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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荣耀(3)


摩涅手中的梳子啪的一声掉落地面,墨纪拉深吸了一口气,稳住神问说话的人:“这是怎么回事?”r

“这是乌拉诺大人的意思。”来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把摩涅带走了,摩涅一去不回,墨纪拉以贵族身份在乌拉诺的领地住了多年,多少也有些耳目,两天之后就有人传来摩涅和新的乌拉诺的婚讯。r

接下来的记忆变得很混乱,画面时常停顿,恩绪反复看见墨纪拉泪流满面的脸,她完全可以想像她的愤怒和悲伤,乃至绝望。r

在乌拉诺和摩涅婚礼的当天,墨纪拉去了他们举办婚礼的广场,这时候墨纪拉就带上了遮住整张脸的面具,就如同多年后恩绪看见的一样,恩绪猜想,大概这是因为她无法再信任任何人。r

摩涅未经乌拉诺允许便擅自喝退了企图阻止墨纪拉的人,墨纪拉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乌拉诺面前,请他打开城门放她离开。r

“不,你不能走,因为你在这里待了太久,你太了解这地方。”乌拉诺这样回答她。r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墨纪拉迟疑的问他。r

乌拉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喜欢你那强大的血统,但是我更需要她的血统。”r

墨纪拉的声音因为面具的阻挡变得低沉,“全彼列的人都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十多年,而这一天你娶的却是别人,你毁了我的爱情和自尊,难道连自由也不肯还给我吗?”r

乌拉诺不悦的说:“我保留了你的贵族身份,彼列城领地广阔,你想去哪就去哪,你还不感激我的仁慈就太贪得无厌了,退下!”r

墨纪拉还想说什么,摩涅快步向她走来,站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她被摩涅催眠了,墨纪拉惊讶的啊了一声便昏睡过去,大概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摩涅竟然可以催眠她,这个和她同龄的神谕者比她强太多,等她醒来之后,她已经返回她的住所,有人告诉她,摩涅留话给她,说这些事是有原因的,等到合适的时候一定会给她一个交待。r

这一等就是许多年,有人告诉墨纪拉,摩涅刚生下乌拉诺的孩子不久就去替他执行任务,在将一个神谕者带回彼列的途中被修普诺斯人拦截,她无法完成任务不惜破坏俘虏的记忆以免修普诺斯人得到重要的讯息,不料她回来后乌拉诺非但不感激还严厉斥责她,尽管如此,她却没有任何怨言,可见她对乌拉诺极为忠诚。r

恩绪推测那个俘虏应该就是自己,摩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光复神谕者的荣耀,说明在她内心并没有背叛神谕者家族,可是为了她的光复计划连族人都可以残害,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r

眼见着下一个画面来到,她看见墨纪拉的容貌已经开始衰老,和她在现实世界看见的相差不多。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有人敲开了墨纪拉的房门,是摩涅,手里抱着一个孩子。r

墨纪拉打开门让她进来之后未曾理会她,她告诉墨纪拉:“这是我和乌拉诺的儿子。”r

墨纪拉冷笑着说:“你是来向我炫耀的?”r

“我是来跟你告别,我要去修普诺斯。”r

摩涅的话让墨纪拉愣了一阵,之后她对摩涅说:“你要走?这又是何苦呢,这么久了,你没必要现在才内疚。”r

“我不会对你内疚,也许我做错过其它事情,但是我没有背叛过你。”摩涅的面容并没有多少变化,可能是因为东方人比起西方人不容易显老,她的神色依然冰冷,只是看着墨纪拉的眼睛里隐隐有悲伤。r

墨纪拉压抑着愤怒问她:“那么你认为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称得上背叛!”r

摩涅抱着孩子的手一紧,小孩在她怀里哭起来,她伸手捂住孩子的嘴,低声对墨纪拉说:“当时他们带我去见乌拉诺的时候,我就发现死的是克洛诺,我嫁的那个人,他是乌拉诺,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