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客厅的时候,明明那个女人还穿着古板的,老得掉渣得红色喜服,跟个老太婆似的,怎么一转眼,就换了这样的衣服?r
和蓝宝石项链一样,这么漂亮的衣服,也是她见都不曾见过的。r
太过漂亮的绿,太过飘逸的轻纱丝绸,让她坐在那里,静静的,就像一幅淡墨清和的画卷。r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r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r
不知怎地,那种受宠爱的优越感忽然淡化了许多许多——就像傅丞相,比她父亲的官要大上一级一样。r
这个王妃,无论穿的戴的,都比她好得多——哪怕琅邪王这样的皇家子弟,也拿不出那么富丽堂皇的东西。r
尤其,她看到琅邪王的目光也死死地落在上面。r
心底立即涌起一股酸妒的痛苦——不行,他岂能受她吸引?r
岂能?r
有一会儿,她悄悄地拉他的手,他也浑然不觉。r
“王爷,有何贵干?”r
他被惊醒,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r
走近几步,上上下下打量她的这件衣服。r
“我讨厌女人穿绿色。”r
甘甜的睫毛一翻,笑起来,一扬眉:“只要不戴绿帽子不就行了?”r
琅邪王的眼珠子又暗黑下去,几乎要杀人一般。r
甘甜若无其事,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r
她走路的姿势十分轻盈,漂亮得过分的裙摆无风自动。r
这样的装束,让她的腰肢更加细软,胸脯也显得挺立,尤其是脸上那样的白腻——琅邪王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把绿色穿得这样雅致丰饶。r
这让她的眼睛绿得就像雨后的青山。r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后退一步。r
同时,那股愤怒的感觉就更是强烈。r
可是,甘甜没有注意到,她看的是段雪梅。r
段雪梅一直跟在琅邪王身边,悄悄地握紧他的手,如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这让她想起当初那个骑着马跑来跑去的红衣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