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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厉氏母女俩


  米丰能看在兄弟寡嫂的份儿上拉扯厉氏母女俩一把,给她们一块地儿住,那也是极对得起米老大的了,也担得起“厚道”二字了。

  就是这青牛街的街坊邻居说起这件事,那都是要竖起大拇指,夸上几句“仗义”“厚道”的。

  可常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历氏母女更是将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

  历氏没了钱财来源,只能守着自己的嫁妆过日子。

  说到这一点,也不得不赞一句那短命鬼米家老大还算有那么一丁点儿良心,他虽在外头养妓,包粉头,赌钱……却用的都是自个儿家的钱,历氏的嫁妆他是从未动过的。

  许是他觉得历氏那么一丁点儿嫁妆不值当什么,不看在眼里,许是其他什么缘由……但不管如何,也算得上做了一件人干的事儿。

  历氏若是老实的守着自己的嫁妆过日子,又加上米丰每月里送的一贯钱和大米,这日子虽说过不得大富大贵,但温饱度日却也是不成问题的。住处又只跟米丰一家隔了一道墙,那些闲帮汉子们也不敢上前来惹些个是非。

  须知,那些贫农一年下来累死累活也存不了一贯钱。

  但她偏偏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就是这些个寡妇不出去招惹那些闲帮汉子们,他们自个儿都还会苍蝇扑屎一样的扑上去,更甭说历氏还主动出击了。

  米家老大没了的第三个年头上,历氏就干起了挂羊头卖狗肉的皮肉生意,头半年还用个豆腐店遮掩着,后来嫌那豆腐味儿太冲了,索性扔了豆腐,敞开大门拉皮条,但凡你给得出几个银钱,就没有这骚娘们儿不伺候的主儿。

  也不知她到底是个性、淫的,还是怎的?!

  良氏为了这个没少同米丰置气。

  你说大家都是养女带儿的,隔着一道墙就敢这么个皮肉生意,不分早晚的“咿咿呀呀”“嗯嗯啊啊”的,大人晓得事,也就算了,可这孩子还小,又没到知事儿的年纪,学坏了可怎么办啊?

  米丰也愁得很,亲自去同那历氏说了好几回,也没见西侧院有所收敛,米丰每去一次,西侧院的动静就大上那么一回,让人忍无可忍。

  可米铺后面的院子又是祖上传下来的,搬不得,更卖不得,要说把这历氏给撵出去,米丰也是干不出的,左右为难,好不愁人。

  好在老天爷也舍不得这老实厚道的好人受罪,主动给米丰一家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历氏也算是有几分姿色,要不当年也不会勾得米家老大非娶她不可。

  历氏凭着那尚存的几分颜色,搭上了黎城做木材生意大户——陈友木,叫他花了大价钱给包了下来,做起来长久的恩客买卖。

  陈友木是个怕婆娘的,他婆娘是黎城出了名的悍妇,陈友木早年又是靠婆娘发的家,在家里没有脊梁骨,更没有说话的地位,一切但凭她婆娘说了,他便唯唯去做。

  他甭说在外头包粉头,逛妓院,听曲子……就是家里伺候的丫鬟那都是没有几个的,就是有那么几个伺候的,也是腰肥体胖,满脸横肉,长得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

  你说陈友木每日里对着这些个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女人,他心里头

  能不火烧火燎的么?有心无胆,说白了,这家伙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孬种!

  可这好色的心整日揣在怀里,怎么也平抚不了,积得久了,乍一看见历氏这个么有几分姿色,又小情小义的伺候、侍弄,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是怎么也按捺不了啊。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陈友木和历氏一碰上,那就是干柴遇上烈火,不烧得个昏天地暗又怎么会罢休?

  两人自是抱在一处,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这一来二去,历氏就算是被陈友木给包下来了,而历氏的西侧院也就成了两人最好的掩护。

  陈友木每次到“米铺”来买米,转个弯儿便进了历氏的院子,在里头弄上一回,才身心舒畅的回去。

  话说,良氏一家同这历氏也就只隔了这么一道墙,陈友木和历氏的那点儿子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一来,历氏跟了陈友木后便消停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的往屋里领汉子。二一个嘛,也是良氏的一点儿私心,陈友木家也算是买米的大户,有这么一个客户,自家也能多些收入。

