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霖犹豫了半晌,最终终于敲响了苏安的房门,里面不大一会儿便传来苏安带着些许愉悦的声音。
苏子霖推开门便看到苏安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倒是颇乐在其中的模样。
苏子霖在心中盘算了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来到了苏安的面前带着质疑的问道:“爹,你最近是不是和通缉犯牧三秋走的较为接近?”
苏安听这话却丝毫没有顿意,头都没抬一下说道:“是啊,那又如何?”
“爹,牧三秋是朝廷通缉犯,你这样若是被别人知道会被砍头的!”苏子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爹爹,在他的眼中,苏安一向是清廉好官,竟然会有和通缉犯合作的一天。
苏安似乎很不满苏子霖现在的态度,皱了皱眉头,语气也变得冷起来。“怎么?现在开始敢管你爹的事情了吗?”
“爹!”
“这件事情你不要 CHA手,爹爹自己自有分寸,爹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你可知道?”苏安的语气软了下来,毕竟苏子霖是苏家唯一的子嗣。
苏子霖叹了一口气,苏安是出了名的倔脾气,他如今肯定是劝不动他的了,只能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菸楼内。
三楼一处包厢中,一个粗犷的大汉坐在包厢内华丽的木椅上,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格外的渗人,天然生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此时他手中拿着白玉杯,轻啄杯内液体,眯起了双眸格外享受。
而此时,与外隔绝的珠帘被一张有些苍老的手撩开,下一刻,苏安便出现在了包厢中,看到包厢内的人之后露出了笑容来,连忙坐到了他的身边,客气的说道:
“三秋兄久等了。”
牧三秋放下白玉杯,皮笑肉不笑。“等丞相大人是在下的荣幸。”
“哪里哪里,那我们现在先谈谈正事吧,苏家的盐船已经停靠在湄公河一处苏家隐私的码头内,只等着三秋兄将那批私盐的位置告诉苏某了。”苏安带着些许献媚说道。
牧三秋呵呵笑了三声。“苏兄效率倒是极高的,放心,那批盐我已经将它藏匿在了离王城不远的一处荒野中,苏兄定一个时间我便可以将盐装船。”
苏安听及此,眼眸都笑的几不可见。“那便好,三天后码头上将有一批货物靠岸,我们可以乘着所有人将目光刚在那里的时候,将盐上船,三秋兄意下如何?”
“苏兄所言甚好。”
最后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相敬一杯,不醉不归。
只是谁人也不知晓他们各自的心中到底藏匿着什么样的狐狸心思,等到最后,只看谁先从背后露出刀子罢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同样的包厢内,一个人将他们的计划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中,在他们喝酒之时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包厢内,出现在了另一个人的房间中。
苏伈瞳听完冷一的禀报之后,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她至少以为在将苏家一举歼灭的过程中至少还有丝丝快感,但是现在看来,苏安的愚蠢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推进了火海之中。
既然这样,她不介意再多加一把火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