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樱镜林里,雪琉一个人倚靠在樱花树上,一只脚呈直角,一只脚笔直的放着,手里抱着一把木色的吉他,木色的吉他的琴颈是咖啡色的,并且上面刻画着一条优美曲线的蔓藤上似乎开满了栩栩如生的白蔷薇一般,琴头是棕红色的,琴钮是金色的,草坪上还放着只写了几个音符的六线谱本子,本子上被随意放着一只铅笔。
雪琉仰起头,透过樱花之间的缝隙,如麦穗一般的阳光刺进她的眼眸,让她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看着阳光,似乎在想一些事似得。
“阿琉,你怎么在这啊。”一个俊美的脸庞突然蹦进了她的眼帘,遮住了她的太阳,他放大版的脸庞差点没把雪琉吓一跳,他依旧笑着,他那如嫩粉色的头发因为他身后的太阳更加给他添加了一份柔美贵公子的感觉,微微的一股汗味涌入雪琉的鼻翼里,雪琉一看,标号为28的篮球服穿在他瘦弱的身体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头发似乎有些湿漉漉的,紧贴着他的脖颈。
“嘛,这节音乐课,你在上体育课对么。”雪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禁微微疑惑撇着眼看了看走到自己旁边缓缓坐下的贤诺。
“是啊,不过,阿琉会弹吉他对不对。”坐在雪琉身边的贤诺像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一样好奇地瞪大眼睛打量着雪琉身上抱着的“外来物种”,不禁感到惊异问道。
“嗯。”雪琉仍旧淡淡地应了一声,对于贤诺一惊一乍的性格似乎已经没多大反应了,只是专注于调音罢了,戴着两枚戒指的修长的手指不时的帅气的拨了拨弦,忽然,她的手指似乎无力地趴在了吉他侧边上。“阿诺,能问你一个比较幼稚的问题吗?”
“什么。”一直玩弄着雪琉怀里吉他的贤诺抬起了头,把放在吉他上的眼神转移到雪琉的侧脸上,米黄色刘海窸窣的远离她的额头,似乎快要遮住了她的左眼,有一种迷离悲伤的感觉,她抿了抿唇,冷漠的问:“如果你曾经最好的死党,因为现实物质的冰冷而抢走了另外一个死党的男朋友,你会怎么样。”
“嗯···我会劝她,让她放手,把那死党的男朋友还给另外一个死党,但是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话,我会试着成全他们,但是这始终是三个人的事情,我们只是旁观者不是吗?”雪琉转过头看着贤诺,侧面看过去,贤诺柔美的脸庞褪去了曾经的孩子气似乎不自不觉染上了一股成熟稳重的味道,他英气的眉宇之间隐隐的透露着一丝冷峻,严肃的眼神让他有一种半熟男的感觉,他冷静地说道。
雪琉看着这样的贤诺似乎愣了愣,贤诺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目光,他转过头去,对上了雪琉那冰冷却透露着好奇的眼眸,两个鼻翼之间只差下了几毫米,贤诺顿时脸刷了一声红了起来,呆愣地不知所措,几秒后雪琉默默地转过了头,但是因为难为情,耳朵还是红了。
“阿诺,要是我能够有你一半的单纯就好了。”雪琉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事的,阿琉,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贤诺不自不觉地突然吐出了这句话,雪琉微微睁大着眼睛诧异的看着贤诺,贤诺依旧是那样明媚地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笑着,很温暖,很温暖。
“别发楞了,内,阿琉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好不好。”
雪琉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弹一首《爱的罗曼史》。”
“无所谓拉,只要是阿琉弹的都行。”依旧笑着。
雪琉双手摆好了手势,纤细的手指在吉他弦上优雅的拨动着,柔美淳朴的旋律就像一缕缕炊烟般逐渐匀到天边,清晰的分解和弦令人的心不由地得到一片宁静,和风吹过她的丝发,她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忧郁的面庞变得似乎有些模糊错杂。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那样外表冷酷内心炽热细腻的她。
呐,雪琉,我想守护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