  于是,米家后院便这么不奇不怪的过了下来,平日里互不搭话,过节时,也互不送礼,就是有,也是米丰想着小侄女儿米莉给送去的。

  就是这儿,也没少受良氏埋怨,

  “人家什么金山银山没见过?说不定那家底儿比你我加起来还多呢,需得你送这些个寒碜物件儿过去?没得一片好心还要收埋汰,真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每到这儿,米丰便摸着脑袋傻笑一声,“呵呵……”

  良氏见多了,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给男人留面子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只在心里暗恨历氏母女俩不知趣。

  其实不止良氏,整个米家恐也就是米丰还能够待见历氏母女俩了,就是年岁还小的米帆小时候也是受过米莉迫害的。

  小孩子心思单纯,在他们简单的世界里谁对他好就是好人,谁对他不好就是坏人,直来直往也没个心机,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

  很显然,六岁的米帆已经将历氏母女归于了坏人那一行列。

  米粮听了米丰对王婆子的吩咐,暗自撇撇嘴,心道:自家阿爹就是心里实诚,总念着那份亲戚间的情义。可这世间的事,向来讲求个你来我往,你情我愿,将心比心,以心换心。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知道本分的,不好的事情做多了,再多的情分也被磨灭了。

  反正就对待历氏母女俩这事儿,她是和良氏一个鼻孔出气的。

  王婆子听了米丰的吩咐有些迟疑,毕竟是在米家待得久了,米家同西侧院那边儿的恩怨她也是知道的,良氏心里将历氏母女俩恨得牙痒痒的,又怎么可能愿意亲手做了吃食送过去,可这爷爷又……她毕竟是个下人,也不好从中劝说……

  王婆子心里踟蹰,想着大姐儿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她的话米丰也会听上一些,便拿眼向米粮求助。

  米丰虽然是家里的大爷爷,但她在良氏手底下做事,佣钱什么的都是良氏说了算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她看来,米丰就算再大,也比不过良氏大。

  是以,她很不愿去触碰良氏眉头,可米丰的话她也不敢反驳。

  米粮见王婆子拿眼向她求救,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也晓得王婆子的难处,再加上心里也不喜厉氏母女,便开口说道:“阿爹还不知道吧,伯娘昨儿个领着阿妹出门子去了,这会儿怕是还没回来呢。”

  米粮这话刚一说完,米丰便皱起了眉头,口气有些不好地道:“历氏怎么把莉姐儿带出门了?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在家里呆着,作甚出去串门子!”说到后头,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严厉。

  很显然,历氏的为人米丰是知道的,他一直顾及西侧院,说是为了历氏,倒不如说是为了他大哥留下的唯一骨血——米莉。

  但这米莉显然是跟她阿娘呆久了,很是学了些历氏身上的习气,他也想过把米莉接回自个儿家养着,将她同历氏这个祸害隔开,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但许是历氏母女俩就和他们家反冲,莉姐儿在他们家待着那些日子,先是大姐儿被偷了衣裳,又无缘无故的落水,再是帆哥儿磕坏了门牙……最让米丰不能接受的是,良氏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无缘无故的没了……

  反正莉姐儿待在他们家,他们家就没一件事儿顺趟过!

  后来,米丰没了办法,只能将米莉又送回了西侧院让历氏养着,只每月的一贯钱又增了半贯。

  可随着米莉长大,越发地没了个正形,这次居然敢跟着她历氏出去串门子!

  说是串门子,可谁不知道历氏是干什么勾当的?!

  “阿爹,王婆子还等着给阿娘回话呢。”米粮出声提醒道。

  米丰面色稍缓,对王婆子挥挥手,拿起鸡毛掸子又在铺子里忙碌起来。

  对米丰来说,最好的消气办法,就是做事,久了也就顾不上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了。、

  王婆子偷偷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唯唯道“爷爷、大姐儿可还有要吩咐老婆子去做的事儿?”

  米丰埋头搓着手里头的大米,也不说话。

  米粮笑着说道:“幸苦你了,我们也没什么其他的需要,若是有会到后院去同你说的,你快去后院吧,省得阿娘一会儿又该出来寻你了。”

  王婆子得了准话,便也不再啰嗦,撩了帘子就往后院走去,她身上的活儿也不轻,要不是米家每月给她半贯钱并一尺麻布,她也不定能干下去。

  王婆子离开后,米丰、米粮两个都歇了嘴,没有了说话的心思。

  哎,都是叫历氏母女给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