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三次有恩于我和子繁,这偌大的恩情,又让我与子繁如何报答?”唐红玉满是愧疚,温弦握着她的手臂:“王爷生性豪爽,子繁与我是表亲,我又如何坐视不理。况且,我现在已经痊愈,王爷与子繁就不要记挂在心中了。我倒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刺杀你们的人计划失败,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红玉,可知是什么人要刺杀你?”温弦试探的问,并未说出师父的事情。
唐红玉摇头:“本王为人向来不与人结仇,实在不知是何人要刺杀我。”
该说唐红玉心慈手软还是说她蠢钝如猪?事到如今还是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手足。见唐红玉如此,温弦没有再说什么,只怕她一个外人若说可能是她的骨肉至亲的人所为,唐红玉会大怒,何况她不仅仅是外人,还是他国的王爷。也有另一种可能,唐红玉心中似明镜,只是无法相信她,故而一直装傻充愣。
是以一直到唐红玉与温子繁离开,温弦也没有提吴王唐双优所炼制的长生不老药。夙沙碎夜站在她身边:“看来,我们白走一趟,人家夫妻根本不领你的情。”
温弦拧了他的手臂一下,嗔怪道:“还不是你多嘴,让他们又亲自来道歉。”
“连让他道歉,你都舍不得?”夙沙碎夜又酸酸的说道,温弦又微沉下脸来,他将她拉入怀中,抵着她的肩膀,埋在她的发丝间,阴测测的说道:“我觉得只让他们道歉还远远不够。”
温弦只觉一阵冷风从后面袭来,她想转头,他却紧紧抱着她,轻蹭着她的脖颈,温弦浑身酥麻麻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七儿,别闹了。”
第二日,唐红玉上朝,温子繁就来见他们,夙沙碎夜却寻个理由出去了。
温子繁望着夙沙碎夜冷漠的背影,脸上浮现出内疚之色,温弦尴尬道:“子繁不必理他,我们里面说话吧。”结果那厮的耳朵还特别灵敏,回头冷冷看她一眼,温弦瞬间又有昨日冷风袭来的压迫之感。
温弦与温子繁进来,温弦开门见山,望着面前的桃花容颜说道:“子繁,我与七儿这次是顺道来奉启国看一看,看你们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忙的地方?”
眼前的女子一身男子装扮,白袍一尘不染,那张面孔虽是极为普通,可眼睛却是饱含着睿智之光。忆及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悠闲的躺在桃花树上,露出调皮的脸庞,阳光透过枝叶打在她的身上,有种糜丽之色,悠然之间似是一颗石子落在水间,打破了亘古的平静。
如今,依旧是她,依旧是这双眼,却是更有风采,那是因为另一个人才具有的神采飞扬。
夙沙碎夜的话缭绕在耳边,他,就是自私的吧。
“子繁?”温弦叫了一声,才惊醒了温子繁。温弦见他这般心不在焉,知他还在意夙沙碎夜昨日对他说的话,虽然不知具体说了什么,但按照夙沙碎夜的那口毒舌,想必也不会一般的“据实相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