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用手肋撑在桌子:“哥,哥,我求求你,你教教我,易果一定不能死,他真的不能死。”我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脑袋里浮现着和易果一起说笑、一起作战、一起对敌的场景,难道他就这么离我而去离天狼门而去?r
“哎,”那边叹了一口气,也说:“如果马蓬不死,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r
“我不会放弃的,”我看到了一丝希望:“哥你尽管说,我应该怎么做?”r
“就一个字,钱,”蛐蛐继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马蓬死,马冠会使劲全力为篷子报仇,那么再多钱也无用,如果马蓬侥幸不死,给有些当官的送点小票子,他们应该会很乐意帮你的。”r
“多少?”“至少五万,当然多多益善。”r
“五万?”天啊,这对我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在这个3块钱就吃顿饱饭的县城,五万意味着什么?r
“对啊,上下需要打点的地方太多,少于五万恐怕那些当官的根本看不上了。”蛐蛐还是很轻松,似乎他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但是我却听得咬牙切齿,心里把□□局长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r
“好,那我想办法。”我挂断了电话,麻烦蛐蛐已经够多,我也不好再向他开口要钱,更何况。他一个20不到的小青年,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吗。r
“钱,”我把手机甩到桌子,吐出了第一句话:“天狼门的钱在哪儿管着?”天狼门运行这么久,帮人报仇帮人讨债的收益再加上台球室的盈利,应该不低于5000。r
在一旁的马俊缓缓举起了手,脸色不大自然:“我……是我。”我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双手撑到桌上,愣愣的望向他:“还有多少钱?”马俊不答话,余光不时的瞟了瞟在他旁边的包兴,而后者虽面色冷静,眼皮却在微微跳动,说明他很紧张。r
“嘿嘿,”我浅笑一声,缓缓说道:“在座都是自己人,现在救易果很需要钱,你直说天狼门还有多少钱?”r
马俊愣了愣,很艰难的吐出:“还有……还有……一千三百多。”说完就低下了头。r
我艹,按正常运算应该远远不止这个数,就算偶尔给下面兄弟一些奖励或者聚餐什么的,也不可能只剩这么点。r
“老子要看账!”我感觉怒从心起浑身发烫:“把账本拿来!”说着‘啪’的一掌拍在桌上,众人为之一震。r
早上敲门的那个矮个子立马出到大厅从柜台里拿出账本轻放到我的面前。r
我拿起来草草扫了几眼,越看越气,‘啪’的一声将账本按在桌上,向左一推推到了包兴的面前。我咬牙切齿的望着包兴,恨恨的说道:“智堂情报工作支出——300元,智堂人员奖励——500元,智堂12月餐费共计1124元,等等等等,各种名目不计其数。”见包兴仍然低头不语,我怒吼道:“我战堂人比你多一倍,成天还在外面血雨腥风,都没用到这么多钱!你TM给我一个解释!”这是我在会议室第一次发火,也是我第一次连续说这么多脏话。r
“什么?”曾顺也突然站起身,一脸疑惑的望了望包兴,又望了望我,说:“其他的我倒不用细说,但那个什么奖励?我怎么不知道?”r
听到曾顺的话,我赫然而怒:“包兴,你倒是说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