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个声音在我的而后响起,并感觉我的背被人拍了一下。我转身一看,果然是那张让人厌恶的脸,黑狗。r
看见他我就知道没好事,于是又把球杆立在地上,很烦躁的问道:“你又干嘛?”r
他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愁眉苦脸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捋了捋,说:“快拿点钱给我,老子要回本,一会还给你。”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原来刚才拍打游戏机被老板吼的就是他。r
我心里一愣:这算什么事儿啊?把我当提款机是不是?我不想得罪你,你平时欺负我一下我可以忍,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我摊着手,理直气壮的说:“我没钱。”r
他在我这种软弱学生面前或许很少碰过这样的壁,鼻孔一张就开始喘大气,吼道:“艹妳妈给我滚出来!”说完他就拿着我的胳膊往门外扯,看样子是准备开打了。r
台球室的其他人也都目光齐聚过来,我见这么多人望着,也觉得十分丢脸,便猛力甩开他的手,说道:“我自己会走。”就朝门口走去,曾顺见状也跟着我一起,可能他也怕我吃亏吧,我当时就心里一暖,觉得有个朋友真好。r
“曾顺。”黑狗回过头,抬起手指着曾顺凶狠的说:“要是不想以后天天被打,就给老子乖乖待在这!”r
曾顺顿时就愣了,或许,黑狗在他心中的形象恐怕就跟陈新在我心中的形象一样可怕。我也顺势说:“留下吧。”并不想多一个人扯进来,因为我还想着,如果黑狗知道我身上真的没钱,也不会拿我怎样。r
于是,我往门口走去,黑狗也随在我身后,而曾顺则待在台球室里等待。r
台球室前门是大街,后面是荒地,这块荒地除了那些从后门进来打台球的,几乎没什么闲人,所以黑狗意料之中把我推到了后面的荒地。r
黑狗猛一把将我推到墙上,一脸嚣张的说:“你说你没钱?来打台球都不带钱?你骗你爹呢?”r
我比他低半个头,气势上就被压倒了,但一听他自称我爹,就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他在狠狠践踏一样,于是我尽量控制自己软弱的心理,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我!没!钱!你爱怎样怎样!”r
“我操!”黑狗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跟他说话,一脚踢在我肚子上。r
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那种钻心的疼。黑狗低头望着我说:“你忘了以前被哥几个整的日子了吧?翅膀硬了?今天还想被整是不是?”他声音越来越凶狠,说着还拉上了衣袖,准备又要动手。r
突然一个人影快速的从后门冲出来,一脚飞踢在黑狗腰上,黑狗猝不及防被整了个狗吃屎。我呆呆的望着那个人影,完全没想到会是他。r
黑狗呸了两声,边起身边吼着:“他妈的谁敢打老子?作死啊!”r
等他站起声,看着踢他的那个人,呆了,支支吾吾的喊了一声:“攀…攀…攀哥,为什么打我?”r
出来那个人正是沈攀,但是他那一飞腿与长久以来在我心中好学生的形象发生了太大的冲突,更惊奇的是,那一声‘攀哥’?攀哥?r
这下换沈攀嚣张了,他四处望了望,放佛在看四周还有没有其余黑狗的同党,见周围空荡荡的,才把我扶了起来,问:“弟弟,没事吧?”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背上的灰,感激的望着他:“哥,我还好。”r
当我叫“哥”的时候,余光扫到黑狗身体抖了一下。r
沈攀重新露出凶狠的目光看着黑狗:“你刚才说我作死吗?要不要打回来。”r
黑狗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不,攀哥,要早知道是你打我,我一定不敢这么说的!”我从来没看过黑狗这么落魄,从来没有,在我的印象中,只要蓬子还在一日,他就能在学校风光一日。不过我更疑惑的是,沈攀有什么力量能让黑狗怕成这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