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已经在江口的庭院中,听见府中上上下下都在夸:“太子威武,听说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r
“何止是刺穿了胸膛,听说是至今生死未卜。”r
谁生死未卜?我不信,我拾起黑袍,驾马到城门,白芍从一侧策马而至:“姑娘,还请稍安勿躁。”r
我并未打算询问他我是否能出城,我一鞭打在马身上:“开城门。”r
白芍皱眉:“拦住她。”r
见我势不可挡,身后一只冷箭,铮的半个箭身刺穿我的右肩,我瞬间从马上跌下来。我醒来已经是十天后了。r
我躺在屋子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我隐隐约约的听说淄川的战士都是头系白布,好壮观。r
我看着不说话的侍女,问道:“谁死了?”r
侍女瞟了我一眼,并不打算回答我的话。我忍痛,拔出匕首抵住她的脖子吼到:“我在问你话,你聋了是不是?”r
侍女几乎要被我吓昏过去,战战兢兢的说到:“听……听说是个大将军,叫……叫潇蓝。”r
我脑袋翁的一声,手一抖匕首铛的一声掉在地上,我回过神,双手抓住这个红叶的侍女扔了出去,指着门口说到:“滚。”r
太多有迹可循的事情,心橙死前的话不停地回放在我脑海之中,我不能不去质疑三郎他的大将军身份,我不能原谅他所做的一切。r
院中树下,寒风轻抚,袍子随风而动,我看着前方的蓝衣男子长发轻动。r
“你到底是谁?”r
他回头沉默不语,我坚定的说:“这会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是谁。”r
他笑道:“你若是阳若胭,那我便是你的三郎。”r
我无奈的笑了,永远都是这么一句,我便是你的三郎。r
忽然树上落下几名黑衣杀手,手持飞镖。进入中都后遇刺已经记不清楚了,以前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是三郎,似乎并没有对我下手的意思。而这次恰恰有些奇怪,刺客已经不再估计我的安危。起初我以为是潇然所为,直到现在才想去看清楚,事情并非如此简单。r
一只银镖刺中我后背,倒地之前看见白芍率着部下而来。于是我记忆之中烙下了一句:属下永远是来迟的。r
好几日过后,我依旧毫无力气,三郎神色严重,有什么事情似乎是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r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瞒你是对还是错。”他从怀里掏出手绢,打开我看清楚是一枚刻着一个火焰样的银镖。r
而这个痕迹是我并不陌生的,我思绪飘得很远,记得我那日心情不错,帮着潇然收拾衣物只是,也找到过类似的图案,他只是含糊的告诉我这是火焰图。r
而后我打听到,这个图标是一个组织的印记,而这个组织不同于普通的杀手组织,而是一个潜藏很深的庞大的地下组织,之所以说他庞大,是因为不仅仅在淄川,北面的漠北,甚至冬临也有过他们的踪迹。听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有人传说领头的是一个淄川通缉十年之久的一个杀人犯。近几年似乎销声匿迹,而我曾经几次试探,潇然的含糊和闪躲,使我明白这个组织的幕后黑手和他定是脱不了关系,虽然只是毫无根据推测。r
三郎见我深思很久,轻咳了一句:“你可是想起了什么?”r
我摇头,听着他接着说了一句让我颇为惊讶的一句话:“这只镖上涂了温柔散。”r
我有一丝的错愕,温柔散,这种药物我只是在医术上看过,如今倒是让我遇见了。但凡身中温柔散的,若无解药便同如今的我一样,全身瘫软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