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坐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我不知道是哪里。我看着前面站着一个人,总是笑着唤我胭儿,我看清了是浩然的脸。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他依旧笑着。r
我想牵他的手,可是怎么都牵不到。看着他如烟一样消失不见了,我一直喊着他的名字,没有人回答我。害怕我被人遗弃在这里,心很慌。r
不知道哭了多久,听到传来有人唤我的名字,是很好听的声音。我一直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寻去,我看着前面有亮光,站着一个男子,看不清楚他的容颜,只知道他会好听的唤着我的名字。r
我挣开眼睛,看着房子里微弱的灯。全身都在疼,我动了动躺着麻木的身子,吃痛的闷哼一声惊醒了一旁的人。r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唤我名字。我看清楚是潇然,人瘦了很多,眼睛都凹进去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手怎么就抚上他的脸颊,随口就问了一句,“怎么瘦了?”用的女声。r
他扶上我憔悴的脸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是我没回答他。r
接着他扶我坐起,放好枕头让我倚着。接着喂我喝了一些水,他端着桌上的稀粥,一勺一勺的喂进我嘴里。r
看着如此温柔的潇然,我脑袋一沉,我是不是又穿到不同的朝代了?随口便问道:“你是潇然?淄川国的四皇子?”r
见他点头,我便低喃了一声,我以为我做梦呢。他好笑的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我嘴边的稀粥,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暖暖的手触碰到我冰冷的薄唇。r
四目相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谁都没说一句话。不知道看了多久,我脸瞅着一旁说:“不吃了。”r
他将手中的稀粥,放回到桌上。“我想见我姐姐。”r
“她就在隔壁房间,今日太晚了,明日见。”他用的命令口气。r
“这是在哪里?”我也不拂逆他的意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懂。r
“肃王府北边的院子,你可是第一个敢烧肃王府的人。”接着他扶上我的脸颊,柔声道:“以后不许了,可知道。”r
我看着他满眼的温柔,好听的声音。不自觉的就点头称好,我承认我被他迷惑了。我是个专业特工,并不是没血没肉的杀手。r
“我困了。”他听见我说话,只是恩了一声。r
我看他并没有出去的打算,于是又说了一句,“我说我困了。”r
他直径走到我床前,准备扶我躺下。忽然响起什么似的,就是随口问道:“浩然是谁?”r
但是我听到浩然的名字,我眼神慢慢变得漠然,嘴里不停的念着他的名字。r
没见到潇然绿着的一张脸,接着潇然一把将我推摔在床上。我一吃痛,猜到我伤口肯定是裂开了。r
听着一旁的太医说:“伤口可不能再裂开。”命了医女进来重新给我包扎伤口,我索性装晕。r
潇然坐在床边脱了鞋袜还有外袍,在我身旁躺了下来,手缠上我的腰。r
“流氓,还不松开你的手。”r
他撑着头,好笑的说:“我还以为你晕了。”r
我一挑眉,“原来堂堂四皇子是个无赖、流氓。”r
他压根就不上我当,鄙视的扫了扫我的身子,说了一句十分打击我的话,“你还小。”使我不得不面对现实,我确实还是个十一岁孩子的身子。r
接着枕在我耳边低喃道:“胭儿,若是我真的杀了你,我该怎么办?”r
这个问题不是该问你自己,我当然不敢这么说。这潇然喜怒无常,我可不敢激怒他,好不容易捡回半条命。r
“然,快睡吧。你这些天也憔悴了很多。”便柔声的对他说。r
他紧了紧环住我的腰,耳边传来:“胭儿,你是我的。我决不允许你心里还装有别的男人。”r
“胭儿,你要懂我。”他用的肯定句,我只是跟着恩了一声。r
见一旁的人没了声音,我便看着他熟睡的容颜上,眉头永远是紧皱着的,心里悸动,不知道为什么就伸手去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r
看了他许久,心里问道,是他唤我回来的吗?我明明知道就是他,却还是不愿意去相信,那个一剑刺伤我、城府深的潇然和如今这个万般温柔的潇然是同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