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吩咐……”r
娟娟话未说完，眼前一花，倒在地上。r
门关上，就像她贴身服侍她一样。悄悄的，没有声息。r
以前也是如此，皇后娘娘一般只召见一下娟娟。关上门，也不知道二人都说些什么，大家也不敢追问。他们一直认为娟娟是皇后娘娘的亲信。r
没有任何人怀疑。r
甘甜不慌不忙地把她的衣服换下来，扶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她穿上了娟娟的衣服，梳一个宫女的发髻，又在脸上涂涂抹抹一阵子。她和娟娟的身高体型差不多，对镜子照了照，觉得很满意。r
然后，才开始看娟娟的眉眼，面目，仔细细细地看，仔仔细细地涂抹——娟娟的形态在她心目中早就一清二楚，是为胸有成竹。r
她的易容技术学自夏原吉——她在这样的时候想起他。r
想起素女。r
想起那一段过去。r
想起自己和他的若即若离。r
认识那么久，距离那么远。r
她从不曾真正知道他的内心，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的疯狂和痛苦……不不不，她对夏原吉从不理解。r
如今回想起来，只是他的毒药，珠宝，华服……就像一场极其绮丽的梦境，可一旦醒来，总想不起真实的人生。r
她第一个真正接触的男人，朝夕相处的，其实一直是琅邪王——如果一直是素女，她想自己一定会爱上他，一定会。r
只可惜，一直不是素女。r
他总以为她必须依靠发动机，杀人，才能离开皇宫——其实，不是。r
她至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离开皇宫。r
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r
有时的去留，并不是能力问题。r
只可惜，琅邪王，他从来没有明白过这一点。r
外面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间屋子里。r
一点也不惊惶失措。r
反正乾清宫的侍卫几乎抵得上一只单独的军队，一时三刻，谁也无法攻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