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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解救


马车在林间穿梭,经过好一阵颠簸,终于驶上了主道,驾车的是一个身着灰袍的俊朗男子,他面无表情,深遂的紫眸却带着极重的戾气。两个同样身着灰袍的男人驾着马紧随其后。r

犀利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紫眸男子对车厢内的人道:“左相,我们已经平安上了主道。”“嗯,加快速度,务必在日落前到达晔城!”清冽的声音自车内传出,话里有着隐约的焦急。“是。”男子恭敬地颔首应承,却趁着车帘晃动时的漏缝,挑眉瞥了眼车内,见左相正环抱着那个女子,一脸的优雅从容。随即紫眸男子眼中掠过几抹幽愤,不过转瞬即逝。其实早在左相将那女子从帐内抱出时,他便觉得这女子并不简单,左相看她时温柔的表情,以及抱她上马车时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都表明了她对他有不一般意义。r

车内如此颠簸,怀里的女子却仍旧睡得深沉,看着那张小巧白皙的脸,韩易不禁一声轻叹,勾唇浅笑,想她如此娇弱的身子,能和自己挨过这么艰苦的几天确实不易,便就让她尽情睡吧。说也奇怪,与雪鸢相处不过几天而已,他笑的次数却抵过之前数年,眯眼看到雪鸢微启的唇,他又怀念起不久前那个意外的吻,和印上那两片樱唇的娇软感觉……心有瞬间的悸动,韩易下意识地抚上胸膛,那燥乱的心跳告诉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已经让他产生了关心以外的情感!r

理智在向韩易发出警报,如他这样在朝廷上位高权重,深得皇帝信任的官员,身边总是充满了阴谋陷阱,往往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他的地位来之不易,还有太多事情要靠它要去完成,因此他不可以让别人抓住自己的一点点把柄,大到政策谋略,小到一言一行,他都不能不谨慎,尤其不能动感情!在他看来,感情始终是乱人心智的东西,在事事纷乱的现在,他必须保持心神的清明!他在心里默默提醒着自己:雪鸢再美好,她都只是一个棋子,自己对她的关心也是为计划考虑,无关儿女私情!这么想着,韩易眼神渐渐冷硬起来,将他那初见新绿的爱情萌芽彻底否定!r

轻轻地将雪鸢移到一边,韩易理了理外袍,正襟危坐,“郁决。”他朝外唤道。紫眸男子随即应声:“是,左相有何吩咐?”r

“随樱将军撤回的将士可足三千?”确实如雪鸢所说,此次齐军的突袭,韩易这方损失惨重,对于剩余兵力,韩易已然心中有数,只是想在郁决那里得到肯定。“回左相,樱将军携三千精骑已通过岜口,现在应该抵至晔城了。”郁决侧身回答,借机又瞥了眼车内。“嗯。”韩易轻点了下头,敏锐地捕捉到他偷窥的眼神。心下好笑,正想说什么,身边的雪鸢却不安地动了动,闷哼了一阵,她要醒了!韩易忙吞下之前的话,把注意力投在她身上,试探地问道:“可醒了?”只见雪鸢的嘴咂吧了两下,眼睛依然闭着,就在韩易认为她还将酣睡的时候,她忽然高声道:“妈……我想嘘嘘……”她的声音很大,车内车外都听得真真切切的,韩易即刻满脸尴尬,俊美的脸难得的僵硬起来,跟在车后的两个护卫相视一眼,也不禁咧嘴暗笑。r

“诶?这……这是……”睁开依旧睡意蒙蒙双眼,眼前这个振动狭窄的空间让雪鸢甚为惊异,耳边还充斥着高低错落的马蹄声。她坐起来,有些搞不清状况地揉了揉眼睛,韩易似笑非笑的在她身边盘腿而坐,淡然地注视着窗外,不发一语,像是没有注意到她已醒来。雪鸢再度打量周身情况,拂开她那一面的车帘探了探窗外,很快明白自己是在马车上,雪鸢也不想搞清楚他们哪里来的马车,现在是要往哪里去,她只知道他们已经脱困了。双肩一垮,她重重地呼了口气,道:“总算离开那鬼地方了!”r

雪鸢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和衣衫,复又捂了捂肚子,憋了整宿的尿意正不断地折磨着她,让她坐立不安,轻轻推了推韩易,她支支吾吾道:“那个……韩易……我想……”r

