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边穿梭过一缕清风,似有似无划过保安的眼睛直接进了小区。
徐言停好车子,看了一眼楼上长明的五楼,撂起步子就上去了。
徐诺和徐茂天两人将菜热了四五次,看到他回来了,徐茂天一脸的惊喜高兴。
“回来了,快去洗洗手吃饭吧,全都是你爱吃的”
徐诺等的时间长了自然有点生气,看过他气闷的低下头只是看报纸。
徐言两手揣到裤兜里探头看了看丰盛的一桌菜,转身又去洗手。
坐在饭桌上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徐诺闷闷的低头吃完饭就座到了沙发上,都已经十一点了,他们吃的这是夜宵还是晚饭?
徐言也没有吃几口就甩下筷子去了浴室洗澡。
徐茂天有点失望,他的寿辰就这样过了。
听到浴室重重的关门声,徐诺有点火气:“这都十一点二十了,我们足足等了他三个小时”
徐茂天低下头看着一桌子菜沉默不语。
徐诺的情绪已然有些激动:“我真不明白他现在还在记恨什么,事事不如人愿,如果当初我们知道把他放在李伯伯家里会弄丢他,那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扔下他,被人家抓去外省是受了不少苦头,不过我们也在竭力找他呀,又不是不要他了故意雇人绑他去做童工,自从四年前找到他后,都把他当皇上供着,毕竟是一家人有什么怨恨也该消了”
徐茂天依旧低头沉默。
徐诺长舒了口气,缓目看向窗外平静了会儿去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洗刷完毕后回屋睡觉。
在浴室洗澡的徐言将水势开到最大,隔绝掉了外面的一切声音,流水声潺潺滴滴打打洒落一地,满地流水,热风瑟瑟吹不尽人愿情寒。
第二天,灰蒙蒙的天一直紧绷着他的怒脸,从早上就一直没有舒开过,苏蓝喋喋不休像个老巫婆一样也从早上开始没有停过。
“哎呀,我的包丢了怎么办,里面有我的三毛本,三毛袜,更重要的是昨天我刚买的一袋薯条还在里面,怎么办呀……”
陈伯很是淡定的插上耳机,听他喜爱的“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咆哮,苏蓝继续咆哮:“哪位好心人拣到我的包了麻烦还给我好不好,我愿意下辈子为你做牛做马,拜托了………”
头大简单的她昨晚被一吓根本就不知道那包啥时不见的,瘸着腿回家后对牛芬什么话也没说蒙头就睡,直到第二天她才意外的发现………
我的包呢?
这时候想起包,晚了。
因为一个破花包,牛芬把她指责了一个早上。
“你说你能干成什么事前两天买饮料人家找的钱您倒好当垃圾一样扔了,让你去买盐结果走了一路洒了一路临回家就只剩一个空壳,现在又丢了包,我看照这样发展下去没过两天你也能把自己给丢了,真不知道你眉毛下面长的那两玩意是干嘛用的,苏蓝,你长点心眼好不好?”
“哎……”苏蓝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想起昨晚就跟做梦一样,幸亏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牛芬,不然这个时候她是生是亡都是个未知数。
“我的包………”
一声无比凄惨幽幽荡荡堪比杀猪一样的声音从花店一声又一声飘出,震的方圆百里千万个细菌小妖都暴吐而亡,冷汗直下,黑压压落了一地残尸,个个也都含恨而终。
甲虫临死前的留言:吖的,这是什么声音,杂比杀虫剂都厉害。
乙虫临死前的回答:估计又是人类发明出的超强带磁震感式含毒发音器,前不久流行的忐忑就让我们不少哥们死于此音之下。
丙虫临死前的总结:人类不好惹呀,变着花样玩死你。
这厢,陈伯也终于听不下去了,风虽然还在吼,马虽然也在叫,可是苏蓝的咆哮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丫头,做人得大度点,你只丢了一个包就叫成这样,那丢了一百块钱还不得把肠子都叫青了”
苏蓝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不会的,我会选择一块豆腐撞死”
陈伯含笑指她无语。
苏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问:“对了陈伯,你是今天回老家吗?”
“恩,下午五点的票”
“那什么时候回来?”
“来去估计也得个四五天吧”
“那你不在是不是每天我得早来晚走看店呀”她终于含蓄的问到了正点上。
陈伯整理好报纸说:“嗯,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到时候给你多发点加班费”
苏蓝还是叹了口气,多发点加班费又能改变她惨淡的命运吗?
这天天晚上九点多下班一个人回家走在路上,万一又被人跟上再劫一次呢?
钱虽然重要,不过生命还是第一呀!
陈伯经苏蓝一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于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车站,临走时语重心长的对苏蓝说:“丫头,我走了,店里交给你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桌里给你备了二百块钱零钱给客人找钱,看好店”
苏蓝有一点的小感动:“你真的放心交给我呀,不怕我动手脚……”
陈伯微微一笑:“我不放心,现在的人都狡猾的很,这事就看自己的本性,如果你真想动什么手脚,恐怕我防也防不住,总得试着去相信人,一百个里面总会有一个好人,相信你是个好姑娘”
苏蓝立马感动不已,陈伯在门口打了的随即就走了。
是呀,总得试着去相信别人,不能认为人人都心怀不轨,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