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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宬明有难


宬明不想看着那些陷入悲伤中的人们,而莫名地陷入自己的悲伤中。他想着寻找门囚的任务独自一人去了云海山,漫无目的的云海中游荡。r

他不知道门囚早以被魔修控制在云海山中,云海重阵就是为他准备的。当他发现自已怎么也走不出云海山的时候,才明白上当为时已晚。r

云海重阵越缩越小,高密度的云越来越紧魄地挤压着他,此刻远在高天之上的魔修发出了一声冷笑,两神开始了最后的较量,宬明一边破阵,魔修一边补阵。魔修见实在压不住宬明的势头,索性在云海阵外结界,罩住了宬明。r

宬明感受到了被结界,他知道考验自己意志力的时候到了。他放松了心情倚在浓云中,集中精力开始思考。他想起了驳驹……r

此时的驳驹正在彤云中横冲直撞,由于四蹄踏在绵软的云朵中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波,所以得意中的魔修并没有发现他。尽管如此,驳驹依旧走不出云海山,它不得不停下来,调动了白龙马的灵性,它似乎听得了一直向西的马蹄声,那是最让它陶醉的声音,它不故一切地向西而去,不知过了多久,它终于走出了云海山。接着它全力以赴地向月宫奔去。r

冲过那在春天中泛蓝的花楹树,它看见了座在海棠树下的月侍。它一落地就愤开四蹄马打盘旋,把那些蓝色的花苞和泥土一同卷起,嘴里发出了一种悲哀的嘶叫。r

月侍见了这样的驳驹,突然心中一阵紧张。他奔过去用手拍着驳驹的头,轻轻唤着:驳驹、驳驹怎么回事?r

驳驹的双眼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和着满身的汗水,片刻间湿润了脚下的土地。花朵竟然从新的竞相开放。看的月侍的眼睛直了。r

“难道是宬明?宬明有难?”月侍尚在喃喃自语中,只见驳驹再也没了力气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再度摧折了那从开的花朵。r

“天哪,真的是宬明有难了。”月侍心中突突地跳着,他没有过多的思考,拉起驳驹:“抱歉老兄,不能休息。”说罢窜入云端飞向星隐的校场。r

星隐正在校场中练兵,每一声口令都气势如虹,而兵卒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排山倒海一般。r

月侍没空儿欣赏这些,他唤来星隐命令到:“先集结三十军头,寻找宬明。”r

星隐心中也是一哆嗦,转身便走。只片刻时间星隐回转道:“将军,可以走了。”r

月侍骑上驳驹,由它带路一行骠骑向云海山奔去。r

途中星隐开始发问:“哥,是宬明遇难了?”r

“是,可能在云海山处。星隐吩咐下去,再调一万骠骑守在云海山外围。”r

星隐拿出军符吩咐轩轾回去调兵。r

停在云海山前,月侍吩咐众人排开方阵,地毯式搜索。没搜着。r

当轩轾带兵赶到时,月侍吩咐在云海山外围燃起天火,片刻那漫天的火使云气凝结,一场太阳雨过后云端露出了云海中最高的山峰,横跨山峰的是七彩的霓虹。r

月侍等人没有心思看这难得一见的云蒸霞蔚,他们飞向那最高的山峰,又一次搜索开始了,还是没有结果,甚至连蛛丝马迹也没有。r

直到满天繁星人们还是没有放弃。月侍终于忍不住问:“和他失去联系第几天了?”r

“算来是第六天了。哥你说我们会不会搞错方向?也许他不在云海山呢。”r

“我相信他就在这里,因为我相信驳驹。此事有没有报给苍焰?”r

“报了,他没有来。颜慈来了,只是你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她。”r

“差人去把她叫来。”r

“是。”r

“侍!”颜慈的声音带着哭腔。r

“颜慈不要哭,听话。不是苍焰,对吗?”r

“应该不是,星隐的信报来了以后,他去找魔修了。我想应该是魔修所为。”r

“可是他却不肯来找。”星隐不满地说。r

“不是他作的就好,这个就别怪他了。”月侍淡淡地说。r

“这天火把整个云海烧了三分之一了,不能再烧了。要是在人界还可以问问土地,这天界连个山神也没有。怎么办哪?”星隐着急地说。r

“等天明吧,如果正午时分还找不到,就只有动用守天阵了。”r

“哥,那怎么可以。你想毁了云海山的众峰吗?这可是犯天规的。”r

“那也得找到宬明。不能让他在我们手里丢了。我尽力保护云海山峰。”r

这时颜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说宬明是那么容易就被困的吗?魔修会用什么办法呢?”r

“结界。”月侍和星隐灵光闪现异口同声地回答r

“结界是最基本的,可能还有其它办法。”星隐补充着说。r

“对呀,那就用结界析出法。让结界相撞会有异样情况发生。”r

“鹏鹄轩轾,命你四人带骠骑兵继续搜索。”r

“属下领命。”r

“星隐、颜慈我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天亮再行动。”r

“是。”r

“好。”r

第二天晨明,也就是宬明失踪的第七天,月侍在云海山的最高峰分派了任务:由他对云海山施横向大结界。其它人等观察情况,及时封住有异样情况的地方。时间不会太长,约一个时晨就好。r