韩易闻言侧过头看她,面无表情地问道:“何事?”不知是怎么了,在与韩易四目相对的那瞬,雪鸢只觉得眼前的韩易有些变了,他看自己的目光变得生冷疏离,没有半点温度,仿佛在此之前他对自己的温雅体贴只是个幻境,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韩易让她心沉,更让她气恼,害她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了,只低低回了句:“没事!”然后有些落寞地低头,不想面对此时的韩易,她痛苦地皱眉忍耐,十指紧紧地绞着衣襟,闷闷地想,等到他们停车休息的时候再去方便不迟。r

韩易极为敏感地察觉到雪鸢的不悦,将她那憋屈的样子尽数收进眼底,他心头很快浮起一股莫名的焦虑,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般,这感觉让他有些烦躁,却又不知如何消解,他不耐的看向窗外,竟有些后悔自己先前的冷漠了。r

片刻,见韩易他们仍然没有停车的意思,雪鸢再也无法忍耐,只能再次开口道:“……韩易……我想……”话还没说完,她的脸就已经红到耳根。也是啊,对着这么个异性说自己要尿尿,怎么都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让她如此心动的帅哥,若是她知道自己昏睡那会说出的话,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r

韩易不等雪鸢说完,便扬声道:“停车!”照这种状况,他要再不停下,身边的丫头怕是会被活活憋死。雪鸢一愣,心中却在窃喜,想不到这个韩易还是挺善解人意的呢!马车终于缓缓停下,韩易看向雪鸢,低声说道:“去吧,不要跑太远了。”不待他说完,雪鸢便呼地冲出车厢,不理会车外满脸诧异的郁决,她纵身跳下马车,也没有一个缓冲,就如兔子一般地蹿进了一旁的林子……r

本以为单单一个小解就能罢了,哪知雪鸢在出发后不久,又开始晕车,更要命的是她还闹起了肚子,而且来势极为汹涌,只恨她的身体实在脆弱,不过是连吃几日野果,腹泻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她不得不苦着脸求韩易一再停车,一下车就是上吐下泻,凄惨无比……韩易虽通医术,却苦于没有药物,只能怜悯万分地看着已是虚软无比面色灰白的雪鸢,答应她一次又一次的停车要求。r

因着雪鸢的缘故,这一路他们停下数次,随行的三个下属皆是郁闷不已。望着不知道是第几次下车的解手的雪鸢,郁决目露鄙夷,看得出来,这个女子毫无姿态可言,虽说她年轻秀美,却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的姐姐郁念秋的,所以韩易也绝对不会被她吸引,偷瞄了眼韩易,见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郁决便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遂收起鄙夷的眼神,朝车内道:“左相,照这样耽搁,今日怕是不能赶回晔城了。”韩易眺望已然暗沉的天色,怅然长叹道:“罢了,我们明日再前行吧。”如果他再坚持连夜赶路,雪鸢肯定是受不住的,事情虽然紧急,他却不忍看到雪鸢受苦,当下便作出了这样选择。r

“可是左相……”郁决正欲劝说,又被韩易的一句“就这么办!”所打断,只能把话吞回肚去,暗自憎恨那个阻韩易前行的女子。r

第二日傍晚,韩易他们终于顺利抵达晔城,与樱雄会合……r

两道身影矗立在馥阳城塔楼,目送着城门外那个清逸男子飘然远去。r

“王上,为什么要放了他?还把王妃的琴给他?”赵将军言里有着极度的不解还有不满。“将军,枉你为我大齐征战多年,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齐远沉声道,望着远处的眼虚渺复杂。r

“难道……”赵将垂眸微想,复又了然地抬头道:“末将明白,末将会命密军二支随行监视离如歌,一有王妃的消息速速回报!”r

齐远双眼一眯,俊容浮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沉声道:“盯他,一支足矣。”r

“那崖下那些队伍,可要撤回啊?”赵将军又问道。r

齐远向他投去冷冷的一瞥,毫不理会地甩袖离去。赵将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下跪道:“属下明白!”对着扬长而去的霸气背影,赵将心下瑟然,这个齐远生性孤僻冷傲,内心奸诈狡猾,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甚是阴狠,暗地里未雨绸缪,结党营私,对待父母兄弟表面温驯,实则薄情至极,在兵变的那瞬,他是那么决然地将先王刺死,事后也毫无痛悔之意。而自他登上王位起,做事便更显果断锋利,毫不掩饰他的勃勃野心,他将大部分财力物力投入军队建设,广纳军事贤才,东征西讨,短时间内一连灭去周边的五小国,一大国,大大扩展了齐国疆土,其后又向南进发,大有一统天下之意。如此英伟狠厉的人,谁会想到他竟会为一女子焦躁至此,还减缓南征的步伐啊!想起那个抛弃一切和离如歌私奔的公主,赵将叹息不已,“齐霜公主,王上如此钟情于你,究竟是大齐之福,还是大齐之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