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繁星暗淡,冷冷清清……
苏蓝侧身而睡,两个眼珠子一闪一闪格外明亮。
她烦躁的翻了个身,这么晚了,牛芬还没有回来,她不禁有点担心。
于是她又天马行空的乱想……
画面一:伟岸磅礴的大桥边,牛芬觉得以后没脸见人,一步哭,两步跑,三步跳向大黄河,“吱拉”裤子挂在桥勾上,她头朝下腿朝上定格在桥边,为小朋友演绎了一场淋漓尽致的勇敢戏……”
画面二:“牛芬悔不当初,想要重新改过,所以去了某个寺院上香,和尚趁机揩油,还给了她一箱子钱,牛芬阔气的甩给他几巴掌,一个飞腿把他踢向墙角:“老娘的便宜岂是你占的,吖的有破钱就能耐呀你干脆死钱坑里好了臭秃子”她甩门而出还不忘拿走那箱钱,和尚鼻青脸肿的痛哭:“姑娘,你拿走的那是香火钱,我只是想给你净手而已嘛,干嘛打人呀……”
苏蓝惊的从□□跳了下来,完全陷入了瑕想之中。
“吱……”牛芬推门而入,满身酒气冲的苏蓝立马回过神来。
她东倒西歪的爬在窗户口:“小孟,你回去吧,我到家了……”
苏蓝好奇的也探出窗外,下面站着一名青年男子,看着这身打扮苏蓝就知道是牛芬的同事.
“神剪”的工作服都还穿在身上呢……
小孟笑着挥手说再见,牛芬目送着他离开随即倒睡在□□。
苏蓝无奈座在她身边,许久沉默,牛芬假装闭上眼睛也不作声。
座了半天,苏蓝看向她说:“钱很重要,但我们不能为了钱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毕竟人活着不光是为了钱,有钱人过有钱人的日子,咱没钱就按照没钱的日子来过,照样也可以多姿多彩”
牛芬听着低泣出声,一拳砸在苏蓝腿上:“死丫头,你也知道生活不容易了……”
苏蓝握住她的手轻叹一声:“早就知道了,生活就是我祖宗……”
牛芬一声哭一声笑的窝在她身边。
黑夜掩迈了所有的尘埃,连一丝悲情也没有放过。
第二天早上,小孟骑着摩的来接牛芬,徐言早就在公交站牌前等着苏蓝。
临分别前苏蓝问牛芬:“他和你好上了…”
牛芬看看小孟笑的开心:“来到这里全都靠了他的照顾”她转眼一撇徐言:“你和他不会也好上了吧?”
苏蓝冒出一身虚汗:“恋爱中的人果然都缺根筋,你以为你恋爱了全世界的人都恋爱了呀,人家和我是顺道,一条路上的人,搭顺风车知道吗?”
“你就瞎掰吧,一条路上也不至于天天等你吧,再者,人家凭什么让你搭顺风车呀,还不是有点关系,我是不想管你们的破事,总之别做太出格的事就好……”
苏蓝赶紧捂住耳朵就跑,就不能消停一天,现在又上起了政治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和那位帅哥走吧,再见,拜拜”
小孟笑着说:“她挺可爱的…”
牛芬座上后座将头发撩到耳后,抱紧了他的腰:“就嘴皮子快而已”
小孟发动了车子,两人一溜烟的功夫没影了……
苏蓝照样买了两份早餐,跳上车自己先吃,徐言看她心情大好也就没有再提昨天的事。
“你不是说今天赛车吗?”苏蓝吃着吃着想了起来。
徐言真替她感到不容易:“难得你还记得,都是些无名小将,不值得我大动干戈,下午去就好了,又不是什么重要比赛”
苏蓝无奈的吸了口豆浆看着蓝天:“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自大的人呀,牛,你的皮都被某人吹上了天,你尽情的踢他吧……”
徐言回头迅速从她手里拿过豆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两口吸完将杯子扔了。
“我不要脸的程度决不低于你之下,俗话说的好,狐朋狗友,你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蓝咽了咽口水纳纳地盯着他:“那个、、豆浆是我喝过的”
“你喝过的怎么了,你有传染病……”徐言倒是不介意。
苏蓝舔了舔唇片,怏怏说:“传染病倒没有,不过就是喝了一口又吐进去了,你不介意就好”
“嘎……”
徐言胃里直冒酸水,脸瞬间由青到紫再到发黑:“臭丫头,你不早点讲……”
“额……”苏蓝感到很冤枉:“我想早点讲可是你也不给我讲话的机会呀,这事真不赖我”
徐言没好气的一个拳头扔过她的脑袋,以解心头之恨。
苏蓝摸着脑袋一点也不疼,可以感受的到他并没有用多少力气。
一路上他们少不了斗嘴消磨时间,到花店时陈伯急的一头大汗,看着她来了急忙迎了上来。
“丫头,你们念过书,学过英语,快点来听听她讲的是什么意思,我一句也听不懂?”
苏蓝看着仍是急了满头大汗的黑人朋友,嘴巴张了几倍大正在一字一句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苏蓝干笑着听她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听了一头的雾水。
没办法,英语老师上课时她在下面传纸条,画老师的样子,虽然他们都说像只鸡,但是她还是坚持把画贴在了小本子上,这样可以提起她爱国的斗志……
“丫头,她说什么…”陈伯问。
“她说……”苏蓝挤破脑袋想着背过的那些英语单词,忽然间恨不得背会所以单词。
“说什么……”陈伯很急切。
“她说、说、她说她想买花…”
“废话,她到花店来不买花难道要买菜呀…”徐言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这白痴!
汗,苏蓝擦擦额头的虚汗,心里直抱怨,亲爱的外国朋友,你们既然要来中国,好歹也学两句汉语呀!
陈伯抽抽嘴角:“你不会也听不懂吧?”
苏蓝不好意思的只是讪笑,陈伯流泪。
徐言撇过他们随即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黑姑娘交流:“Hello,mayIhelpyou?
”
苏蓝和陈伯面面相觑,真是真人不露相呀,他还有这才能……
不简单呀不简单!
“Yes,IwanttoLilyandNarcissus,howmuchmoney?”黑姑娘很是激动,因为有人终于听的懂她说什么了。
徐言回头问苏蓝:“百合和水仙多少钱?”
“六十”陈伯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徐言给她翻译:“Sixty”
黑姑娘笑着从钱包里拿出人名币给了徐言,徐言给了陈伯,陈伯又叫苏蓝去给她拿花。
走之前,黑姑娘对徐言说:“YourEnglishisverygood,alsoveryhandsome!”
徐言酷酷的说了声谢谢,看着她走了,苏蓝才问:“她刚才说什么?”
徐言自豪的挑挑眉:“说我英文说的好,夸我长的帅”
苏蓝鄙视的看过他,捶胸顿足,立志发奋:“不行,我也要学英语!”
陈伯叹道:“是该学了”
“要不你教我吧?,你的英文说的那么好,不教也是浪费”她一转眼又瞄上了徐言。
徐言急忙拒绝:“我可教不了你,我只说说不会教,去新动态学,这两天有外教免费上课,你可以去试着听听”
“不要钱的???”苏蓝追问。
“我说要钱你去吗?”
苏蓝迟疑了。
徐言看出了她的小九九,帅帅的戴上眼镜出了花店:“下午下班我带你去听听,免费的”
苏蓝那个兴奋呀,不言而喻!
陈伯又是一声叹:“估计你也是心血来潮就那么一会儿的冲动”
苏蓝无视陈伯,乐开了花,心里立马揣想起来所谓的外教长什么样子要在哪里去听课之类的东西。
整整一天,她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