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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那就去偷


“苍焰,说说这么多年的事吧。”已是子时了,颜慈还没有离开的意思。r

春夜中在她终于见到弟弟时感觉就象喝了浓浓的醇酒。倚在苍焰独有的宽大的软椅中,努力地支撑着打架的眼皮。r

“你为什么离开?说说吧。”r

“那不是离开,是去寻找。从小我就感觉孤独就如同影子一样跟随着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爱父亲、娘亲,可是我要知道我来自哪里。”r

“你来自哪里呢?”对面传来慈慵懒的声音,她才不在乎他来自哪里呢。r

“异域,泰西。我是一个在那里不被接受的孩子。所以我才会被他们扔到这里来。”r

“那里怎样?好还是不好?”r

“这话问的吧,没水准。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哪有那么标准的好与不好啊。”r

“那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r

“呵呵,我听说母亲生出我来就被认为不祥,被人追杀了。他害怕自己的地位受损才把我给扔了。我跟他说我搞清楚了,我要回家去。他居然给我吸一种药,让我为他去打仗。我真的为他去打仗了,我才不在乎我在异域杀了什么人。我见识了异域的战争。在他终于放下戒备时我跑了。”r

“唉,又是一个不叫爹的孩子。那你在异域就没有遇到漂亮的姑娘。我以为一定是这个原因你才不肯回来呢。”r

“漂亮姑娘,哈哈,那里的姑娘都是自由女神生的,自由懂嘛?”r

“哎,不要一提到姑娘就笑的喷饭。有那么高兴吗?”r

听了这个话,苍焰倾身过来,鼻息抚到慈的脸上。眼神恨恨的,嘴角上弯。“怎么了姑娘?是你这位姑娘提起的,你哪只眼看出我高兴了,啊?”接着他座回自己的座位上,以前的慈是不和自己玩笑的,随着年龄的改变也是应该的吧。他手掐着太阳穴:“姑娘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呀。”r

“还早呢,再呆会儿。什么时候回去看爹爹娘亲?”r

“我看过他们了,他们没看到我。”r

“呸,那算看了吗?他们很想你,吃饭桌上都留着你的碗筷,娘亲为你没少流泪。”r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要有所作为。让他们提起焰儿就会骄傲。”r

“他们不须要你的作为,他们希望你平安快乐。”此时的颜慈神经清明了。r

“那是平慵。我们不谈了吧,送你回去,要不然他们会为你的安全担心。”r

拖着慈的手,轻轻提力两人飞了起来,到了月宫苍焰说:“告诉后面那两个随从,有我在时别跟着。别扭!”r

“这是春之圣使的待遇,懂不懂?”颜慈扬眉笑起来,可是她真的没注意到后面有人呀。r

“我走了,哪天一起回家看看。”苍焰象一颗星际划过,消失在夜空。r

慈知道月侍一定在等,于是她飞身翻过尚未出芽的花楹树,果然月侍独自立于门廊下,表情平静而忍耐。r

慈走过去抱怨:“怎地还不睡?这么晚了。”r

“等你回来。你还好吧?”r

“还好。对了,别让你的随从跟着我,用不着的。”r

“你有事要作,行踪又不定向,不跟着谁放心啊。”r

“侍那你跟我说实话,苍焰想干什么?我不敢问他。”慈在台阶下双臂圈住他忧心忡忡地问。r

“与天庭为敌。”r

“说的这般赤祼祼。”慈扬起了脸。r

“慈儿,有些事是不能回避的。因为它真实的存在。”r

“那我该怎么办?他可是我弟弟,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停下来。”r

“慈儿,你不是说过顺命而为嘛,苍焰在圣使班中是三界圣龙灯得主,是圣子中的佼佼者。不会轻易改变自己认为对的思想,我也希望你能阻止,但我看没那么容易。”r

“那就想一个复杂的办法,只要能够阻止他。你不是说世事总有一个契机吗?”r

“他是在用一种思想渗透人心。他要得道要民心。这是王者之道。你说这要用一个什么样的契机呢?”r

颜慈第一次在月侍的面前怒了:“好吧,那你告诉我一个结果,让我现在就接受它。”r

月侍不知道该说什么,两种极端的结果都很残酷。r

“说不出了是吗?我不想看着你们两败具伤。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所爱的人。”r

月侍愣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慈说爱他,他的心有些绞痛。这种局面为何自己没有仔细想过?他只想过慈会为苍焰难过,而忽略了她也会为自己难过。r

