了……”他叹了口气,手一扬幸灾乐祸的又说“你们也太放肆了,干完事还不穿衣服,把它扔在了水里,故意让村子里人看见吧。”
“不是这样的,我们……是你的人装水鬼吓坏了我们,我们才落荒而逃……”她怯懦懦说着,
心里却骂着他,软男人,废人!害得我半夜跑出去跟人鬼混,后来又差点把我由老桥上摔死。
还好,被那该死的监视人救起……
这事,那个监视人咋不说,噢,他也想揩油,又怕人揍,所以就没说吧?
“既然我默认,让他做你的野男人,就没必要再让人去监视,更没有让谁装鬼吓你……是你做贼心虚!”他言辞虽然刻薄,却语气缓和了许多,而淡淡的说。
“这……这……”她很是窘态,脸的铁红,迷糊,无话可说。
“你违背了我们的‘AA’妻制,离婚吧……”
“离婚……为什么?就为了刚才那个破录像吗?”她倏的急了,上前抢过数据优盘。
却被忽然起身的他,一拳打翻在地。
你以为抢走优盘就没事了,可在滴水潭边骚事咋办?
在那里的耻辱,颜面,用啥来挽回?
“还是离了吧,我们好聚好散。”他扶起她被血水模糊的脸看着,声腔怪怪的,心痛也有怨恨。
“我不离……钢蛋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我这算咋回事……”她噎咽的哭着。
“呵呵,他玩腻了,就撇给了我,我撇给谁?离了吧……”
“不要……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不要我了……”她忏悔如此虔诚,令人心动。
这次,乡长大人丢人可丢大了,他还能容得下她吗?
说实在的,他也不想和她离婚。
不管咋说,她的长相,人品还是不错的,就是爱干那事。
为人处事,忍受他身体上的软弱,都让他无话可说。
更主要的是,她也知道他一些官场互利之事,这要传出去,他就在乡政府没得混了。
尽管如此,他也必须和她要离,她的骚腥味,已经熏得他喘不过起来,同时也已经动摇了他做乡长的根基。
有人要倒他的台,毁他的“清誉”。
他没办法,对她,也就只能离,刻不容缓……
他看了一下,还算温馨让他舍不得的屋子,百感伤心。
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双手一摊,说这院房你可以用着,离婚的事,暂时不要传出,那样会害死人的……
又说,以后就不要在乡政府找他了,过几天他就调离乡里了,说完毫不眷恋的转身就走了。
狠心的软老公,这会说话倒很硬气,可他说了那么多,她却听得一塌摸糊,只听清了他要调离乡里那句话,很是心痛。
眼看着他的忿然离去,她彻底失望崩溃了,瘫坐在地上。
多长时间,她不知道,此时她只知道,这次不是老公猝死,而是活生生的被抛弃离婚了。
她咯咯笑着,像是受了刺激而疯笑,又像是没事人似的傻笑。
自忖,自己为什么要哭,为哪两个混蛋男人吗?
还是为自己又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而伤心?
嗯,不哭,不为那个烂蛤蟆钢娃子,为了和别的女人结婚,而不要她心碎。
更不要为那个看是个男人,却是个逗也逗不起来的软男人而肝肠欲断……
想到这,她站起身环顾屋子,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唇角溢出惨淡一笑,放心的坐在了,刚才他坐的那沙发里。
打开电视,满面春风地自个欣赏起,那段自导自演的性爱剧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