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和郑弘还有黄毛海谝了一会儿,酒菜就上全了。
李猛放眼望去,呵,好家伙!瞧这阵势;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见过的、没见过,桌上五颜六色满满的好丰盛啊!
郑弘拿起盛满酒杯的酱香茅台酒,站起来,举止豪爽,大气的说;“来,兄弟,大哥为你接风!干!”
“嗳!干!”李猛几乎是感激涕零了,两眼湿漉漉地,举杯一饮而下。
于是,他们仨一来二往,这酒菜就下去了一大半。
“让那黄毛再要一瓶酒,这小子咋了?还不回来。我看去,顺便把钱给人家结了。”郑弘脸色酡红,用牙签掏着牙缝,说着话起身出了包间。
李猛这个感激啊,简直是无以言表,心里乐滋滋的夹了一口叫不上来名的肉菜,喝上一口茅台酒;“嗯——香,好吃!”
“先生,你们谁结账?”他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几个服务生莫名其妙的站在他的身后,个个憋着怒气,一个问。
“郑弘,那个黑影男子。”李猛回过头,他没有醉,只是头沉;看着进来几个表情怪异的服务生,嘴里虽然回答这问话,心里像被啥戳了一下……
惶恐,眉宇间乍现浓重的危机感。
“哼哼,在这儿免费吃大餐?找死呀!他们早走了!”一个服务生冷笑着说。
“啥?!”李猛立马觉得天就要塌下来,慌了神,惊叫着跑到窗口,朝楼下停车场望去。
可不是吗?停车场早已车去场空了。
“这个贼郑弘,你为啥坑我?”李猛还是不相信郑弘这么下作,骗他来吃霸王餐。
可是,他的确驱车溜了,顺利的把结账这个机会留给了他。
“我找他去!”李猛晕眩了,头一下子炸开了,从窗口前转身就往外跑。
结果,一个使了个绊脚,李猛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紧接着,另外几个服务生,围上来就是一阵脚踩厮打。
李猛鼻口血流,趴在地上,他懵了,无所适从的被请到了经理办公室。
他抬起右手摸了一下肿胀的嘴角,很狼狈,好委屈……
挨了揍的疼痛,羞辱,此时一股脑的冲了上来,是他愤怒痛恨。
“你们不是能打吗?我吃了霸王餐该打!如果打能抵账,那就尽管来吧!”李猛万念俱灰,耍起了死长虫。
反正自己也没钱给人家,开始还担心,愁,这饭钱咋办呢?
现在,哼,不是能打吗?
现在可好,被他们打了,还要当犯人审?真是悲哀啊!
“没事吧?”从老板桌后面走出一个表情严肃,而且态度冰冷的女子,问李猛。
李猛咽了一口口水,偷眼看着尽在咫尺气质绝佳的女子,只见她黑色的短裙下那对修长的美腿,白皙透亮、上身一件白色开襟薄衫,丝薄诱人,胸前那抹艳色更是让忘掉了一切……
李猛看着眼前这人模狗样,却惊艳绝伦女子;心跳、猥琐,热乎乎的双眼,老不安分的胡乱看。
她也视乎看出了李猛的猥琐,不由得芳心一阵慌乱和紧张,连忙走回老板桌后坐下,暗暗地骂着李猛色胆包天。
李猛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心的话;你牛什么,还不是凭着自己大胸细腿上位的、让你的员工打了人,这会儿说风凉话。你来试试挨打后看有事没事?
“死不了!”李猛憋着火,硬是没说那你来试试的话。
“你还是,赶快打电话让你两个朋友把账给结了,免得麻烦。”她又回到了老板桌后面,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什么表格。一边说。
“我不认识他们!”李猛恨透那两个狗东西了,根本就不想提到他们。
“什么?你不认识他们,就跟他们来吃霸王餐?”她惊叫的站了起来,要搞笑了,不认识,活该你被坑!
“我只知道那黑衣男子叫郑弘,和我一起坐过牢,他是几天前出来的,就这些了。”李猛肠子都要悔青了,继续说他是今儿十点左右出来,在小饭馆吃完饭回家,没成想被他生拽硬架过来的……
她震惊,难道,眼前这个就是李猛,沙河村那个李猛?
这么说,王妍恍然……
原来,这是苗迪和他儿子郑弘,为了把她撵出“一天顺”,而下的赌注。
于是她满脸怜悯,心碎的问李猛;“你,你是哪儿的?”
李猛脖子一拧,很不服气瞥了一眼,一百个不情愿。
李猛在心嘀咕着。“咋了?审犯人那?”
李猛没好声色的说;“沙河村的李猛。”
“你是沙河村的李猛!”这回也不怕李猛那对邪恶的眼神了,一下子闪到了他的面前。
仔细的上下打量眼前这位刚出狱的,相识却不曾相认的救命恩人。
“咋?我这烂人,还有冒充的?”
她还是有点疑惑说着不是,控制着自己复杂而又凌乱的心,又回到了老板桌后,摁着对讲机呼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枚美女服务生推门进来了甜甜的说。“王经理!”
“你们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赶紧带他下去洗个澡吧!”那个叫王经理的女子责怪的口吻说着;然后说她要开个会必须得走了。
美女服务生回头没走几步,猛地回头一惊一乍的说;“不行啦,今儿水源检修,洗……洗不成澡。”
王经理知道下属的诡怪,不由得轻叹一声,心里责怪着;你呀!知道个啥呀?
“那你把他带我的哪去,别磨蹭了,快去!”没办法,她耍小聪明,结果给王妍难堪,可王妍得给自己台阶下呀!
“嗯!”美女服务生此时也自知,由于自己的小聪明,不但没取悦上司,反而给他带来了难堪;所以她不再说什么了,轻轻地嗯了一声领着李猛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