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宁雅云哲恢复了平静,整个人瘫痪似的坐在椅子上。皇上心痛地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嘴里道来:“皇儿啊!这些年是朕冷落了你。”宁雅云哲没有任何表情地说:“已经习惯了父皇的冷落。”皇上听了有些无奈,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苦呢!他想得到宁雅云哲的理解:“但皇儿你可知道,你是朕最重视最心爱的儿子吗?也因为你是蓝妃和朕的结晶。”
忽然宁雅云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里闪着愤怒:“敢问父皇您的重视和心爱在哪里,当别的皇兄受到重用时,您却忽略我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重视和心爱吗?当别的皇兄受封时,您还是忽略我的存在,这也是您的重视和心爱吗?当别的皇兄都可以手握兵权时,您最终还是忽略我的存在,难道这就是父皇眼里的重视和心爱吗?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势力,没有权利,只是一个挂着皇子头衔的无用之人。还请父皇不要把母妃搬出来,什么重视,什么心爱,什么结晶都是浮云,如果您真的爱母妃,您就应该信任她,您连信任都做不到,还敢说什么爱!”宁雅云哲吼了出来。他想起母妃的死因伤心欲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发火的宁雅云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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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皇上听了一阵狂咳,气血攻心一口红色液体从嘴里喷出。
“父皇!”宁雅云哲不知所措地叫出了声。
“啊!”我吓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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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宁锐端尔紧张了起来。
我们三个同时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皇上,只见他对着我们边摇头边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朕的身子,朕是知道的。”
他缓缓地把自己身子坐直,握住了宁雅云哲的手说:“皇儿啊,父皇只想你能平凡的平安的长大。想起蓝妃的死,朕已经后悔莫及了,朕不想再失去你,知道吗?只要你不被重视,朝中各派官员便不会把你卷入官场。这些年来,朕确实是故意忽略你的,但是,朕给你的却是最好的教育,等朕有朝一日归西了,希望皇儿你有一番作为。父皇知道,你在暗地里也培养了自己许多的势力,朕真的没有看错你。”
宁雅云哲有些不置信:“父皇您说的是真的吗?您是在保护我才故意不重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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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地说着:“当时朕对你们母子宠爱有加,是我忽视了对你们的保护,不知早有人设你们为眼中钉。想不到我还是听信了别人的言语,误认为她和皇弟有苟且之事。”
宁锐端尔叹了一口气:“本王到现在才明白,之前对灵儿的爱,并非男女之爱。而是对她的一种依恋,对于一个从小失去母妃的人来说,很是缺乏安全感,灵儿对我的关怀和呵护,让我感受到了爱,那就是亲情。”
“咳咳咳……”皇上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继续说着:“皇弟啊!是朕错怪你了,要不是前些天那个宫女的出现,估计我们现在还是仇人。”
“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他了。”宁锐端尔很是无奈和痛苦。
“父皇,您还是少说话吧!”宁雅云哲有些宽心了,关心起了他。
“皇儿啊!在这尔虞我诈的宫里,朕只能用这种办法来保护朕与蓝妃唯一的血脉。朕承认,当时真的很痛恨她,朕这么宠着她,她还居然给朕带绿帽子。因为无法容忍她的背叛,所以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从小朕就很喜欢你,你聪明,懂事,能干,朕不想因为你母妃的事情而影响了对你的宠爱。还记得在你十岁那年吗?你掉进了湖里。从那以后我便不在宠爱你了,因为那事是人为的,朕那晚一夜未合眼,想到一个最糟糕的办法,就是冷落你,让你不被重视,这样别人才能忽略你的存在,不会再去陷害你。”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在沉思着。这是怎样一种多么伟大的父爱啊!我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个皇上,在这样的宫廷里,也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果真是上上策。
忽然皇上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个不停。
我心一急便上前不停地拍着他的背,嘴里关切着:“父皇您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您可知道您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啊,是肺结核还是一种慢性传染病。太医没帮你看吗?”
他们疑惑地看着我,宁锐端尔更是讶异:“雨儿,何为肺结核,什么是慢性传染病。”
我觉得和古人说话真的有点累,为了确认皇上的病症,我还是开口问了起来:“父皇您是不是经常乏力,食欲不振,偶尔还会有发热的症状,晚上睡觉或是睡醒时会出一身的汗呢?还有就是像现在这样老是不停的咳嗽,有时还会咳出血来。时常还会呼吸困难和胸痛的症状是不是。”
皇上惊讶的看着我说:“千秋,你这孩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就是这样,太医诊治过了,说朕得的是肺痨。”
“对对对,就是肺痨,我们那叫肺结核。”我忙着解释。
“你们金玉管肺痨叫肺结核?”皇上看着我问。我昏迷,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尴尬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宁雅云哲。他接了一句:“好了父皇,都是儿臣的不是,还是让儿臣扶您回寝宫休息吧!”
皇上推开了他说:“不忙不忙。”然后又看着我,有些吃力地说:“千秋啊,刚才你说什么慢性传染病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就是肺痨实际就是一种肺病啦!主要还是通过呼吸道传染的。也就是说,你的病会不经意间传染给别人的意思。”我觉得我再说多点,他们更是不明白。
他们个个恍然大悟的样子。皇上更是一脸兴趣地看着我:“想不到千秋还懂这么多。咳咳咳……如果,如果当初太子选择了你,也许你还会是一个出色的一国之母。”
“父皇,现在她是儿臣的王妃。”宁雅云哲有些生气。
“呵呵!对对对,现在是宁王妃。看着你们这么恩爱,朕也放心了,这就是冥冥中的缘分,一定要好好把握。不要像朕一样,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后悔。”皇上带着惋惜的口气说着。
宁雅云哲拉起了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说:“今生爱一人足矣,我绝不会负。”醉了,醉了,这是他对我的承诺,我害羞地低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