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拶指:旧时夹手指的刑具,用绳子穿五根小木棍,套着手指,用力收紧】,这是屈打成招么?!r
澹台苍洱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走到青衣跟前,扶住青衣。青衣颤颤的抬起头来,沙哑着轻轻喊了声:“小姐……”r
澹台苍洱登时眼睛就酸了,抖抖索索的轻轻撩开青衣额前散乱的头发,哑着嗓子轻轻说道:“青衣,我来了,我来晚了。”r
“小姐,你怎么来了,人是我杀的,跟小姐无关,小姐你快回去,我来偿命,我来偿命就好……”青衣嗓子如同是吞了玻璃般破碎嘶哑,一遍一遍吃力的对眼前的澹台苍洱说着“我来偿命,我来偿命”。r
澹台苍洱此时再难抑制住,泪水悄然滑过脸庞,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青衣那满身的伤,替她澹台苍洱所承受的一切。r
“还能走吗?”r
“能,我能走,小姐。”青衣轻啜着冲澹台苍洱挤出一个笑容,那个笑容似乎是牵扯到了脸上某处的伤口,让她的眉头拧巴在一起,可她却依旧冲苍洱笑着。r
“好,我们这就回去。”澹台苍洱扶起青衣,一步一步的往春晖堂外走去。r
林博远和林程颢父子二人见到青衣那番模样,不禁错愕,他们没料到竟会是那般惨状,遂都不自觉的将视线飘向澹台玄奕,却见澹台玄奕却并未看他们二人,视线却是一直落在澹台苍洱的身上。r
百里冥歌却是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闲散的倚靠在椅背上,只是眼中流露出一股难测的情绪来。r
澹台玄奕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追上去想要帮忙澹台苍洱,却在手堪堪要碰到青衣的时候,被澹台苍洱一手挡开。r
“玄奕哥哥,男女授受不亲,苍洱能行。”r
澹台苍洱的声音听在玄奕的耳朵里,有着说不出的压抑和沉痛,一种有如裂帛般的决绝似的,似乎要阻断世间与她的一切挂碍。r
“苍洱妹妹……”澹台玄奕喃喃叫了一声。r
澹台苍洱不再回答,只是搀扶着青衣,倔强的一步一步走出春晖堂,两人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没入朦胧的月色之中,渐渐隐去。r
“唉……”澹台玄奕轻叹一声。r
他不会明白澹台苍洱和青衣之间的那种主仆情怀,就如同他完全不明了澹台苍洱这么多年来究竟都过了什么样的日子,而她方才又为何要那样的坚持和决然一样,那青衣明明不过是一个小丫鬟罢了,虽说对一个小丫头这样的用刑手段是有些残酷,可是对于审问罪犯,这不是很正常的么?虽然最后那丫头并不是凶手,但她不过一个丫鬟罢了,澹台玄奕不明了,至少他现在还不明了。r
“玄奕,时间不早,该回了。”百里冥歌清淡的对澹台玄奕说道。r
澹台苍洱闻言亦是点点头,转身对林博远淡淡的说道:“今夜多谢林大少爷的不吝相告,既然天色渐晚,我和冥歌便先行告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