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修普诺斯和彼列为什么始终分不出胜负?”栩如问阿瑞斯。r
“两个组织的实力被一种打不破的平衡所左右,近年来已经不轻易开战了,因为一开战双方都损失惨重,上一次的战争距今已有三十年。”说这话的时候阿瑞斯的表情很茫然。r
总会听说邪不胜正,其实这话倒过来讲也成立,如果正能胜邪,为什么邪恶亘古不变的存在的,栩如这样想着然后感叹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和他们无关吧?”r
阿瑞斯想了想,“没有这方面的记载。”r
栩如松了口气,“至少受到制约能让彼列组织有所收敛……”她留意到阿瑞斯到来以后,除了和她说话并没有别的举动,于是带着揣测的微笑说:“你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些的?”r
“不,是来弹琴的。”阿瑞斯向栩如点了点头,便走到台上的钢琴面前坐下,打开钢琴盖悬着双手,就像忘了栩如存在一样,沉浸在自己那急速弹奏的琴声里,栩如看着他身旁那些诸神的画像,这暴风般的乐曲能表达虔诚吗,或许他并非在为那些虚无飘渺的神弹奏吧,这看来更像是一种宣泄。r
A市某家小酒馆的吧台面前烟雾缭绕,吧台里面的调酒师看着对面的客人手里的雪茄,被呛得半死也没敢让她熄掉,那是因为恩绪的面相会让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对她畏惧三分,更何况这酒馆的生意一向清淡,恩绪是这个时刻唯一的客人。r
这时候酒馆的门吱哑一声被推开,进来了第二个客人,他抬了一下手制止上前引路的侍者,直接走到恩绪旁边坐下,“又见面了,岳恩绪。”r
恩绪回头看见一张可恶的脸,是那个愚蠢的警探韩诺,正笑容可掬的看着她。r
“被你找到可真是一种耻辱。”恩绪掏出酒帐拍在吧台上就往外走。r
韩诺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嘀咕着,“我承认,目前没想出能抓住你的办法,但是我心里有一个很大的谜团,而你是它唯一的钥匙,所以我不得不找你。”r
刚走出酒馆的门,恩绪拿手指指了一下他,韩诺就贴在酒馆那满是涂鸦的墙壁上动弹不得,那墙壁就像有强力胶一样。又来这招,韩诺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我已经开始相信你并不是凶手,凭一个神探的直觉。”r
恩绪扬了扬下巴,用揶揄的语气说:“你们警探不都是宁可相信法律也不相信自己眼睛的人吗?”r
贴在墙上的韩诺对恩绪说:“案子已经结了,警方不会再抓你,你却仍在东躲西藏,是在逃避谁?如果你是凶手,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妹妹被劫持而被困在这个城市无法离开?除了法律,我还相信逻辑。把一切都告诉我,让我帮助你。”r
恩绪嘲讽着他,“如果想立功,找别的案子打主意,别来烦我。”r
“狭隘的人不会相信宽阔的存在,就算看见也会说服自己这只是另一种狭隘。”韩诺悠然的对恩绪说。r
“闭嘴!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为什么会被这个普通人类所激怒,恩绪莫名其妙的发着火,又为自己为什么要发火而感到莫名其妙。r
韩诺笑了笑,“你真想知道我的动机?我有很多上级,我只是个跑在一线的警探,就算有天我真的拯救了世界,别人听到的英雄也只会是我某个上级的名字。我只有一把枪没有你们的超能力,抓捕罪犯保护无辜的人,并不是因为当自己是救世主,是因为无辜的人需要保护。”r
“某些人你保护不了。”恩绪没有再发火,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然后转身走掉了。r
韩诺用力挣扎了几下,仍然无法摆脱牢牢粘出他的墙壁,他想起了以前面对栩如的时候,那总是指着他的枪口。r
“可能她们迷惑了我的真实方向吧。”韩诺这样想着,然后用力往后靠而不是向前挣扎,果然他离开了墙壁,然后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整理了一下衣领往恩绪走的方向跟去。r
韩诺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前面有动静,于是贴着身旁的建筑物慢慢靠近。r
“这个世界在等待我们的首领来重铸秩序,你最好早点觉悟来加入我们,他已经容忍了你五年,你以为他真的没有办法强制让你归附?”r
“对我来说,彼列就跟修普诺斯一样让人厌恶。”r
韩诺是听不见这种催眠师语言的,在他看来,恩绪背对着他和另一个人面对面站着,双方都在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