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后宫之事乃朕的家事,你们就不要在这里瞎操心了,朕自由分寸!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帝锦轩的一声怒吼,当下就让那些人噤了声,什么都不敢再说了。r
潇羽的房中,烛火摇曳,映在凤清歌清丽的脸上,明媚动人。r
房门打开,潇羽看见屋中的凤清歌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的淡然,她和凤清歌一样也缓缓的勾起了唇线,扬起一抹冷中带媚的弧度。r
关上房门,潇羽在凤清歌的对面坐下,淡淡的看着凤清歌:“凤姑娘找我有事?”r
凤清歌慵懒中透着犀利的看着浅笑温婉的潇羽,声线飞扬的道:“你说我是叫你潇羽好呢还是叫你帝明月好?”r
潇羽,不,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是帝明月了,只见帝明月的身体僵了僵,连带着脸上的浅笑也一并僵在了脸上,许久,她才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收回定在凤清歌身上的视线,故作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
“不知道吗?”凤清歌笑,“玄凰给你的这具身体还好用吗?”r
凤清歌浅笑芳华的在帝明月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那张只有自己用过的脸上,这张脸本是自己所创,然而它现在却活灵活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既然不是易容,那么就一定是真身,问这世间有如此本事的又能有谁呢?蓝宫齐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却做到了,除了玄凰还能有谁?r
而这场赌局,她和玄凰赌的就是感情,她和帝锦轩的感情,看是否真的会那般的坚不可摧,那般的至死不渝,玄凰和那个发明血蛊的毒姑一样,也想看看这世间的情爱到底有几分坚韧,几分的真情实意。r
凤清歌赌的是蓝宫齐不会爱上玄凰,即使他占用了玄心的身体已经成为女子,即使他以女儿身的身份重来一次,蓝宫齐也依旧不会爱上他。r
这就是凤清歌在那个时空里看见的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那些人都以为玄凰是喜欢草茶的,他们都以为玄凰对草茶的爱是深厚的。r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r
在蓝宫齐和草茶大婚的那日,玄凰带领着他的魔军团打进了神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所爱之人另嫁他人所以恼羞成怒了,然而事实上,他却是因为蓝宫齐娶妻而恼羞成怒,他打进神界,杀了草茶,若是赢了,那么他用一个天下来囚禁蓝宫齐,到时候天下尽在他的手中,什么事情还不得他说了算,还不得他做主,那么他若要娶蓝宫齐,他看谁敢反抗!这才是玄凰当时最真实的写照,只是他最终还是输了,他输给了蓝宫齐,输在了他根本就不爱他,于是他丢了心,也输了命,得到的是绝望。r
帝明月不甘于凤清歌的那副总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性子,于是她很快也镇定了下来,再次扬起魅惑的唇线,帝明月重新拾起视线投在凤清歌的身上:r
“你们的事情,你真的以为玄凰什么都不知道吗?他只是太寂寞太无聊,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蓝宫齐在他的眼皮底下撒着慌,然后又淡淡的看着蓝宫齐在那里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