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川心里激荡着前所未有的感动,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马丽梅这样,爱钱,却不把钱放在第一位的。他无法用言语表达对马丽梅的感激,只好用行动。他一遍遍吻着妻子的脸庞,额头,终于捉住了她颤抖着的嘴唇,带着蛮力将长舌探进去,吮吸不止。
马丽梅快要晕倒了,她和卢少川第一次接吻的情景浮上心头,那时的卢少川就像现在这样,脸上带着炙热,滚烫的嘴唇碾过她的肌肤,她的舌头快要被吮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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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少女,嘴唇和舌尖带着电,通向的是灵魂的震颤。熟男熟女,嘴唇和舌尖也带着电,通向的却是蓬勃的欲念。一旦触碰,它就像开闸洪水,飞流直下三千尺,不可遏止,不可挽回,不可停歇。
马丽梅和卢少川顺理成章地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躯体,分不清是谁的手臂,抚摸,探索,深入,压迫,箍紧,厮缠。
马丽梅脑子里突然旋过可怕的幻觉——卢少川不会马上就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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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成人游戏戛然而止,结束得太突然,马丽梅就好像在攀爬珠峰的过程中一脚蹬空,坠入万丈深渊,汗像雨后草原上的蘑菇冒出来,还带着声响。
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马丽梅像死鱼那样直挺挺地仰面躺着,双腿分开,这姿势在没有男人配合的情况下,看上去竟然是如此可笑与粗鄙。
卢少川又去阳台抽烟。
马丽梅光着脚走过去,从背后抱紧丈夫,“没事的,你行的,我等着。”
卢少川的心脏跳得很快,马丽梅的手覆盖在上面,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颤动。
把烟头丢进花盆,卢少川转身回到床上,“睡吧。”
那寂寥的声音,让马丽梅的心刺痛了起来。
她比卢少川更害怕阳痿,因为她怕听到丈夫无助的叹息。
大年二十九了,卢少川陪着父母去买东西,马丽梅抽空回了趟娘家。
赵亚茹正在打扫卫生,头上戴着个旧帽子,斜着身体,奋力伸长胳膊,用长把的笤帚使劲地在犄角旮旯划拉,微尘和纤弱的蛛网飘飘落下,她身上沾了一层白毛灰。
马丽梅脱掉外套,去妈妈手里夺笤帚,赵亚茹扯下帽子,“别动了,扫完了。”
话音未落,咳嗽声骤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