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的双眸定定地看着陈皓回答：“我知道。”
陈皓凄然一笑：“你原本是不应该出来的。”
绣儿淡淡地笑了，她的笑容经过大雨的冲刷，有着说不出的柔情：“既然主人可以在外面淋雨，为什么绣儿不可以？”
陈皓抬头看了看天空，苦笑了一声：“是的，你可以。”
说完这句话，陈皓的目光又继续漂移到别处去了，他显然已经不打算和绣儿再继续在这里继续话题下去，但是绣儿却似乎不打算放弃，她继续倔强地说：“奴婢当然也是可以淋雨的，至少淋雨这点自由，还是人人都有的。”
陈皓的面容冷峻，他的神思似乎又已经飘荡到了远方。
绣儿继续受到了冷落，只好继续大声地说：“可是奴婢却不是特地来这淋雨的。”
现在的雨还是很大的，滴滴答答地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但是绣儿的声音实在太大，以至于超越了这雨声的声音。
陈皓虽然今天心情非常不好，但是好歹还没有耳聋，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绣儿口中的弦外之音，他终于冷冷地问了一句：“那你出来是为了什么？”
绣儿说道：“因为奴婢需要告诉主人一个秘密。”
陈皓的凤目闪过了一丝光芒：“如今你打算告诉我了？”
绣儿点了点头。
陈皓的凤目微微眯起：“你之前岂非打算什么都不说的么？”
绣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是的，这个秘密，我原本已经打算烂在心里，决计不告诉任何人，包括主人你。”
陈皓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酷，那个冷静理智的陈皓又回来了。他开口问：“那现在你为何又要主动和我说？”
此时的冷冷的夜雨打在陈皓的脸上，他原本就苍白精致的面孔显得更加的邪魅俊美。绣儿看着他，凄然说道：“如今我愿意说出来，只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绣儿的笑容更加凄然，她的语气带着说不尽的难过：“因为......主人你实在是太为难自己了。”
为难自己么？
是自作自受，还是自讨苦吃，甚至某种程度上说她这个主人对这种自虐的行为似乎还有点自得其乐。
这样的人，让人心疼。
他身上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也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他无论是相貌、性格、学识、武艺，都是常人难以企及，因此，他在感情的痛苦也更强烈更隐忍。
陈皓的嘴角微微一牵，尽管他看上去并没有笑，但是眼睛里却有着一丝难以隐藏的笑意。但是就只是这淡淡的一丝笑意，就已经让他整个阴冷的气质明朗起来，犹如撕裂了云彩的朝阳。
绣儿注视着陈皓，叹息道：“主人你应该多笑笑，不然有的人几乎还以为你是不会笑的。”
陈皓笑容敛去：“你不如说些有用的东西。”
绣儿点了点头道：“是，这个秘密，是关于顾齐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