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一听两眼冒光,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巴,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幻诗,“既然是美人邀请,本王岂有不陪之理!”说完一甩袍袖,拉开了场面,他倒要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如何的资本在此猖狂。
此时的云幻诗给个梯子都能上天,她还能在乎眼前的这个五王爷。就他不同意,她也没想要善罢干休。脸色一沉,抬起右掌就来了一个‘立劈华山’,直奔五王爷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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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司马长空会武,也没人看过司马长空练过武,只知道这五王爷整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凭日里只知道琴棋书画,吹拉弹唱,醉迷青楼,人人都以为这五王爷是个酒色之徒。云幻诗也不例外,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司马长空绝非等闲之辈。云幻诗的猖狂倒是把他的兴趣完完全全地勾引了起来。
见云幻诗的掌风来势凶猛,司马长空接架相还,抬起左臂接住了云幻诗的这一掌。这司马长空还算有点良心,只使了六层的功力,只震云幻诗膀臂发麻,胸口发热。如果司马长空使出十层的功力,云幻诗这条胳膊不断了,也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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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子里的地方又小又狭窄,也不好施展。云幻诗也不再敢硬碰硬地和司马长空交战,顺势拿起周围的应手之物就开始扔向司马长空。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在一旁跪着的夏亦峰直嚓舌头,他一眼就看明白,这云幻诗哪是五王爷的对手,就是自己也未必就能轻易的取胜。
这二位在这阁里是扔得火热,夏亦峰一想,我也别跪着了,干脆自己起来吧。弄不好这二人一个不留神再给自己补一下,那可真就不值了。看看这眼前的形势,就算是跪到天亮也无济于事。夏亦峰只能找个旮旯站着在一旁看着。
云幻诗和司马长空是连扔带打,连打再扔,转眼间二十几个回合就过去了。云幻诗把阁子里能扔的东西全扔向了司马长空,茶台也倒了,间壁墙也碎了,屏风也飞了,衣架也碎了,就连盂盆,马桶,云幻诗也都扔了出去。就连站在旮旯里的夏亦峰也难逃危险,不停地也跟着躲闪着。
最后连头顶上的鸳鸯灯也被云幻诗砸碎了,阁子里瞬间昏暗了下来。
云幻诗借着外面长廊透过窗棂的光线,一转身来了个‘穿帘而过’,踹碎了窗棂,人也跟着飞落在长廊内。
司马长空一见也跟着来了个‘穿帘而过’,稳稳地站在了长廊内。
紧跟着夏亦峰也以同样的姿势飞了出来。
长廊内护卫就在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只见三道粉的,白的,红的影子依次飞了出来。护卫们刚要拉开兵器上来动手,一见是五王爷和夏亦峰,立即收回兵器,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一旁。
这时早有人禀报了老鸨,老鸨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看,这个心疼啊,疼得她直拍大腿,哀求道:“五王爷您快住手吧,老身求您别在打了,您再这样打下去,这‘如梦阁’就甭要了!”
司马长空哪管这些,他正打在兴头上,虽然明显的眼前的这位姑娘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一个姑娘竟有如此漂亮的身手,司马长空还是由心地赞叹!
云幻诗一听心里可是乐开花了,她早就看清了,有五王爷在,那十几个护卫根本就不敢上前,不由得云幻诗是玩心大起,心里不停地暗自诅咒:“该死的老鸨你也有心疼的时候,本姑娘今夜就叫你吐血,什么样的姑娘你都敢坑,也让你知道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云幻诗也真够坏的,她也不和司马长空一招一式实战,一边打一边往外退。还不停地朝老鸨吐着舌头。没把老鸨急死,这是哪来的野丫头。见五王爷又象是很开心的样子,她又不敢问,只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云幻诗是这手不停着,嘴也不停着,“五王爷这东西不错,本姑娘送你了,您接住了!”说完当做武器狠狠地扔了过去,开始司马长空还接几件,然后再扔回来,后来干脆就是你扔我就躲。然后我再拿捡顺手的东西开扔。这二人哪里象是在打架,简直是玩得不亦乐乎,哪管人家老鸨愁与不愁,哪管周围的人群乱与不乱。
这二人直从这边的耳房打到了主楼的大厅。这一路上,云幻诗是见什么扔什么,见什么砸什么,就连耳房门外的二溜气死风灯也不放过,也都成了她的兵器。疼得老鸨真抹眼泪。
也活该这老鸨倒霉,碰上了这两位爹,不但生意扰了,连东西也都碎得七七八八了!
再说这主楼的大厅内原本热闹非凡,突然见从后门处飞过来了三个人影。紧跟着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瞬间就开始满天飞舞,噼哩叭啦,呼噜哗啦碎了一地。
也有刚砸到人时被接住的,可是接住的那个被吓得有些蒙了,手一哆嗦,又掉在地上碎了。还害得挨砸的人无缘无故地起了个大包,什么出血,划破脸的,什么样的都有。
这老鸨还在庆幸那没掉落在地上那几件东西时,转眼间又碎了,老鸨急得直跺脚,不停地在央求着,“五王爷您就行行好吧,老身给您跪下了还不成吗?您就别再和这位姑娘打了!”
估计一段时间内这‘如梦阁’是别想再有人敢来了,这生意一会儿半会是好不起来了,这下可是损失惨重。
恩客们和妓女们哪见过这场面,吹的也不吹了,拉的也不拉了,弹的也不弹,唱的也不唱了,跳的也不跳了,全都吓得一窝风似地抱头鼠窜。只剩下那么稀稀廖廖的几个人,站在旮旯里抱着肩膀托着腮帮看若无其事地看热闹。
哦!哈!这场面真庞大,就连大厅内舞台上的所有东西,全都做了云幻诗的兵器,什么红木拐子纹琴台,深褐色的‘灵机式’杉木琴,唢呐、笙、笛、钟、锣、镲全部被云幻诗砸得粉碎,就连那几面黑釉贴花纹鼓也没能够逃脱过云幻诗的魔爪,整个大厅内是一片狼藉。老鸨见此情此事,也不再哭了,也不再喊了,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