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将木兰的话放在心里了,有这么一个懂事听话的儿子,木兰很是欣慰。
想了想,虽然这女子动机不纯,但是死者为大,木兰还是掏出十两银子放在女子面前,这十两银子足够安葬女子死去的父亲了。
跪着的杨莲儿忍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心里不愿意却也没办法,这是自己最后一条路了,自己必须得为自己谋划一番。
杨莲儿家境原本也算不错,虽然母亲早逝,但是父亲是个秀才,家里还开着一个私塾,光是私塾里孩子的束修就够他们父女俩吃喝了。
但是好景不长,不多久杨父就被诊断出得病,治病的钱,买药的钱,如同流水般哗啦啦的使出去,可是杨莲儿没办法,好歹是自己的爹爹,自己唯一的亲人。
可是杨父得的病是慢性病,好也好不了,时好时坏,私塾也开不下去了,而且杨父自从得病以后脾气越来越差,还爱上了酗酒,家里没有闲钱,就只能喝一些劣质的便宜的酒。
杨莲儿也劝过杨父,可是没用,杨父不仅不听,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大发雷霆,随手拿起东西就摔,甚至有些直接摔到杨莲儿身上。
后来杨莲儿学乖了,也不劝了,只是银子就那么点,喝了酒就没钱吃药了,杨父这些年已经把家里的财产挥霍完了,原本的积蓄一点儿都没有了,连杨莲儿的母亲的嫁妆,以及给杨莲儿攒的嫁妆也都没有了。
杨莲儿也是咬牙切齿,可是没办法,日子还要过下去,周围的邻居都借怕了,只能抓紧时间做一些针线活儿拿出去卖,才能勉强顾得上杨父和自己的开销。
杨父的身体在自己的糟蹋下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某个清晨,杨莲儿卖了针线活儿得来的钱换了一点米回来,准备叫醒杨父的时候,才发现杨父已经躺在床上没有了气息。
那一刻,杨莲儿心里很复杂,有难过,毕竟是从小将自己养大的父亲,儿时教自己读书认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是心里还有一丝轻松,这几年的日子实在是压迫地自己不能喘息,父亲的病就像一座大山,压着自己,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日子不会比之前还差的。
是啊,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杨莲儿有些悲伤,不由得眼泪就流下来了,杨莲儿扶着杨父的尸首大哭了一场,好久才平复心情,擦干了眼泪,敲开邻居的门,告知杨父去世的消息,邻居家的夫妻俩也是个好心肠的,男的帮忙给杨父擦洗了一下,换了一身整洁的衣裳,女的也是安慰着杨莲儿,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
杨父是收拾好了,可是这安葬还是成了问题,杨父生前把积蓄都花光了,不夸张的说,棺材本都已经一点都没了,杨莲儿没办法,打算再厚着脸皮跟周围的邻居借一点,好歹把杨父安葬了。
结果不知从哪儿传出了消息,知道杨父死了,那些债主可就坐不住了,杨父生前可是借了债,有些数额不多,但是却也是普通人家的血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