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一家饭馆吃完饭。林国栋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马上去见秀莲,好在高考已经结束,爸妈没有阻拦他出门,也没问他去哪里,只是说,回家别太晚。
同在一个村里,没几分钟,林国栋很快就来到了秀莲家院前。他惊愕的看到了,秀莲家门框两边贴着白对联。
“咣咣咣”
秀锦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看到门外站着的是姐姐生前喜欢的国栋哥,秀锦跑过扑在林国栋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连日来的流不完的泪水再次决提。
“怎么了秀锦?家里出什么事了?林国栋着急地问道。”
“秀锦没有回答林国栋的问话,仍然伤心的哭泣着。”
“秀锦你别哭,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你姐呢?”
秀锦听林国栋说到姐,哭得更凶了,“我姐,我姐,不在了”
“不在,她去哪里了?”林国栋问
秀锦哽咽地说:“我姐,我姐她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死?上次我回家还见过她呢”林国栋说什么也不相信。但想到门口的白对联又问到:“门口的对联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两天前,我正在学校上课,我家隔壁的富贵叔来到学校接我,说是家里有事,要我赶快和他一起回去。等我回到家,却看到姐姐躺在堂屋的木板上,我扑到她身上,拼命叫着姐姐,姐姐……,她没有一点反应,只感觉她全身已冰冷。”
“林国栋现在真的惊呆了,秀莲真的死了,那个曾经那么善良漂亮懂事的女孩,真的死了!为什么?为什么……”
“你姐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她怎么死的?”林国栋问了一连串的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问了很多遍,爸妈就是不告诉我。”他们说是生病,我不相信,秀锦说。
你不是说,是富贵叔去学校接的你吗,他知道吗?国栋问
“问了,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秀锦说。
林国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回到家只觉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上吐下泻,半夜开始发起了高烧。高烧达到40度,连续烧了三天,大脑陷入昏迷状态。这下可把父亲林铁山母亲沈亚男吓坏了,连忙通知徐国栋姑父江学谦,江学谦让县人民医院组织多名专家会诊,可会诊后也没找出具体原因,至到第四天才慢慢退烧,医生说高烧时间再长一点,大脑将会永久损坏。最终会成为植物人。
昏迷中,徐国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秀莲身穿洁白的连衣裙,望着他微笑,还对他招手。他想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可怎么也抓不住,秀莲一会在河边,一会又是在后山上,可无论他怎么跑,始终都无法追得上她。最后秀莲停在了一座桥上边,一个老婆婆,端着一碗汤,要秀莲喝下,秀莲不肯喝,左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黑长衫,舌头长得快到胸口,手里一根棍子,上面糊着白纸,秀莲吓得发抖,不一会,她右边又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高个子,手里拿着一条铁链。秀莲吓得直哭,不知是人是鬼,一个抓住秀莲的手,一个掰开秀莲的嘴,那个老婆婆,就将手里的碗往秀莲嘴里倒去,喝完之后,秀莲走过这座桥,徐国栋赶紧追过去,秀莲却不让他过去,她一指桥面,徐国栋寻着秀莲手指的地方,只见上面三个带血的大字“奈河桥”徐国栋吓了一跳,双腿一软,座在了地上,秀莲飞过来将他扶起,又被一黑一白抓到桥对面,徐国栋对着一黑一白,大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秀莲?”
那一黑一白吼道:“她已经死了,我们奉阎王旨义,将秦秀莲抓拿到此!”
“这是哪里?徐国栋问道。”
“这里是地府。”那一黑一白说道。
“地府?那这一黑一白,不就是黑白无常吗?”徐国栋心想,他和秀莲怎么会来到地府。
两个人隔桥相望,此刻两人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说不完。
林国栋问黑白无常:“我们为何会来这里?”
“她已经死了,但她含冤而死,被人所害,阴魂不散黑白无常道。”
“她受何冤屈,被何人所害?”林国栋问
“阎四所害”黑白无常说着,并拿出铁链,将秀莲拉走。
林国栋大叫“秀莲丶秀莲……,可无论怎么喊,秀莲却离他越来越远。”
秀莲在拉扯中,对徐国栋说:“国栋哥,是阎四害得我,你要为我报仇”
“秀莲,别走,别走……徐国栋又喊又哭,可无论他怎么叫喊,就是阻止不了”
“秀莲,秀莲……你别走!”徐国栋拼命地叫着,双手使劲抓着病床上,洁白的床单,头上的汗水,汗如雨下,不一会枕头就打湿了一大片,汗水慢慢由枕头流到了白床单上。
“儿子,儿子,……”
“国栋,国栋……”
“国栋,国栋……”
……
“表哥,表哥……”林国栋的爸妈丶姑父姑母丶表妹等亲属见林国栋这样,既兴奋,又难过。兴奋的是昏迷几天的,国栋昏了这么多天天,似乎快要醒了。难过的是,这么多天所受的罪。
林国栋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想睁开眼睛,又睁不开,过了好半天,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下徐国栋所有的亲友,高兴坏了,尤其是表妹江笑笑,激动得又哭又笑,高兴得忘了在医院,蹦了起来。”
“妈丶舅妈,表哥终于醒了,太好了!”江笑笑激动地,对自己母亲,和舅妈说着。”
林国栋睁开眼,看见父母丶姑父姑母丶表妹都站在自己身边,他问道:“妈,爸,你们这么多人,在干嘛?我这是在哪?”
林国栋母亲,见儿子醒了,高兴得喜极而泣,“儿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了,你都昏睡了一星期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众人都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