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空只是一时玩心大起,他还真没什么没别的想法,怎么说他好呢。挺大个人了,做事也不知个深浅。一般家的姑娘,碍于他的身份,闹闹也就算了。可是今日,他这不是撑的吗?将军的女儿他也敢调戏,那可是朝中重臣,连皇帝老狐狸都忌惮着三分,有多少王孙贵族想巴结拉拢还来不及呢,他竟然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内公然调戏。要是传到老皇帝的耳朵里,他不禁闭还往哪儿跑。也活该他倒霉,等老皇帝乱点鸳鸯谱时,他该喊头疼了!他就再没这心思玩了。
要说这司马长空,别看他都二十来岁的人了,有的时候做事还真象个小孩似的。要说装深沉吧,他比谁都深沉。本来给人的印象就不好,在这酒楼里当众一闹,公然调戏将军府的两位小姐,更加的让人齿冷。幸好他不再乎,脸皮比城墙还厚,要是脸皮薄的,早就找棵歪脖树吊死了。
司马长空一见云幻诗小脸都气绿了,两只眼睛直往外喷火,牙咬的嘎嘣嘣三响,犹如一头暴怒的小母狮子,更激起了好斗之心。他真是不怕事搞大,就怕事搞不大。他推开了云幻珍,猛然转过身来,张狂地哈哈大笑起来,一脸玩味地说道:“这话说得好,你还真倒是了解本王,本王上嘴唇一碰能挨天,下嘴唇一碰能挨地,你说本五这脸能在哪儿?”
云幻诗见他这样,比当初刚遇到的夏亦峰还难缠,真是无法与其勾通,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司――马――长――空,你还真――有脸说?你知道你现在象什么?活脱脱一个泼皮,无赖,流氓,登秃子,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你好了?我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脸的!整个天顺王朝的脸都让你一个人丢尽了!我都替你害臊。象你这种人,还活着个什么劲?我若是你早找个歪脖树吊死了,活着糟进不少粮食,死了还臭块地!”
云幻诗这句话,骂得可有点过火了,骂人哪有这么骂的,活着糟进不少粮食,死了还臭块地,凭谁也承受不了。更何况,正触到司马长空的伤疤上了,这俗话说道好,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不过云幻诗可不知道,一时气晕了头,她是怎么解气,怎么骂。
别看这司马长空生在帝王朝之家,排行在五,称为五王爷,在众人眼里是多么的荣耀,可他的过往史,并不是人们所想象那样美好,一直生活在压抑和不断地排斥中。
司马长空一直两眼不错地看着云幻诗在那儿唾沫横飞,不停地手舞足蹈,嚣张地骂着着自己,他越看越是火往上撞。他再怎么样,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公然的进行辱骂,他何时受到这等屈辱,而且还是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本是好心请她姐妹二人吃顿饭,结果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来,有那个别请呗,自己干什么多那么一嘴。
司马长空此时,一种从心底深处激起的怒火犹然而生,一阵阵的热浪不停地翻滚着,无法控制,两只拳头攥得嘎嘣嘣作响,骨节鲜明的泛白,青筋暴露,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嘴唇发青,两眼通红,布满血丝,本来一张漂亮的俊脸,此时扭曲得狰狞的象个要吃人的魔鬼,要是不知道他是司马长空,就他此时的状态,别人肯定认不出他来。
他的两个贴身侍卫一见,当时就惊呆了,心里暗道不好,他家王爷真的怒了,后果不堪想象。想要上前劝解已经为时已晚。
就听司马长空一声暴吼,所有的内力随之迸发出来,头发象是被七级大风吹起,零乱地飘舞着。原本寂静的大堂瞬间随之一颤,窗棂当即被震得飞出多老远,摔了个粉碎。杯盘碗盏在桌子上不停地狂舞着,随着装着的饭菜,稀哩哗啦滚落了一地。桌子,椅子也跟着蹦了三蹦,晃了三晃,摇了三摇。
堂内的所有的食客,被这突出其来的变化,全部吓得瘫软在地上。云幻珍吓得用宽大的衣袖蒙住了头和脸,不敢看外面的情形。自打事发,掌柜和伙计们早就吓得躲在了柜台后面,不敢出来。
看着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狰狞的象魔鬼一样的司马长空,云幻诗当即也吓傻了,腿脚都不好使了,也就差没瘫软在地上了,不怕那是假的。
这样的场面,她还是在电视上看过。来天顺王朝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她还真不知道司马长空有如此的本事,看来是自己小看他了,不由得恍然大悟,那日在‘如梦阁’看来人家是给自己手下留情了。
司马长空看着已经被自己吓傻了云幻诗,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把抓住,象拎小鸡似拎起,将云幻诗顺势夹在腋下。鄙视地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用袖子蒙着头和脸,正在那儿瑟瑟发抖的云幻珍。转身来了个‘穿帘而过’斜着从破碎的窗棂处飞了出去,都没稀得走门。
等大堂内恢复了平静,好半天众人才缓过神来,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惊疑,片刻的功夫怎么少了两个人?楼上有爱凑热的,只觉得楼下一震,传来一阵稀哩哗啦的响动,急忙跑下楼来观看,见大堂内乱糟糟的一片,不知所为何事?问谁谁都直摇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都觉得万般的莫明其妙。
司马长空一路轻功,夹着云幻诗不知道不觉得已经飞出了京城,来到了一处荒山脚下,他自己才缓过神,气得他一跺脚,把云幻诗往地上狠狠一摔。自己生气归生气,发怒归发怒,夹着她跑出这么老远干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明其妙,真是一时气糊涂了,晕头转了向。
司马长空本以为把云纪诗扔在地上,凭着这个女人的性子,还不得一蹦多高,跳起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可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反应。他用脚轻轻地踢了踢,一想起她那嚣张的样子,气得他冷哼一声,“快给本王起来,还趴在地上做什么?”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气得他又狠狠地踢了一脚,“你不是能骂吗?怎么吓傻了,还是装死?”地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司马长空可气急了,上去又狠狠地踹了几脚,“女人你到是给个动静,不死不活的这算是什么?”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司马长空一见,任凭自己又踢又踹的,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觉得不妙,一皱眉头,蹲下身子,将云幻诗翻过来一看,云幻诗是脸色发青,嘴唇发青,差不多都变成了暗黑色,用手一摸浑身冰凉。司马长空心里嘎噔一下,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汗毛根都紧跟着竖竖起来了。司马长空暗道不好,这下可糟了,用手往云幻诗鼻吸处一探,吓得他一哆嗦,两眼都有些发直,顿时手脚冰凉――――没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