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r
死了！r
琅邪王踉跄坐下去。r
他要站起来，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r
“王爷，这个刺客已经死了。”r
他如在自言自语：“死了？她怎会死？不会……没有……你们拿水来，她是装死的……装的…………”r
“真的已经死了，没有气息了。”r
一股冰冷慢慢地从她的身子扩散出来，就如刚从壁炉里拿出来的令牌，入心入肺的寒冷刺骨。r
从未有任何时刻，琅邪王如此的讨厌这寒冷——这没有阳光的寒冷。r
一切都在黑暗之中。r
阴谋也罢，真心也罢，什么都看不清楚。r
秦舞阳的声音响在外面：“王爷，我们该启程了。”r
他浑然不觉。r
秦舞阳等以为发生了不测，立即冲进来，但见琅邪王失魂落魄地抱着素女，眼神混乱，喃喃自语：“死了……她死了……素女死了……”r
秦舞阳也吃了一惊，立即伸手到素女鼻端，哪里还有丝毫的气息？r
“王爷，人的确是死了……”r
琅邪王的酒意这时候已经全部醒了，他几乎跳起来，恶狠狠地：“怎会死？她怎会死？绝对不会死……她还没招供，怎能死掉？快，来人，取本王的马鞭来……女人都是这样，不打不招供……来人，上刑……用大型，不怕她不招供……”r
周向海不知轻重，嚷嚷道：“人都死了，怎么用刑？鞭尸啊？”r
琅邪王听得“尸体”二字，手一松，怀里的女人掉在地上。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痛楚的呼声，甚至再也不是昔日那种蜷缩的样子，而是直挺挺地倒下去。r
真的成了一具不折不扣的死尸。r
秦舞阳但见琅邪王失魂落魄，目光散乱，情知他并非是哀悼这少女死了，而是这些日子权利被掠夺，前途无望，心情实在是晦暗到了极点，内心的郁积成了巨大的块垒埋在心底，不得安宁，如此下去，必当大病一场。
