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打起了哑谜,拿出了一个药瓶,碰到温子繁的诧异目光,温弦回答道:“这是公羊本炼制的药,七儿和我猜测可能是长生不老药。”
温子繁一惊,拿过了瓷瓶:“阿弦的意思是,这是吴王为陛下炼制的长生不老药?”
温弦点头:“世间之人皆愿长生不老,帝王更是如此。所以我想吴王是想炼制长生不老药来讨陛下的欢心。我听闻奉云帝近年多派方士去海外寻仙山,以求长生不老,而公羊本是医圣,只怕就算炼制不出长生不老药,也是延年益寿之药。子繁与晋王还是多加小心。”
温子繁倒出了一粒药,捏在手心间又闻了闻,满是感激的望着温弦,方要说什么话。温弦的手指便堵住了他的唇:“子繁不必再说感激的话,我是为了你我曾经的相知。我会好好珍惜七儿,不负他一片情意。”
温弦缓缓移开了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温弦找到夙沙碎夜时,他正斜靠在石头上,低头看着荷塘,那蓝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天生的衣架一般,遥遥而望犹如一条刚刚上岸的美人鱼,那头秀发落在石头上,反射着阳光,亮丽的要亮瞎了人的眼。
温弦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探着半个身子望着刚露尖尖角的荷花,掐有一只蜻蜓落在了荷叶之上,她搂着夙沙碎夜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上:“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幅景象很美是吧,七儿?”
刚说完,那只蜻蜓就飞走了,心中懊恼连只蜻蜓都不给面子,好让她来安慰这个“醋坛子”啊。
“谈完了?”夙沙碎夜扣住了她的手,她嗯了一声:“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夙沙碎夜听到她的回答和自己昨天的说的话一般,眸中闪过一道光:“什么是你不该对他说的?”
“你说呢?”温弦摩挲着他的手背,“就算像我们这般最亲密的人也有不想对对方说的话,但子繁他对我说了你不少好话。”
夙沙碎夜未语,她看着荷塘中两个人依偎的身影说道:“子繁说你对我情深义重,不要让我辜负你,听了可开心?”夙沙碎夜神情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弦抬眸,他垂眸相视,温弦搂着他的脖子:“醋坛子,又在想什么?”
“想你接下来会说什么,让我去和温子繁道歉?”
“你会去吗?”她“认真”道,果见某人脸色略冷,她扑哧笑了,吻了他的额头一下:“醋坛子就是醋坛子啊,以你高傲的心性,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去道歉。逗你玩的,子繁没那么小气的。况且我是你的女人,就算是我去道歉也不会让你去道歉。”
忽然,夙沙碎夜抱起她走到了水边,她大呼:“七儿要干什么?”
“把你喂了鱼,也省得我有一日被你折腾死了。”夙沙碎夜作势要将她丢下去,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就算你把我喂了鱼,我变成鬼,也要缠着七儿生生世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