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起布帘,看着冬璃靠在小几上深思,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烦心了。他一边拟定诏书废后,可他又有不想废了文静的理由。r
我坐到他身上拾起一旁的诏书看了一眼是冬璃的字迹,第一份确实是废后诏书而且赐死文静,第二份是册封白师师为后,我疑惑的摊开第三份让冬启拜白师师为母妃。r
我看完笑了,冬璃说舍不得文静是假的,他是想废长立幼,立冬启为太子,所以才会一直骄纵着文静。r
我看着他拾起诏书在油灯上点燃,我走到屋内拿出铜盆看着他把三份诏书全部烧掉了。r
他搂着我睡在床上,转身将我压在身下,我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陛下今夜饶了妾身,妾身身子有些调理不过来。"r
"最近烦心事太多,夜不能眠。"他摸着我的脸颊笑着说:"可孤发现只要你在身边,孤的心思就全在你身上。"r
我挺了挺疼痛的腰,可不是全在我身上,夜夜弄的自己精疲力尽才放过他自己,放过我。r
"祸国殃民的骂名哓哓可不敢要。"我看着他握着我的手打趣道:"哓哓时时刻刻被陛下捏在手心,哪里都去不了,陛下还是早些歇了吧。"r
他捏紧了我的手腕,看着我挑眉问:"你想逃去那里?"r
我撅嘴说:"要是陛下有朝一日冷落了哓哓,哓哓就故作逃走,等着被陛下抓回来后又会被陛下这般紧紧的捏在手心中。"r
冬璃笑了笑骂了我一句小妖精。r
我靠在他胸口看着他熟睡之后叹息:可不是死死捏在手掌心哪都去不了,从康定往西是川蜀69郡,往南是交州23郡都去不了淄川;只有往东三百公里到红叶的湘洲,才能渡江北上到荆州;或者往东北两百多公里途经巴州16郡才能到井湾,要么东边渡江到江洲,要么北上到阳淮;还一条往北纵穿整个益州到西陵的宣政院由此去甘州回到淄川;或者在益州不走官道城门,专挑小路村庄,翻山越岭或许运气好过几座山就能回到淄川属地。r
问题是我出得了这个皇城吗?那条路才能万无一失?r
我好好的休息了两夜,精神好了很多,我刚试完命下人做好的一件短旗袍,没想到冬璃很早就处理完了他的事情,他看着床上的衣服皱眉深思了许久。见我哼着小曲在浴池沐浴,他心情不错的问:"床上是什么衣服?"r
"不告诉陛下。"r
他走进浴池禁锢着我问:"你说是不说?"r
布帘外福公公禀告说:"陛下,王后娘娘殿外求见。"r
冬璃下令说:"传她进来,外面候着。"r
听见布帘外开门的声音,福禄响起一句:"陛下让娘娘在此等候。"r
冬璃擦着身子,我嘟嘴泼了他一身水说:"陛下若是去,妾身就不理你了。"见他不搭理我,我随着他出浴池搂着他的腰说:"哓哓不许陛下出去。"r
他嘘了一句让我小声点,我哼了一句:"我这么见不得人么?"r
冬璃他知道我是故意在气文静一邪笑,将我抱起说:"你若喜欢有人听房,孤倒是不介意晚些再出去。"r
我一愣,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回到浴池,见他穿好衣服,披了一件袍子,掀起明黄色的布帘走了出去。r
"妾身参见陛下。"r
冬璃随意的嗯了一句问:"身子好些了?"r
"谢陛下牵挂,好多了。"接着一阵抽泣声,听着文静说:"静儿知道错了,日后再不顶撞陛下,不为难哓哓,陛下不要生静儿气了。"r
我坐在浴池中能想到外边冬璃起身扶起跪在地上文静,抱在怀里说:"孤王是第一次生静儿的气,孤也不舍得。"r
我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骂着冬璃你好假。水已经凉了,我起身穿着衣物又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文静心里一直在骂我?r
"静儿不知打扰了陛下,静儿告退了。"r
冬璃掀起布帘好笑的看着我说:"她都走了,你还不停歇?"见我又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才过来问我:"是不是受凉了?"r
我果断摇头说:"不是,是你王后在心里头骂我。"r
他掐了掐我的脸颊,我转眼想了想问:"后日是我的册封大礼,我不用回椒房宫准备么?"r
"不用,孤要在广明宫设宴册封你这个小妖精。"r
我一边脱了他的袍子放在架子上,一边打趣道:"那哓哓是不是应该叩谢陛下天恩?"r
他搂着我说:"回到我们之前的问题。"r
"我说了绝不告诉你。"他紧了紧我的腰直视着我,我锤着他的胸口小声地说:"说出来哪还有惊喜。"r
经过废后一事后宫所有人都敬我三分,包括文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