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又看到了好几枚令牌,她翻出来,令牌上镌刻着云彩,却什么也没有。这又是什么?
脑袋空空如也,温弦将东西都收起来,不再想了,现在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记忆,等那个被闻人白整容了的男人醒来,她也就该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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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弦就在术士山养伤,闻人白虽然人很呆,又很单纯,但医术还是不错的。为她熬药、换药,包揽做饭,就是有点儿怕她。
温弦每天拿着美男排行榜来回的看着,愈发觉得温子繁和溥画眼熟,而且她从前应该很喜欢这本金册,否则不会一直带在身上。
但她不知为何看了这一圈美男,总是有些失望,不如……不如她以前看到过的,就是这种感觉,似乎她还曾见过比这美男排行榜上更美的美男。
温弦在术士山住了十日后,伤势已经好了很多,这公羊本的医圣称号确实名不虚传,若是她没遇到闻人白,只怕要两三个月才能痊愈,如今却是能下床来回走动了。
计北一直昏迷着,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
温弦看过他几次,看到了闻人白揭下过裹在计北脸上的纱布,那张脸简直和那副画上画得一模一样,只不知他醒来会不会想杀了闻人白。
“这幅画上画得是什么人?”温弦又打开画轴问道,闻人白摇摇头:“是我在仓库里翻出来的。”
“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就给他瞎整容!”温弦又暴吼。
闻人白堵着耳朵朝后退了退,等她吼完了才说:“我看他脸全毁了,师父说一个男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长得好看才能嫁得好。我是怕他嫁不出去啊,而且,这幅画上的人多好看,是我见过的长得最美的男子。他要是变成了这样,以后一定能嫁得很好。”
温弦合上画轴丢给闻人白:“你个白痴。”
她转身要走,闻人白忽然大吼一声:“我不是白痴!”
“你不是白痴,我是白痴!”温弦吼道,闻人白抱着画:“我……我没说你是白痴!”
“我……啊!”温弦气得大叫一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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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温弦又觉得好了许多,身上最大的致命伤就是腹部的伤口,这个伤口也在愈合中。挨着这个伤口还有一道疤痕,是前不久刚刚才愈合的。很明显,她之前也被人杀过。
这些日子,她越来越肯定,她以前就是一个贼。
这些天,闻人白常去药卢拿药给她和计北治病,她跟过去就看到这药卢周围有阵法,一个不慎就可能没命。待闻人白走了以后,她轻易破了这些阵法,从窗户进去,顺手又拿了不少的稀世之药。
第二天还能无所事事的坐在闻人白面前,她若不是贼,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
她坐在炕上打坐运息的时候,闻人白忽然跑进来,惊喜的叫道:“菇凉,他醒了!”
温弦一睁眼,跟着闻人白去看计北。
计北还一副刚睡醒之模样,混混沌沌,朦朦胧胧,温弦站在他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