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碎夜侧头看她,她问道::“我想知道陶品秋所说的与你的约定又是什么?”r
夙沙碎夜的目光微暗,他又看着书,一会儿才说:“陶敏华与我凤父是知交,陶品秋那时做宫中的侍卫,她承诺护我一生。十二岁那年,我被刺客劫持,陶品秋是唯一能救我的人,他未出手相救,最后我被一直看护我长大的奶娘所救,她死在了刺客的剑下。”r
温弦略沉默,原来陶品秋与夙沙碎夜之间的隔阂结于此处:“若是你身份险境,她甘愿一死也会救你,陶品秋那时应该是有苦衷吧。”r
“劫持我的人是她的朋友。”夙沙碎夜简单一句话就解释了所有的疑惑,那时的陶品秋应该认出了刺客所以才会迟疑,又造成了夙沙碎夜奶娘的死,进而造成二人的隔阂。r
温弦笑着摇摇头:“所谓世事弄人,也不过就是如此。我曾怨恨老天待我不公,此刻却是庆幸你和陶品秋有过隔阂,否则照着你们的关系发展,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也必会嫁给陶品秋,而不是我了。”说完,得到了夙沙碎夜的一记白眼,他翻了一页书:“我是否也该庆幸,你和温子繁没有在一起,否则,我与你也不可能。”r
“哈哈!”温弦大笑了几声,“是也,是也,你我皆是受过情伤的人,所以你我最配。”r
夙沙碎夜不再理会她。r
提到温子繁,她还会痛;现在看到温子繁这张脸,心情还是会起伏,可她已经躲避两年了,佳人早已变了心,她岂要还将自己放在过去而痛苦不能自拔?r
温弦靠在一处翻着一本兵书:“自出来之后,你就没有问过你的侍卫别雀的消息,你不关心她的死活吗?”r
“有王爷的人保护,她又岂会出事?”夙沙碎夜头也不抬的说道。r
“那你可知,在忌沙城时,我与你出宫遇险,还有这次迎娶你出来,一路上都是你这个侍卫与陶品秋通信?”温弦又说,夙沙碎夜动作微停,温弦又道:“想必别雀姑娘已经跟你许久,所以你对她深信不疑,抑或,她曾经也给陶品秋通过信,后来被你发现,她便悔改,你也信了她不会再背叛于你?别雀虽然是个好侍卫,但我提醒你,若是有一日再让我发现她与陶品秋通信,告诉陶品秋你我的状况,我会立刻将她赶出麟王府,绝不姑息。”r
夙沙碎夜脸色微凝,靠在榻上:“这条,依你。”r
马车悠悠出了忌沙城,如此走了十几都相安无事,温弦和夙沙碎夜每日都坐在马车内,或看书睡觉,或喝酒下棋,或谈兵法、天下珍宝,夙沙碎夜不愧是有绝才之人,琴棋书画、兵法谋略、天下至宝都无一不通,而她偏偏是个盗贼,曾经偷遍世间传说的珍宝,有些她已经记不清,夙沙碎夜却娓娓道来如数家珍,让她恍然想起自己偷过那件宝贝。此刻,又真真发现,自己娶回一个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