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西一把抓住艾宝宝的手臂:“Q宝,Q宝,这些是什么人?”
艾宝宝咕噜咕噜喝水:“就是我跟你提过的K先生家的管家。”
“可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他家管家出门,都如此大阵势。”
艾宝宝挽着她的手,边进KTV边说:“他们家少爷比较有钱吧,不过心地特别好,上次看我痛经痛得死去活来,现在还专门给我寻治疗宫寒的方子。”
“这也太过了吧?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不会啦,我早告诉过他我有心上人,他也表示过对我没意思。”艾宝宝捧着脸花枝乱颤:“我心里只有我家男神大人,小西,你都不知道我家男神大人有多帅,他又一次救了我!我还在他家睡了一晚,就睡在他的床上,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啊啊啊,她那个小心情啊……
“什么,你们已经过了三垒?这么快?”田小西不敢置信。
艾宝宝立刻正经脸:“怎么可能!我只是躺在他的床上,他坐在椅子上,让我握着他的手,我当时很害怕嘛……”艾宝宝掩饰意味十足的理了理自己耳鬓的头发:“我们是很纯洁的好不好?”
“切,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这么白白浪费掉了。”田小西翻白眼:“换做我,直接躺怀里,说我好怕怕呀,男神大人你能不能抱着我睡,呜呜,我怕死了……艾玛艾玛,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我躺了呀。”艾宝宝满脸绯红,笑得眼睛眯成一条快乐的缝:“不过是在车上,他抱着我,我圈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他当时跟我说话,可温柔可温柔了,你都难以想象……我还差点偷吻到他,哎,可惜犯罪未遂……”
想想都特别遗憾……
“不过,你说他到底有没有看我的千纸鹤,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艾宝宝呢?”
“也许没看见,或许不记得,我哪里知道?”田小西说:“不如你再去给他一点暗示?万一他没看到呢。”
*
这天下午,和田小西分别之后,她晃晃悠悠的来到宁氏集团的大门口,心想着她要不要直接上去告诉宁磊,她就是艾宝宝呢?
正想着,一辆车子忽然停在大厦的门口,她眼尖的发现那辆车子是宁磊的车,迅速背过身去,甚至拿手挡住脸,做贼心虚般落荒而逃,逃到宁磊注意不到的角落,蹲在那里,让一辆车子挡住她的身体,又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偷窥自己的心上人。
都说暗恋是一部独角戏,演员只有一个,打着喜欢别人的旗号,偷偷摸摸并乐在其中;她享受这个过程,非常享受。
还记得初二那年,那是运动会吧,没有人报名参加女子800米,他是班长,体育委员跟他反应这个情况,他们班干部为此发愁,她不想看到他凝眉的样子,义不容辞的报了800米。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运动细胞,哪里跑得动?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她气喘吁吁的冲到终点已经垫了底,但他没有责怪她,阳光下他就站在终点,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说:“很棒。”然后拧开农夫山泉的盖子,将矿泉水递给她。
她永远记得他当时的笑容,很好看,很骄傲,超级暖心,她天真的被电道了,铭记一生!
艾宝宝看着一个人从车子里走出来,却并非宁磊,等那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宁氏大厦里,艾宝宝从暗处走起来,走到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的面前,探头探脑的往车子里望。
可惜玻璃是反光的,看不到里面,艾宝宝吐了吐舌头,对着车窗做了个鬼脸,暗骂自己胆小鬼,躲什么躲?又不是宁磊咯!紧张个毛线!
殊不知宁磊此时就坐在车子里,狐疑的看着她。
隔着车窗,艾宝宝对着车窗做各种搞怪的动作,简直像个活宝,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吐舌搞怪,两人视线不经意间相遇,艾宝宝浑然不知。
宁磊:“……”
满眼的匪夷所思。
坐在宁磊旁边的薛子成扑哧一声:“这是我认识的白蒙蒙?表演欲那么强?你不开门?”
他正要开门,艾宝宝却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唇膏,宁磊的动作只是稍稍迟疑了几秒,那只唇膏就在车窗上印出了颜色。
宁磊眯了眯眼,扶着把手的动作彻底停住,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艾宝宝对着车窗,一脸做坏事没人知道的高嗨表情,拿着粉红色唇膏美滋滋的画了个大大的Q版猪头,占了整个车窗,一笔一划,全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落下最后一笔,艾宝宝双手贴着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开心得像朵花儿,那小模样,神气活现的。
一颦一笑,软萌得能够将最铁硬的心都软化。
艾宝宝对着车窗来了个大大的飞吻,甚至手舞足蹈起来,莫名觉得有股视线在注视自己,艾宝宝左右望了望:“奇怪,没有人啊。”
她饶了饶脑袋:“安啦,安啦,肯定是自己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用。”
把不踏实的心收起来,歪着脑袋看着Q版猪头,再次笑得一脸陶醉。
这是她初中时候最喜欢在他的书本上画的漫画,独一无二,等他看到这个漫画,一定会记起来她是谁的,艾宝宝忍不住在上面留下白蒙蒙的手机号,然后迈着跳跃的小步伐,双手做展翅状,快乐的飞了出去。
薛子成摸着下巴好戏连台的看着快乐飞向人行道的艾宝宝:“她这是什么意思,干坏事还留手机号,果然是一家人,和少允一样孩子气。”
宁磊坐在车子里,犹如古代的帝王般,高深莫测,一言不语。
……………………
帝国私人会所。
叮的一声停稳,电梯门打开,顶层的侍者浅笑嫣嫣。
“这是哪里啊?”
宽敞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里,有专人引领着他们往前走,艾宝宝拘束的左看右看,贾少允却是这里的熟客,行走间如同走在自己家里那样随意。
贾少允边走边说:“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宁哥可是出了名的洁癖,你竟然敢在他的车上乱涂鸦,这回连我都救不了你,还要被株连!”
艾宝宝不以为然,心里美滋滋的想,宁磊肯定是认出了那幅画,所以才叫她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