各人领命就位后。月侍开始大结界,他站在最高的峰顶巍然屹立、神圣不可侵犯。这个形象让众人和慈折服了。r

他尽最大的力量让结界线处发出最强的光,以便结界相撞时大家甄别和辨认。r

结界完成结果出来了。r

最高峰下门囚被自己作的重枷锁住,又压在山底之下。另有一处,在云海外围一处山峰上,结界相撞看到中间一团浓如墨黑的云。r

星隐招众人向那处山峰冲去,可是猛然间那座山峰上出现了许多鬼障,鬼障缠身并不至死却可令兵卒失心,失心的兵卒是没有战斗力的。r

月侍在地府训练过鬼魅,所以对付这些鬼障在他来说并不难。难的是随后而来的魔兵,也不知魔修何时在此埋伏了如此多的魔兵,焦急的月侍此时感觉到那魔兵是如此的层出不穷。他等不及了,拔出了上千年来未再拔出的佩剑,象穿糖葫芦一样刺向魔兵,剑指了一条通向那朵浓云的路。r

刹那间魔修现于眼前,他真不愧为修的名字,银灰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显现着不羁中的儒雅。他对眼前的状况似乎不以为意:“月尊自狼族大战后千年未出鞘的剑是为了我身后云泥之中的人吗?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样的。他不是我的目标。”r

“魔修,不要太张狂了。立刻放人,不然我会竭尽全力让你消弥与世。不信你就试试!”r

“哈哈哈,消弥于世,张狂的是你吧。那就试试吧!”r

“星隐!”月侍在大喊的同时杀向了魔修,他明白和魔修的这一战并不能把魔修怎么样。可这是必须的。r

“将军,属下明白。”只须臾片刻星隐的坚定的声音就近了。月侍能感觉到星隐和颜慈同时冲向了那块结了界的云泥,他可以放心了。r

此时的月侍全力的向魔修追去。他散开扇形剑阵,那虚形的剑光如根根芒刺如影随形般刺向魔修,魔修一脸诡异的笑容,以掌风、袖风如水润植被般化解着剑雨。r

此时远远的隐于云端苍焰看到了这一幕,他看见了一缕剑光刺进了魔修的身体中。他目光幽冷,一种事不关已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哼,月尊千年未出的剑,怎会不中目标就回归剑鞘?魔修你也太小看他了,张狂的是你。r

他不再等待,将自己裹在黑云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魔修卷走了。他有这么作的理由:因为他已将门囚转移了,其次他希望宬明尽快脱身,另外这样打下去是没有意义的。r

月侍也不恋战,他向云海山的主峰冲去,那里早以没了门囚的影子。无奈之下他回到月宫。r

星隐已将宬明安排妥当,月侍急三火四地想进去看看宬明,被星隐拦住:“哥,等等,我想有个情况你得有个思想准备。”r

“什么意思?怎么了?”r

“宬明他……”星隐难过的说不出口来。r

“他如何了?快说。”r

“宬明他心智缺失,可能是失忆。还不确定,颜慈去请天医了。”r

月侍听罢脑子里嗡的一声,这种情况让他很难接受。他冲进宬明的寝殿中,眼见宬明一脸恬淡的表情,目光清明、幽远。r

“宬明?”r

“你是在叫我吗?刚才那个小弟也这么叫我的。看来我真的叫宬明啊?”那往日磁性的声音多了一丝纯净。r

“魔修你这个混蛋。”月侍此时咬牙切齿地恨。r

他走出来问星隐:“天医是不是该来了?”r

“快了。”r

“跟我来。”月侍对星隐说了句,就赶回议事厅。他提起狼毫给玉帝写了一张呈表。“星隐,把这个呈给玉帝。”r

“哥,是不是再等等啊,等天医诊过再……”r

“不,宬明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有权第一时间知道。况天下无一不认定宬明为太子,想要杀他的大有人在,这种结果已经算是万幸了。”r

“好吧。”星隐说完,接过呈表去往凌霄宝殿。r

天医为宬明诊治后:“月尊,殿下是这几日在云海阵中由恐惧和魔修魂魄抽离的折磨而导致的心智记忆的缺失。没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只有慢慢修养,让身边的人和事物打开他记忆的闸门。大约三个月后自会好转。”r

月侍紧绷的心终于在听完了这翻话后放松了下来:“多谢天医!”r

天医开出了药方,独将这方子交给了颜慈:“慈姑娘,我不相信别人,这药能不能你亲历亲为?”r

“天医爷爷,我能!”颜慈坚定地说。r

“那就好。”老天医的回答听得出他心中的欣喜。他拿出了慈送给他的千年跑参:“慈姑娘,还记得它吗?”r

颜慈的脸一红小声说:“记得。”r

“月尊,这个是解你狼毒的时候慈姑娘贿赂我的。真是难为这小丫头了,怕这颗参跑了竟然将它绑在自已的胳膊上。”r

听了此话月侍近几日恐惧、幽闭的心注入了一丝异样的暖流。他以深情的目光深深地看向颜慈。慈儿脸色更红了,她转脸看向天医,听着他的吩咐。r

“知道怎么用这颗参吗?”天医问。r

“常量,先于中段入药,向上。最后用下段。对吗?爷爷?”r

“对了,唉你不跟我学徒真是暴殄天物。”r

面对这么高的评价,颜慈又有些晕乎了。“好啊,天医爷爷,有空了我就正式拜师。”r

“颜慈!”月侍就如当时的宬明一样觉得慈有些忘乎所以。r

天医再度笑了笑:“不防事,不防事。”心下却在想这个徒弟就收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