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碎夜背起了包袱,温弦出来的时候顺手解了那守卫的穴道,待那两个守卫爬起来时,二人直接跃上了屋顶,急急而去。
温弦在屋顶站了片刻,方要走的时候,夙沙碎夜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去见见他吗?”
温弦望着他,他放开她:“如果见了他就能让你不用这般魂不守舍,你去见他,我在这里等你。”
夙沙碎夜背对着她,她抱了抱他:“谢谢你,七儿,在这里等我片刻。”
温弦飞身而下,轻巧的落在了地上,透过窗子看到温子繁正在刺绣,一针一线的落下格外的认真,温弦站在外面静静的看着他,便已经觉得十分美好。
温子繁转过了头就看到了她,动作一滞,针尖便扎入了手心中,而她站在窗外对他淡淡的笑着。
温子繁站了起来,手中的刺绣都打翻,未及落地,便被人接住。
温弦托起了刺绣,看到了刺绣上绣着不成形的娃娃,原本以为心还会很痛,可除了一些酸涩之外再无其他。
温弦手指摸着刺绣上的娃娃,心中豁然坦然,有一种终于拨开了层层云雾见天明的“看清楚”之感。
“你的手艺还是这么精巧,王爷这么快就有喜了?”温弦将刺绣递给温子繁,温子繁接了过来,又看到她灿然的笑容,如同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纯净、令人心旷神怡。
“还不到一个月。”温子繁亦是回报她一个温暖的笑容,笑容确实极为幸福的。
温弦点点头:“这么说那千年紫莲确实是名不虚传的了,祝贺你,子繁,你要当爹了。”
“王爷能这么快有喜,全是你的功劳。”温子繁说道,“阿弦,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了。”温弦坐在一边,“你们回来之后,一切都还好吗?”
“我们一切安好,我去将王爷请过来。”温子繁说道,温弦拉住他:“我大半夜来见你,你就不怕你娘子吃醋?我呆一会儿就走,看到你们平安,我也放心了。”
“阿弦,你怎会来此?”温子繁给她倒了一杯水,也坐了下来,盯着她,“你是为我和王爷而来?”
她不想加深温子繁对她的愧疚之心,便说:“不是,是我和七儿出来游山玩水,来奉启国顺便看一看你们是否还好。看到你们无恙,我和七儿也好继续吃喝玩乐去。”
温弦喝着水,温子繁依旧看着她,她与他凝视,她痞子一笑,他才信了她的话:“成了亲的人还这般不稳重……你与七皇子何时到了奉启国,怎不来王府找我们,让我与王爷尽一尽地主之谊?也好让我们略微报答你与七皇子对我与王爷的救命之恩?”
“待我回去问问七儿,他若想多呆些日子,我们就来晋王府蹭蹭饭,到时可要隆重招待我们。”温弦调笑道。
“那我与王爷恭候佳音,一定让你们尝遍奉启国的美酒佳肴。”温子繁的神情也温暖了许多。
两个人又相互注视了许久,那一刻,温弦只觉得,过去了,一切真的过去了,她和温子繁的过去终于……
终于化成了一潭温暖的池水,不会再让她呼吸间都是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