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云幻诗,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在‘映水阁’中以筝曲发泄内心中的抑郁苦闷。不知不觉的,一夜就这样的在她的指间过去了。
朦胧中,云幻诗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色,东方逐渐微白,想想自己今日就要出嫁了,她不能再弹下去了,她得更换衣服,做出嫁前的准备。她又低头看了看这把筝,她知道这筝的宝贵,而且她暂时也不想带走,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放到三哥这里比较放心。
她轻轻地将筝装在筝盒内,努力地回忆着当初三哥是按什么顺序将药室打开的。她轻轻地走到书架子旁,按着记忆,轻轻的推动了一本书,就见书架子缓缓地闪开了,里面出现了一道门。云幻诗试着又用手摸了摸,在门的左侧的第三块方形小木板上轻轻一按,门被打开了。
云幻诗心里一喜,急忙抱起筝盒进了去,将筝放到药室一侧的背角桌案上,上面还有些零碎的草药,她轻轻地用手推了推,将筝放好,怕有人发现,她急忙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走出药室。
她刚刚把药室内的暗门关好,就觉得书房内的气味不对,偶有些涩味刺鼻的轻微的檀香味。迷香,淡淡的迷香,她刚察觉到,想立即闭住呼吸,但为时已晚。
阁内的迷香瞬间就侵袭了她的整个大脑,一阵阵的困意让她无法睁开眼睛,身子一斜就倒在了暗门门口。
噌噌――噌噌,几声!两道黑影一闪,来到了云幻诗面前,二人都是黑纱罩面,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容貌。
只见其中一人掏出一条丝帕,卷巴卷巴就卷成了一团,紧紧地塞进了云幻诗的口中,麻利地掏出一条绳子将云幻诗帮了个结结实实。
另一名黑衣人,手里拿出一条粗布袋子,二人配合着三下五除二就将云幻诗塞进了粗布袋子,连帮带装也就是眨眼功夫,动作迅速而麻利。
其中的一个矮个子的黑衣人,学了一声虫子的叫声,就见书房外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朝这边一点头,一个子稍高点儿的黑衣人迅速将云幻诗抗起,弯下腰身,急速地下了楼。
虽然东方已经渐白,但依然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在夜色的掩护下,这三人东张西望地稍稍地来到了将军府的后门,后门口处早有一黑衣人躲在一旁守候,见他们三人过来,马上推开了后门。
原来这后门早就被打开了,他们早就做好了安排,做好了详细的计划,才如此顺利地来到此处。这四人一转身瞬间就出了将军府,消失在凌晨的夜色中。
大约半个时晨左右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城墙附近,这四人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无人,只是城墙上有几处守城的护卫守着,天光也快亮了,守卫也松泄了,并未四处走动,个个都靠在了城墙的内侧闭着眼睛休息。
这四人找了一处较僻静的地方,躲开守卫,熟练地找好位置,拿出飞抓百练锁,准确地套在了墙头上的垛口上,个个身手都象猴子一样的灵活,迅速地上了墙城,然后又人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城墙,顺顺利利地出了城。看来这四人是经常做这种事情,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和快速。
这四人出了城后,使用的是陆地飞腾术,往下一踏腰,前胸贴着膝盖,脚后跟磕打屁股蛋,一路向东疾驰。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们就来到了离城东60里左右的一座荒山下的一片林子中。
这四个人是累得气喘吁吁,其中的那一个稍高点的黑衣人将云幻诗往地上一扔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娘的,这将军府还真的难进难出,老子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要不是那四小姐早做了安排,他娘的,说不定,老子一下就挂在里面了。下回再有这事,可别再来找老子了,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呢!”
那个矮个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我说老三,你就别装了,这回可是给了咱哥几个一百两黄金,平时给你十两黄金的时候,你他娘的命都不要了,这个时候你又怕命短了。”
这个被叫做老三的黑衣人一听,眼睛瞪得贼亮贼亮地,兴奋中带着吃惊地问道:“大哥,你说是一百两黄金?那四小姐给咱一一百两黄金?”
那个矮个的,藐视的瞧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嗯,瞧你那傻劲,这回你不怕命短了,干咱们一行的,哪个不是脑袋莂在裤腰带上,有今个儿没明个儿的,活一天就是赚一天,只要给了钱,你小子想那么多干嘛?”
他又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这袋子里的小娘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值这么多钱?还值得四小姐给一百两黄金?”
其中的另一黑衣人说道:“大哥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咱们挣的是钱,看的是金子,银子,其余的都与咱无关。再说了,那小姐不是说了吗?这小娘们就归咱哥几个享用了,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就没见过将军府的女人,看这一百两金子,她也不会是个下人,咱哥几个还不好好地快活快活!”说完一脸淫笑地看着地上的袋子,就要动手。
那个高个子叫老三的一听,可不干了,嗷唠一声,一下子串了过来,红着眼说道:“我说老四,我都背了一道了,我都没急,就你先急,哪回都是你先急,这回也该轮到我了。”说完看了看那个矮个子的,一挥手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我说大哥,这回你可再不能让老四先了,我也得总该先尝尝鲜吧,轮也该轮到了我!凭什么哪回都是我最后!”
那个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终于开口了:“大哥,你这回就叫老三先来吧,咱哥俩都不好这口,就他哥俩哪回都争来争去的,老三这些日子也不容易,就让他先来一回吧!”
说完看了一眼老四:“老四你也别和他争了,这回多分你点金子,你就让老三先来!不就一个女人吗?再说,连她长的什么样,咱还不知道争个什么劲,也就老三愿和你争!”
那个叫老四的一听,多给他金子,眼睛毛都东开花了,哪还有心思再争这个,心里想着:“有了钱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犯不着争这个还不知道长得什么样的女人?”想到这里他忙讨笑着说道:“二哥说的是,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三哥愿意就让三哥先来,总不能为一个人伤了咱自家兄弟的和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