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换·医务室
阳光透过小小的方格窗户徐徐照落在洁白的地板上,小小的房间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雪琉就像来到自己家一样踹开了门,将玖夜按在椅子上后,连忙娴熟地把血止住。
看血止住后自己才毫不犹豫地向靠近窗户的白色柜子走去,微微踮起脚,用手指一点又一点将放在第5层的一个移出来,小心翼翼地将药瓶子拿了下来,看了看标签。犹豫了一下,然后拿着棉签递给了玖夜,冷冷的说:“你自己可以吧。”
雪琉只见玖夜脱掉了外套,将手向自己的衬衫领口伸去,她连忙放下碘伏和棉签放在一旁,将也自然地朝窗户走去,为了避免尴尬,只好转过头去环着胸,看着窗外的风景。
不过,他会做好吗?毕竟伤口在他的左肩上。雪琉想到了这里不禁瞟了瞟玖夜,只见玖夜似乎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尽力的将右手伸到左肩下,蘸着碘伏的棉签更是如无头苍蝇般在自己的伤口附近晃悠着,过了半天都没有沾到一点。
雪琉无奈地摇了摇头,微微撇过头,走到了他的面前,撇了撇嘴夺过了玖夜手里的棉签,抽出几根新的棉签,利索地伸进药瓶,再拿出棉签,只见棉签都彻底沾了沾碘伏,玖夜奇怪地看着雪琉,雪琉似乎感受到了玖夜的目光,对上他的目光,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潜意识本是往下看的,但在那一瞬间,雪琉慌慌张张地往左转移了视线,一边连忙向玖夜的身后走去一边解释道:“我帮你吧。”
玖夜沉默着,雪琉微微蹲下了身子,左手的无名指和中指弯曲夹住药瓶,右手除了无名指和中指夹着三根棉签,大拇指和食指优雅地拿着一支棉签,雪琉看着阳光下那大概长15厘米左右的血痕宛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他那宛如野兽般健硕的麦色背上,心,竟毫无防备的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咬了咬下唇,她宛如一个追求完美的画家一般,缓缓地向那伤口伸去,小心翼翼地下笔触碰到那“画布”,又仿佛在与受伤的野兽交流一般,一点点的在试探尝试着,生怕它有过激的行为发生。
“疼么。”她温柔地问道,她声音宛如一泓清凉而又温和的汩汩泉水一般,不骄不躁地流进人的心田里去,令人舒心。她又怎么不可能知道如此严重的伤又多疼,多痛,小时候她唯一的朋友恐怕就是那些伤口了吧。
黑眸迅速闪过一丝波澜,他不禁放低了温度,摇了摇头冷漠地说:“不会。”
棉签在轻轻地顺着血痕移动着,蓝眸之中,零星的光芒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宛如倒转的沙漏一般逐渐聚集,渐渐地仿佛凝结成冰锥一般,却闪烁着如太阳般无法令人转移的光芒,紧锁的眉头仿佛圈圈涟漪一般逐渐舒展开来。
“最近,你好吗?”玖夜的手紧紧地十指交叉着,金黄色的阳光他的手纹照得闪闪发亮,他低着头看着地板,不禁张口问道。
“嗯?还好,韩国穆斯林学院交换生的事很顺利达成了。”她依旧冰冷地说道。
玖夜抿了抿唇,仿佛欲言又止,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耳边只有和风吹过花瓣之间簌簌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