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心里十分舒畅,也顾不得身体虚弱了,爽朗笑道:“这样,咱们去喝两杯,庆祝一下,大家觉得呢?”在场皆是爱热闹之人,自然十分赞同,尤其是常江,更是拍桌大喊:“哎哟,早该去了,我这几天愁死了,老早就想借酒消愁,这不,兜里没钱嘛。”常江一句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r
刘诚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这……账目……”r
我心道:这刘诚向来管制着台球室账目,难不成账目上又有什么差错?但嘴上还是说:“不妨直说。”刘诚接道:“自从总部搬到中专,不光帮人报仇收账这笔收入没有了,台球室的生意也比以前差了些,每天能赚五十块已经是运气好了,还要养着咱们这几个贫困兄弟,颜哥我们真的很感谢你给我们这笔收入让我们过日子,我们也很节约,但也没能存下多少钱,账目总共还有五百多,只怕……只怕……”我知道他是担心不够咱们大吃大喝,便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道:“今天咱们少点一些菜,酒也不喝多了,一人一个小瓶白酒,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嘴上说得随便,心里也暗自替他们着急,刘诚向来是个很义气的人,花销方面也着实如他所说相当节约,只怕日后君兴会壮大,他这种贫困帮众会越来越多,若无其他收入,恐怕难以维持,想到这儿,也暗暗琢磨起了如何寻找第二条财路。r
见我限制大家吃喝,众人热情皆是大降两分,笑得也没刚才自然了,但我相信,这些兄弟都是能理解建帮初期窘况的。r
一行十余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倒也十分壮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又要去打架生事。这时,张良贼眉鼠眼的跑到我面前来,像个大姑娘似的羞答答叫了一声:“老大。”r
我嘿嘿一笑,只觉张良现在尤其的可爱,笑道:“有事直说,MD。”张良脸上一红:“老大,我想把我媳妇叫来,因为资金紧张,我跟她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想借这次机会,跟她在一起玩一会儿。老大,我知道账上没什么钱,但是她饭量小,我保证她吃不了多少的。”我玩笑道:“人这么多你还准备玩儿啊?”说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玩’字的发音。嘴上虽玩笑,心下却沉吟:没想到良子还是个情种,嘿嘿,跟我一样,不乱来,这样很好。r
张良哪儿能不懂我指的什么,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说道:“不……不是那个玩儿,就单纯的说说话聊聊天,我说你想哪儿去了?”r
我便摆了摆手:“逗你呢,快叫去吧。放心,这点钱咱们还是能付的,叫来之后让她敞开了吃,男人可以苦自己,不能苦了媳妇,那姑娘看起来挺不错的。”刚说到这儿,常江一溜窜到张良身旁把张良肩膀一挤,坏笑道:“怎么?又忍不住啦?”张良笑骂一声:“操,滚犊子!”又转向我嘻嘻哈哈的点头道:“谢谢老大,那我就打电话去了。”说罢转身一溜就不见人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