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尼斯看到她嘴边强忍的微笑,立刻读懂立刻一切。
用手攫住她不安分的双脚,深邃的眸子圈她,映出她娇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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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脚留下伤疤就不要动。”
然后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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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比蒙,还站着干什么?”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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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比蒙恭恭敬敬地答道。
探下身从药箱里拿出草药涂抹,裹上白纱,细声向苍兰的嘱咐,又好像在对沃尔尼斯说,
“最好不要走动,伤口会裂开。还有不要碰水,未好之前不要拆开纱布……”
苍兰不说话,甚至一动也不动,睁着一双纯澈清澄的瞳眸凝视着沃尔尼斯。
显然马里比蒙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脑海里充满的只是疑惑。
为什么他冰冷的话语,她听上去是那么温柔?
为什么他炽热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
这是为什么呢?
“陛下。老臣告退,这位姑娘需要细心伺候着,到伤好为止。”
马里比蒙若有深意的说,朝着沃尔尼斯微微颔首,提着药箱走出了殿门。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我很好看吗?”
沃尔尼斯故作轻浮,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一扬,似乎逗她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事。
苍兰鄙夷的剜了他一眼。
原来这个人不仅是个自大狂,还是个自恋狂。
瞬间笑意盎然的容颜让沃尔尼斯怔住,那清脆明朗笑声如春泉淙淙在他心底流过,感受到丧失已久的温存。
“你的笑容很美,就像你的名字一样。”
他轻轻抚弄好她的头发,温柔低语。
“蒙娜丽莎吗?”
苍兰垂掩墨帘,低低自喃。
那个名字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只是自己很喜欢达芬奇的一幅画而已,在这里冒充的一个代号而已。
“累了吗?”
沃尔尼斯凝望她,突如其来地说道。
“恩。”
思绪涣散的随口应答。
突然她身子一下悬空被他抱起,他体内温热的气息让她羞红了脸,刚准备反抗。
他却很了解她,安抚的轻轻温吞,
“这里是正殿,不方便休息。我带你去我的寝殿,那里至少可以让你一个人安安心心的睡。”
听到“一个人”三个字,她缓缓的吁出一口气,静下心。
听到他体内传入耳的均匀心跳声,瞬间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索性把头埋进了自己的头发里,为此遮掩。
响午时分,沃尔尼斯宫殿。
苍兰静静地坐在水池旁一张石椅上,一身素白简单的罗衣穿在身上。
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更加清雅脱俗。
她托着下巴,端详着手中的龙须糕,宛如一团细若蚕丝的白线精心缠绕成结。
这玩意她是见过的,新疆的特产,在二十一世纪已经很少有人吃这种糕点了。
可到这几日来,苍兰竟然渐渐喜欢上这种小东西了,对于自己口味的改变,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轻轻咬下龙须糕的一角,入口即化,香脆酥软,不让人觉得甜腻,搭配纯正酿制的红葡萄酒,和眼前绽放于水泽的青莲花。
原本一派诗情画意的景色,却被她低低的叹息声打破。
“哎……”
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声,连自己都数不清这是第几声,只觉得快要闷死了。
她哪有闲情逸致去欣赏美景呢。
“好姑娘,别叹了,难得的好天气都被你硬生生给叹没了。”
站在苍兰身边,服侍她的苏彼雅把手中盛满紫葡萄的精致装盘放在桌上,无奈的说道。
自从眼前这位姑娘的脚好了些,可以下床走动后,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唉声叹气,叹得她心都揪到一块去了。
“他为什么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