这个春夜真是太纠结了,每一个问句都让自己左右为难。r

慈从此常常出现在苍焰的课堂上,很认真的听,然后会在他的书房中与之激辨。又总是在失败后大骂:“如此妖言你别再讲给别人行不行。”r

这时苍焰总会笑着举起他那香浓微苦的茶,以一种极度媚惑的声音:“来,喝口茶吧,消消气。”只有这时她才会似牛饮般的喝那种苦的东西,苍焰说这是用泰西的一种豆子煮出来的可以提神。r

他问:你要不要种些。她答:不要。慈变得越来越浮燥。r

“宬明,我要的有结果了吗?”r

“有了。我只是想再甄别一下。”r

“先承上来。”r

“是。”宬明递上来一只锦缎的卷轴,月侍在公案上展开仔细看着。然后他在悬笔中提起一只极细的狼毫,润上墨开始圈点。r

“你们看这几个不用我们动了,送给老天师作礼物,如何?”r

“哥,这招英明啊。这几个还真都归他管。钟(馗)老天师这几年闲的直抱怨呢,也让他活动活动筋骨,我们还可以在暗中多隐藏些时候。”星隐沾沾自喜地说。r

“宬明,他们几个有多少兵?”r

宬明仔细地算了算:“大约三十万众。真不少,这样一来省了我们好多事。”r

“嗯,由你去见老天师,有问题吗?。”r

“末将领命,没有问题。”r

月侍又在悬笔中取下一支粗一点的狼毫,润好墨后在王灵官和天佑这两个名字上画上了圈。r

“宬明,这两个要慎而又慎。且不能轻动。你有多大把握?”r

“我还想再甄别一下。”r

“还想再甄别一下的名字,会出现在你的呈表上?没有证据你就敢把他们俩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你胆子不小哇。”r

“我……想要证据的话就得去偷了。”宬明没想这么回答,许是因为他的语气有些生气。r

“那就去偷。”月侍声音高出了八度,在议事厅中回响。月侍自己也愣住了。厅中陷入了一阵死寂中。此时连星隐都失去了打破沉默的智慧。r

“唉!”好一会儿,月侍吐了口气。“宬明,我失态了。”他将手按在宬明的肩上。“我相信你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他们在玉帝身边多年,根基很深,决不会轻而一举的就跳出来。对于这样天庭的上神,我们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其实这次任务完全可以交给你的胜战将军府或天兵寺来完成,为什么是这样的局面,就是玉帝怕你涉险。明白吗?”r

不等宬明说话,月侍又道:“我和星隐在某个方面也担负着你的安危。知道驳驹的来历吗?他凝聚着三藏西天取经时那白龙马的原神,十万八千里的马蹄声啊,使得他修来了马的原神,小白龙回来时舍不小得丢弃马神,就在我的马厩中找到了驳驹还特意作了一场归神渡。我希望它能护佑你。我告诉你这个没别的意思,我想让你感觉到我的恐惧。所以也希望你作事要谨慎。”r

宬明的脸红了,他低声说:“我明白了。”r

星隐看到这种情况拉住宬明:“明白就好,走吧,我们办事去吧。”r

看向月侍宬明尴尬地拱手:“那……末将告退。”r

走出大厅隐约传来了星隐的声音:“这次怪你啊,你不是长着嘴嘛,怎么不知道用,天天像粘着封条似的。”r

“你幸灾乐祸,是吧。”r

月侍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将那锦缎的呈表投入了炉火中。他觉得自己很浮燥。这是在犯忌。r

从那以后本就爱马的宬明更加宠爱驳驹,而且从来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